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完成致命一擊,薑麒輕輕拍掉手背還粘著的兩根馬毛。那輕描淡寫的感覺,就仿佛方才發生的事情與他無關一般。
接著隻見薑麒雙手作揖,行了個道家禮儀說道:“無量天尊,不知各位道友前來有失遠迎,還望贖罪。還未請教道兄是哪家、那派、、、、、”
看著眼前談吐文雅的少年,高雲怎麼也無法把他與剛才一拳打飛一匹馬的少年聯係起來。
不過聽到薑麒的話,高雲眼看騎虎難下,也隻好硬著頭皮出言答道:“無量天尊,貧道高雲乃是著邯鄲城中太平道渠帥,昨日聽聞城中有群惡漢,欺辱我教中弟子,今日特來詢問。不想驚擾道友,還未請教道友是出自那派?”
雖然話中說的輕巧,但高雲怎麼也靜不下來,一方麵想今日怎麼也不能壞了教中威風,另一方麵見薑麒武藝超群,又想上天保佑,今天最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隻是見對方一副死要麵子的嘴臉,薑麒沒好氣的道:“哈哈,好一個欺辱你教弟子,不知所謂的弟子,是否就是剛才那人?!”。
“以往事平道不知是否,不過就在剛才,眾人可都一看到。那可是道長一拳打死我教徒坐騎,並將其打傷。現如今人以生死未知,既然道長也是道門中人,去不知手下留情。如若道長不給個說法,恐我太平道數十萬弟子都會找道長討回公道。我大賢良師也會找道長尋求公理!”
既然聽薑麒沒有罷休的模樣,高雲也不退讓,既然軟的不行就來硬的,說著就搬出他們師傅大名,底氣正十足。
看著眼前毫無道門氣度的惡棍,薑麒也不跟他廢話,直接怒目說道:“好一個數十萬弟子,好一個大賢良師。難道道兄一個修道之人都不懂,道家柔弱不爭的教義。難道另師傳授的太平要術所提出的‘致太平’,就是恃強淩弱、欺男霸女”
“你為何知道我教的太平要術和教義,你到底是誰!?”
聽到薑麒一口就說出太平道的出處,也知教中聖物太平要術,高雲驚呆了。心想難道此人是教主親傳弟子,再聯想到其深厚的武藝,心中更加恐慌。
不過很快薑麒就解答了他的疑問,隻是薑麒再次的話語並沒有讓他的輕鬆些許:“你剛不是問我師承嗎?我師乃是天柱山老道左元放,雖說我丹鼎派與爾符籙一派所修有所不同,但我道門弟子所學、所做,都該有利於百姓,而非在一方稱霸。”
“如若我沒有猜錯,爾教祖師該是南華仙人那老酒鬼吧!在天柱山時我曾與其比鄰而居,也拜讀過太平要術。你祖師還想我成為其弟子,不過幸好。他門中弟子皆是如此不堪,如若我成為他弟子豈不遺臭萬年。看小爺改日見到他不好好說教一番,今日麒不與你們晚輩計較,早些離去,不然休怪麒心狠了!”
聽著薑麒字字帶刺的說話,高雲臉上不斷變化卻又不知如何是好,即便在猜測薑麒是不是信口開河,但聽著各種話語又不像胡言。
由此高雲不禁心想,要是薑麒真的認識祖師爺,那他犯下的罪過可就大了。不過就在高雲忐忑,罵的痛快的薑麒已經輕輕憋了下嘴不再理會,拂袖離去。
直到小院傳來‘碰’的一聲關門聲,高雲才從震驚中反應過來,看著緊閉的門簷心中狠狠的罵了句。正想找其理論一番,卻見院牆上突然射出一箭,待其回身時,身後繡著‘太平道’三字的旌旗已被一箭射落。
被這突來的一幕驚嚇,高雲差點沒有失禁,驚訝中趕緊不甘願的帶人離開。眼下也不管剛才少年說的是不是真的,這個啞巴虧是吃定了,或許再不走下一刻他也要折在此。
看著如潮水般狼狽退去的太平道,騎在牆頭的太史慈對著還搭著箭的趙雲聳聳肩。他也沒想到這些所謂的太平道就是些潑皮,簡直太不禁嚇了。
隨著離開射程,穩定下來後,大丟麵子的高雲,他在糾結是否該把此事告訴師傅。當然著一念頭隻出現一瞬間就被他否定。
高雲很清楚,他自己並不是大賢良師的親傳弟子,要是被師傅知道了,不管薑麒是否認識祖師爺,自己肯定是要被處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