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這樣跑下去不是辦法,著匈奴人馬多,如果不把這夥人馬擊退,不出一個時辰我軍戰馬肯定要跑廢。”
襲擊完匈奴大營,顏良帶人聽從大纛指揮從北麵突圍,擔任斷後的李繼如今已是血染征袍、發髻散亂。
著一晚上打下來,李繼帶領斷後的一曲漢騎及五百龜茲騎兵傷亡慘重,反衝擊匈奴追兵十數次,李繼都已經不知道下次還能不能平安歸來,如今著剛剛一個衝鋒延遲了追兵的速度後,趕緊打馬來到前軍詢問顏良的意思。
一見李繼的模樣,再看其凝重的表情,顏良自然知道事情的嚴峻性,當即便道:“也是,不給他們點厲害瞧瞧還以為我軍真的怕他們了。既然這些匈奴人找死我們就成全他吧,這隊追兵有多少人。”
李繼回道:“大概三千餘,全是騎兵,他們應該也追的匆忙並沒有攜多少箭羽、、、”
“那好馬上集合我本部人馬,在下一個山丘處列陣,讓龜茲人越過山丘後打起火把轉向西南吸引匈奴人目光、、”
“諾、、”
隨著顏良命令下達,原本混雜於一起的漢、胡四千餘騎隨著奔跑,各自歸隊,隨後借著月光逃跑的隊伍中點起了一支支火把。
轉眼間一條火龍漸漸斜插著轉向,也因為突然間點起了火把照亮道路,一支約千騎的騎兵分出大軍,並未顯得明顯,在黑夜的掩護下隻要不抵近,數百步外看著已經開始列隊的漢騎,更像是低矮的灌木。
“頭人,漢軍點起火把了,看來他們並不熟悉這裏的道路、、”看著漢軍突然點起的火把,追軍中一名千夫長對著此次追擊的頭領當於骨都侯說道。
“不錯,漢軍此次越過長城,雖然步兵厲害但騎兵卻不善騎,我勇士一路追來不是遇到了數十掉隊的龜茲人嗎!看來他們馬上就要潰敗了。”
“告訴我們的勇士加快速度衝上去,漢軍騎兵雖然不行,但兵器卻是很好的,用他們的鐵劍、鐵甲打造出來的彎刀很是鋒利,去晚了就沒有了、、、”
還別說當於骨都侯著鼓勵還挺有效的,作為不懂製鐵的民族,匈奴人愛漢家的鐵器更甚女人,一聽可以得到漢軍兵器,當於部落勇士當即便嗷嗷叫著衝了出去。
不過匈奴人今天注定要失望了,正當他們‘嗷嗷’叫著衝向火把組成的長龍時,一聲暴喝打斷了他們的惡夢。
“殺、、、、”就在前一刻,匈奴人剛剛準備轉向,五百步外已經列成箭矢陣的顏良部,在顏良著箭頭的帶領下從斜刺中殺了出來。
五百步對於騎兵而言已經夠了加速度,在匈奴人才反應準備迎敵之時,漢軍已經攔腰撞了過去。一時間漢軍就好比把匈奴人這條奔跑的長蛇攔腰砍斷一般,首尾不能相顧。
作為薑家軍數得上號的猛將,顏良足以讓天下英豪退去,更何況是已經跑了一晚上開始疲憊的當於部。
不過小小交鋒當於部落的士兵便被擊潰,根本組織不起有效的反抗。哪怕是當於骨都侯也在一個交鋒中,被顏良劈掉了腦袋,死的不能再死。
當於骨都侯一死,追擊漢軍的匈奴人也沒有了繼續戰鬥的意識,一個個奪路而逃,跑的比兔子還快。
從交戰開始也不過兩柱香,戰事便得以結束,整個偷襲隻能用漂亮來形容。如若薑麒此刻在這裏一定會對顏良另眼相看,最起碼不會再說他是個毫無頭腦莽夫。
快速擊退匈奴人追軍,顏良略微興奮之後也沒有忘記薑麒的囑托,一抹臉上的血跡,顏良大刀一揮,帶著剛剛反身回來的龜茲人前往預定地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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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辰變換,地平線上泛起魚肚白。望著初升的太陽,薑麒擔心了一晚上的心終於落地了。
昨天一夜的馬嘶、狼嚎讓薑麒如坐針氈,要不是他心裏夠堅硬,或許他都帶著人馬逃跑了。還好昨天晚上的疑兵之計做的不錯,沒有白費他敲破的數十麵戰鼓以及被抽打的奄奄一息的幾匹駑馬。
隨著天空漸漸放亮,薑麒當即命令道:“晏明傳令全軍即刻歸建,一刻鍾內整理好戰馬隨時待命出擊,晨食就在馬背上吃了。另外告訴兄弟們將所有不利於行動的物品都丟棄,隻留兵器鎧甲便可、、、”
“諾!”
命令完畢,待晏明離開之時,薑麒也開始了洗漱一臉的疲憊,接著整理起戰具來。對於一個武將來說無論是戰刀,還是馬具那都是他戰場上活命的保證,盡管薑麒如今隨從如雲,但著親自檢查器械的習慣任然沒有改變。
接過兩名士兵抬上的方天畫戟,薑麒掂了兩下又左右舞舞做了個熱身。早些時候與呂布比武時兵刃被毀,再加上已經準備改兵器為畫戟,薑麒這些時日沒有少練習。早在出征之前,他心目中兵器的模樣已經畫作圖紙回歸洛陽匠作營,隻待造好之時送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