巡城衛所便在縣衙右側一處比較大房舍內,整個縣衙機構都是向著縣衙兩邊延生的。六房便是離著縣衙最近的。巡城衛由於人數眾多,所以比起六房公辦的房舍還要大些。
“頭,您來了。”大方懶洋洋的靠在了椅背上,雙腳放在公辦的桌上,一杯茶水,幾顆剝了殼的花生,正優哉遊哉的。
大方幾個班頭雖然比較敬重李流,但是平時一般都比較隨意,但是大家都與衛所張白年的關係不好,一來此人比較刻薄,二來此人沒有擔當,怕事。久而久之巡城衛基本上都團結到了李流身邊。、
李流一看大方如此快活悠哉,便知道這個張白年今日肯定又沒來衛所房舍內。
“頭,張白年今日到楚大人那裏告了假 ,聽說是昨日不慎摔斷了手,也不知道是真假的。”
“哦?”李流皺了皺眉頭,若有所思道:“又告假?莫非這浦城又有什麼事情了?”衛所內,眾所周知,凡是張白年找理由告假,必定是蒲城要發生什麼巡城衛需要擔責的事情了。
誰讓他有個好姐夫,本城的縣令吳維雍大人呢,消息自然比底層的這些巡城衛靈通很多了,這個張白年刁鑽的狠,事情快要擺平了,他又會來露露臉,搶點功之類的。李流便有不少功勞都讓他給搶走了。
老高也將腿放了下來,一臉認真道:“早上我尋思了一陣,感覺也沒有想要出事情的地方,要麼,就是城北,楊三胖死了,他那幾個手下不知道鎮的鎮不住城北。”
兩人很有默契的便想到一塊,張白年一告假,肯定有什麼事情。李流也最覺得城北沒了楊三胖會有什麼事情要發生,這麼大一塊肉,估計動心思的人不少。
“你有沒有覺得最近整個城裏都怪怪的。”李流看著大方問道,大方點了點頭道;“還真有,平日裏許多上街的混混都沒了影,那些幫派的大哥也沒怎麼見到了。”
“恩”李流點頭道:“是啊,我也在想這個問題,聽說和青南府上有點關係,不過一時還打聽不到,到底什麼事情。”
“衛所大人,衛所大人。”兩人還想著這個問題,一名巡城衛便匆匆跑進了公辦的房舍,如今張白年告了病假,所有問題自然都要李流解決了。
“打起來了,打起來了。”那名是剛剛加入巡城衛不久的一名新人,平時也沒有見過什麼大場麵,此時嚇得有些驚慌失措,趕忙又道;“不是,不是,是砍起來了,砍起來了。”
“什麼?”李流趕緊問道:“什麼砍起來了,在哪呢。”
“城西,城北都有,到處都是人,砍起來了,估計有個五六百號人。”那新人用手比劃比劃,一臉緊張。
李流和大方兩人麵麵相視,還真是神奇,到底是巧合還是張白年真的從他的姐夫大人那裏提前得到了什麼消息。
“趕緊的,把所有人都集合起來,一起去武庫。”大方聽了李流的吩咐立刻便開始去集合所有人。
李流指了指那個新人道;“你,趕緊將此事去稟報楚大人,讓他趕緊將邢房那些兄弟調過來一起幫忙。”
很多年都沒有出現五六百號人互砍的事情,基本上所有浦城城內的混混都參與這次事情了,怪不得前幾日異常的平靜,但是李流卻得不到任何消息,到底青南郡府出了什麼大事情,能夠影響到浦城。
自己這邊就算將所有巡城衛集中起來,能用的不過七十人,還有一班怎麼著也得留在大牢裏,加上邢房的人不過合起來一百人不到,很難阻止這次大規模的廝砍,看樣子必須要堅持到城守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