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韋氏繪聲繪色講述過往故事的時候,罪魁禍首薑麒已經有些不耐煩了。
麵對磨磨蹭蹭的王家老小,剛吃完從王斌那裏奪來零食的他當即上前喊道:“我說你們煩不煩啊!哭哭啼啼的小爺還有事哪,沒時間陪你們發瘋。”
正有氣沒處發的王文一聽這囂張的叫喊,當即扶起哭哭啼啼的蘭香,帶著狠狠的目光轉身看去。
看清不遠處這個似成相識的小道士,半響王文才恢複一家之主的氣勢,壓製著怒火說道:“是否在哪裏見過小道長,小道長為何要到我府上鬧事還打傷我兒。”
一聽父親詢問,還被吊在房梁上蕩著秋千的王斌,不等薑麒回話搶先痛苦喊道:“爹爹快救救孩兒,他、他是、是以前在後院打傷過孩兒的那個妖孽,爹爹快救救我、、、、、、”
王斌的話仿佛一道無形的力量打在王文的胸口,差點沒讓他背過氣去。在王斌和薑麒左右相互看了數遍後,失去分寸的他才有些不確定的問道:“你、你是麒兒?”
此刻王文之所以不確定,完全是麵前的小道士看上去像有十四五的模樣,根本與薑麒的年紀不和。當年王文看著兒子死在自己的麵前,雖然嘴上沒說什麼,但是心中一直都有一道裂痕。後來還特意打聽了這一對兒女的一些事情。
不過今天王文萬萬沒有想到,死去的兒子會在這一刻出現,而且還是以這樣的方式。
麵對王文悲喜交加的模樣,薑麒根本沒有半點動容,當即狠狠的眼神看向王文這個名義上的父親,同時用無比陌生的口吻說道:“哈哈,沒想到啊!王公還記得小子賤名。”
聽到薑麒確定的回答,不管是王文、蘭香還是其他幸災樂禍的妾氏心中都是一驚。
不過驚訝之後心情就略微不同了,比如王文此時心中仿佛有種好像自己東西失而複得的感覺,而蘭香卻叫苦不已,驚呼這個煞星怎麼又出現了。
至於趙氏這些人心中反而高興,必定她們都知道,隻有眼前的此人才是名正言順的王家長子嫡孫。隻要他還在,蘭香著對一天到晚耀武揚威的母子好日子就到頭了。
當然她們不要懷疑自己的猜測,光從薑麒著剛一回來就給她那紈絝兒子這樣教訓便可以說明。
“麒兒,你、、、、、、你當年不是?”驚訝完畢,恢複理性後王文有些激動的喊道。
“唉!是啊,讓王公失望了,小子命不該絕被一遊方道人救活,並收為徒弟。”薑麒聳了聳肩自嘲的說著。接著口風一轉:“好了,王公也不必招呼小人了,麒此來隻為尋找母親和妹妹,並不想生事、、、、、”
聽著薑麒所來目的以及不善的口吻,一直在心裏盤算著的蘭香當即心頭一喜。同時一臉不同尋常熱情笑著說道:“你母和妹妹沒有在府中,麒兒,你這趕了一天路累了吧!快進府休息、、、、”
熱情的招呼中蘭香又指著幾個下人說道:“幹什麼,大少爺回府了還不去準備房間,讓少爺沐浴休息”,一時就著蘭香的熱情到是給了薑麒一種受寵若驚的感覺,仿佛倆人很熟一般。
當然不但是薑麒,所見之人都對蘭香這一不同尋常的表現有種錯覺,這到底薑麒是他兒子,還是房梁上掛著的是他兒子。
隻是不等大家得到答案,接著蘭香又開口說道:“麒兒,你看是不是想把斌兒放下來。怎麼說他也是你弟弟,這樣吊著有失府中的名聲不是?”
“別叫的這麼親熱,跟你不是很熟、、、、”短暫的遲疑後薑麒當即推開媚笑蘭香手說道。
雖然他長年生活在山中,但怎麼說他也是學個麵相。對於蘭香這個長著丹鳳眼、瓜子臉、唇薄眉窄,天生狐媚像的女人,他有種發至內心的戒備。
熱臉貼了冷屁股的蘭香心中當即有些尷尬,不過在心裏把薑麒罵了千萬遍後,仍然麵不改色的再次答話道:“瞧你說的,怎麼說我也算你小娘,既然姐姐不在,小娘這照顧下也是應該的不是?”
隨著蘭香的表現,還不得不說她能以一青樓女子到一府寵妾,走到今天還真不是沒有道理的。不說別人就是滿臉怨氣的薑麒,見到這喋喋不休的女人氣也消了些。接著揮了揮手示意可以將那紈絝放下。
事畢薑麒再對王文問道:“王公,不知可否相告我母身在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