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的清晨,陽光俯射大地,夜晚留下的露珠兒很快沒有了蹤影。隨著炊煙升起,位於徐無山深處幽穀的草廬又開始了一天的熱鬧。
吃過晨食剛剛經曆過生死的趙雲、童飛二人都從心裏感到自身不足,早早的也不要人催促,都自覺的來的校場中開始了習武、
這一刻,他們那手中的技藝好像更加純熟了一般,有了一種時有時無的殺氣。仿佛與以往的生硬招式有了天差地別之處,由此看來昨日的驚嚇也算值得。
與二人勤奮習武不同,作為師兄的薑麒卻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樣,一卷書籍、一份清茶,翹著二郎腿,哼著莫名其妙的腔調,正靠坐在草廬的欄杆上斜披著衣袍曬著太陽。他那身靠的不遠處還掛著他們昨日的戰利品,一張碩大的虎皮以及巴掌大的虎舌。
隨著一陣藥香,顏氏托著一碗黑乎乎的草藥來的薑麒麵前叮囑道:“伯孝來湯藥熬好了,快趁熱喝了”。
從小泡在藥缸中長大的薑麒,如今是看著藥就有些反胃,不禁皺著眉頭說道:“師娘徒兒著筋骨好著哪,昨晚休息了一下好了很多了,最多兩天就複原了用不著吃藥。”
“好什麼好,昨晚都腫成那樣了。幸好沒有傷著骨頭,如今你正是成長之人,如若落下什麼毛病那就得不償失。怎麼著也要把這活血之藥喝了,不然今日就沒飯吃。”
“啊、、、、、那好吧。不過就這碗啊!”對於師母的威脅,薑麒唯有一臉哭腔的懇求道,那可憐楚楚的模樣那還有打虎英雄的樣子。
“好好、、、、吃了再說”顏氏就如同哄小孩一般對著已經高出自己一個肩膀的薑麒滿口答應道。
哄騙中,直到見薑麒皺著眉頭將一碗藥倒進嘴裏,顏氏才放下心來,隨即狡詐道:“這就對了,好了這藥也不是那麼難吃嘛!還有兩幅啊、、、”。
“啊!師娘你不守信用、、、、”
“那裏,剛剛師娘不是說等你吃完再說嘛,那裏答應過什麼?”
“遭了,中了師娘的緩兵之計了!”薑麒哀號一聲悔不當初啊。
“不要這樣了,大不了師娘午時給你做好吃的就是了。”顏氏疼愛的擰了下薑麒的俊俏臉龐說道:“伯孝,這今日在看什麼書哪、、、”
“論語、、、”薑麒有些鬱悶的說道。
“儒家說著半部論語治天下,看來以後我們伯孝將是治天下之人了哦、、、、”
“那有師娘說的那樣,麒兒就是讀著玩玩,比起孔孟之道麒兒更喜歡衝鋒陷陣、、、”薑麒被誇的臉色一紅尷尬的說道。
“是嗎?那既然如此,伯孝你以後的誌向是什麼喃?”顏氏略微興趣的問道。
“誌向?”被師母突然一問倒是把薑麒給問倒了。要說誌向,他當然不能跟師娘說以前老道師傅左慈也如此問過他,他當時回答的是找幾個妻妾生幾個孩子。
為難中,眼睛骨碌一轉薑麒直接說道:“額、、、以前麒兒小時學武就想著能跑出禁錮的院子,去看看外麵的世界。後來習武卻是為了能保護母親和妹妹,如今被師娘一問,倒是有些迷茫了。要是為了保護母親和妹妹,如今麒兒的武藝確實綽綽有餘的,不過也不知道為什麼每日還要拚命的學習,或許是心中有一個聲音一直提醒自己要變強吧?”
聽完薑麒的話,顏氏一時也不知道如何教導他。畢竟這個話題太大了,怎是她一個婦道人家懂得的。最後隻好安慰般的說道:“子曾經曰過士不可不弘毅,伯孝你已經長大了,該是想想自己未來的路了。此次你師傅下山前跟師娘說過,待他回來之時便是你們下山之期。你師傅把他全部心血都花在了你們三兄弟的身上,希望你們不要辜負了他。”
“師娘,弟子知道了,士不可不弘毅。麒兒絕不會做一個庸人,辜負師傅、師娘多年的養育之恩的、、、”
“好了,你身上有傷沒事別亂跑。你師傅說不定這兩天就要回來了,倒時應該要考效你們的武藝。別到時因為傷勢影響了自己”,說完顏氏便拿著藥碗回到了草廬,隻留下默默沉思的薑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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