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這一幕,崔烈一下被鎮住了,同時心中有些後悔剛剛自己是氣昏了頭,還被薑麒外表迷惑了,怎麼把他這個殺神的惡名忘記了,一時間愣在了當場。
不但是崔烈,就是那些看熱鬧的人都閉上了嘴,哪怕再傻他們都知道了如今這人是誰。特別是剛剛那個叫價最凶自稱亭侯的人,當知道方才是對誰叫嚷後,直接嚇的癱在了地上。
“怎麼?廷尉大人還要麒代勞、、、、”薑麒盯著沒有反應的崔烈看了會兒,麵無表情的問道。
“還請侯爺賜教、、、、、”衡量再三,縱橫官場數十載的崔烈終於選擇了讓步,同時也反應了過來,薑麒今日是有備而來,自己這是撞到槍口上來了,要是自己胡亂判了,說不定還留下什麼把柄,不如成全了他。
雖然自己的服軟有些不好看,但總比樹敵要好,而且怎麼說自己如今隻是九卿之一的廷尉,比實權在握又綬紫綬金印的薑麒要矮半截,就算事情說出去也不丟人。
“哈哈、、、廷尉大人,你掌天下刑獄,麒怎可越俎代庖。不過今日關係到我軍中將領,本侯也就不客氣了”沒收到崔烈居然識趣,薑麒虛禮下便應承了下來,不過接著說道:“不過本侯隻負責自己軍中之事,其餘還看廷尉大人的!”
“如此正好!”崔烈暗暗出了口氣,謹慎的說道,並且心中發誓以後見到薑麒要走的遠遠的,他就是個無賴根本招惹不得。
“太史子義何在!”薑麒扶手而立大聲喊道。
“末將在、、、、”盡管不知道薑麒葫蘆裏賣的什麼藥,但遠處的太史慈還是高聲回答道。
“崔廷尉,此人乃本侯營中一校尉,曾在與娥賊大戰之時立下奇功,是本侯之左膀右臂,今日本侯準備與眾將商討出征之事,可誰想到軍中大將居然無端端不見了蹤影。”
“崔廷尉當知如今,胡人對我大漢虎視眈眈,而在這關鍵時刻,軍中大將失蹤著是何等大事。此事一出,本侯不禁想起當日娥賊作亂,不是就有細作進入了洛陽,如若真的是那樣京城豈不危已。”
“故而本侯派出探子四處打探,終於功夫不負有心人。在傍晚十分,終於打探到了太史將軍就被囚禁在這院子之中,而且還探的這院子主人背景深厚。”
“為了陛下安慰,本侯當仁不讓前來親自勘察。經過一晚查看,本侯認得這便是胡人安插在京中的據點,用來探查我大漢情報。而用計抓住我軍大將,便是想從中探的我軍防務部屬,好一舉南下。還好太史將軍錚錚鐵骨,在敵人的嚴刑逼供之下堅韌不屈,一直熬到我軍營救、、、、、、”
剛剛在看到張傳這個老熟人出現薑麒便計上心頭,既然太史慈吃了苦頭,當然不會便宜了張讓叔侄,而且還要他啞巴吃黃連有苦難言。如今不管三七二十一,薑麒先把這家院子的性質定下來再說,反正官子兩張口怎樣說都行。
說著薑麒還不忘看向縮在陰暗處咬牙切齒的張傳,問道:“張公子你可知道這院子是何人產物,要是知道還請賜教,到時抓到了藏在京中的細作,本侯定上報朝廷向公子請功。到時陛下說不定看著張常侍麵上,也讓你入宮當個常侍也不一定啊!”
聽完薑麒的話,張傳差點沒背過氣來,打人不打臉,薑麒這話分明就是狠狠的扇了他們叔侄一個大嘴巴又跺上一腳。不過氣歸氣張傳還不敢發作,他沒想到薑麒如此混蛋,居然反手間便成了正義的一方。
不過吃過一次虧張傳也學乖了,他可沒膽量和殺人魔王理論,眼下不但不發作,還和顏悅色的對著薑麒回道:“多謝侯爺抬愛,在下實在不知,還請見諒!”
“既然連張公子都不知,看來這些細作還藏的夠深的了,既然如此,為了我即將出征的將士安全,本侯唯有對這院子徹底搜查了,廷尉大人不介意吧?”薑麒見張傳如此配合,他當然不會客氣,準備收取些利息。
“軍中之事老夫不知,君侯做主便是。”既然連正主都發話了,崔烈才懶得搭理,直接惟命是從。當然他也是怕薑麒這個莽夫一不高興連自己都收拾了,那河東衛家以及蔡邕已經有前車之鑒了,他可不去觸薑麒黴頭。
“那就辛苦將士們了!”薑麒才不會對崔烈客氣,既然如此他還等什麼。話畢朝薑仁和打了個眼色,會意的薑仁和拿來一個小號角仰頭吹出了幾個簡單的號音。
號聲剛落,原本還挺熱鬧的大街上響起了驚叫、吵鬧聲,很快這些吵雜聲被整齊的‘踢踏’聲掩蓋,接著剛剛還禁閉的院門被粗魯的推開,兩個守門的皂衣狼狽不堪的朝著裏院跑去。
在二人身後跟著的是大隊劍拔弩張的士兵,片刻後整個大院被士兵包圍的嚴嚴實實。很多皂衣還沒反應過來,就被繳了械,個別想反抗的直接就被撂倒,在地動彈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