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薑麒提問,薑麟兒手下一怠吞吞吐吐的回答道:“沒有啊、、怎、、怎麼可能!”
聽著薑麟兒的猶豫聲,薑麒轉過身來目不轉睛的盯著她那閃閃爍爍的眼睛道:“是嗎?那等一下讓阿母準備三書六禮,明早送到蔡府,如若再不上門提親,琰兒就會說你哥哥我薄情寡義了。”
薑麟兒被薑麒那雙讓人不敢直視的雙瞳目瞧得不敢相視,半響方才吞吞吐吐的說道:“哥、哥,或、或許如果、、可以再考慮下,昭姬或許並沒有哥哥想的那麼好,這世上很多東西都會變得。”
對於薑麟兒的擔心,薑麒根本理會不容置疑的道:“不可能,一年前我與昭姬就結下了三世之約,此生一定會共攜連理。”
見到哥哥一副決絕的模樣,薑麟兒終於鼓足勇氣,說出一直不敢說的話:“昭姬已經嫁人了!”
“嫁、、、嫁給誰了!”聽完回答薑麒深深地吸了口氣,吐出幾個殺氣騰騰的字。
直到此刻,薑麒方才明白為什麼這些日子一直心神不靈了。心中不禁問道,這是怎麼了,難道是上天對自己連番殺戮的懲罰嗎?一回家愛人不是離開人世就是嫁為他人婦了。
“那是在哥哥升任越騎校尉不久,就傳出定親的消息,不過因為太平道作亂的原因一直沒有走,直到數日前嫁車方才離去。”說完薑麟兒無比擔心的看著哥哥,雖然不忍但是卻必須一五一十的說清楚。
不但是她,就是母親都一直為這件事煩惱,既然今天問起了,薑麟兒也知道躲不過了,早說晚說都一樣。
不過薑麟兒如今看著哥哥犀利的眼神還是十分擔心的,如若現在他是一副氣急敗壞的樣子或許她會高興點,畢竟自己哥哥什麼脾氣,她心中清楚的很。
“嫁給誰了??”調整心情薑麒再次繼續問道,他要知道到底是因什麼自己愛人會離自己遠去。
其實薑麒他也早意識到自己與蔡琰之間出現了問題,如今薑麒也後悔,為什麼在自己出征的時候蔡琰沒來送自己,他也不去問一下。
“河東、、、、”看著哥哥炯炯的目光,薑麟兒忐忑的說出兩個字。
“衛仲道!”不待薑麟兒說完,薑麒就明白是誰了,當初在偃師見到的那個病怏怏的俊俏少年。
不過提起衛仲道的名字,薑麒腦海裏再次冒出久違的記憶。這不冒不知道一冒嚇一跳,在這莫名其妙的記憶中,薑麒想起了蔡昭姬另外一個名流千古的名字‘蔡文姬’。
同時也清楚的知道,她與衛仲道兩人剛成婚後,衛仲道不到一年便病死,接著她將過上漂泊的半世。
想到這裏薑麒那剛剛死掉的心活了過來,不管是因為什麼,他絕對不能讓蔡琰嫁與他人。薑麒沉默半響後,突然問道:“什麼時候成婚!”
“初、、、、初一”望著哥哥的目光,薑麟兒想不說但看卻不得不說。
“初一、、、哈哈哈、好日子啊!”聽完妹妹之言薑麒哈哈一笑,這日子選的真好,著初一可是自己生辰,看來這個生辰是熱鬧了。
“哥,沒事吧?”薑麟兒看著突然哈哈大笑的哥哥擔心的連忙問道。
笑完薑麒麵色恢複正常,不再繼續著一話題,當即轉言道:“無事,該到晚食時間了吧?走,去看看阿母和洛兒。”
“無事便好,詩兒!服侍君侯更衣,樂兒!去為君侯準備剃刀潔麵。”雖然有些擔心,不過薑麟兒還是連忙吩咐剛剛抬著火盆入內的兩個丫鬟。
“諾、、、、、”
薑麒步出浴盆在一旁的銅鏡上照照披散著的頭發,說道:“憐兒,為兄這頭發也有些太長了,等下一起修一下吧,不然看著不太精神。”
湊上來的薑麟兒暫時忘記了擔心,撥弄了下哥哥那自由披散的頭發,道:“對了哥哥!聽母親說年後為哥哥行冠禮。”
薑麒點頭表示知道,雖然男子一般二十方才及冠,行冠禮,不過現在他已經是兩千石的朝廷大員了,如若再不行冠禮就有些不合適。
接著薑麒想到這個胞妹年紀也不小了,也是該找個好人家了:“嗯,知道了,說著行冠禮,憐兒你年紀也不小了,年後就十八了,按說在你十五及笄後就該找個婆家了”。
“才不要,憐兒有哥哥、阿母就好了!”被哥哥著一說,薑麟兒想起這些日子被媒婆踏壞的幾根門檻就頭疼。雖然其中不乏貴族、世家、青年才俊,但是卻沒有一人入得法眼。
這也難怪,誰讓她有個好哥哥,那些平時不可一世的子弟,在她眼中與自己哥哥比較,根本連提鞋的資格都沒有,她怎麼看的上。
對於薑麟兒婚事之言,薑麒也不過是隨口之言,說真的薑麒還真的舍不得這個乖巧可愛的妹子太早出嫁。
再說薑麒現在連自己都一塌糊塗,怎麼有資格說別人。薑麒隨便笑笑,接著拿過幹淨的裏衣穿上走出浴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