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過刀浪箭林,於夫羅感覺自己仿佛剛剛從狼窩溜過一般,哪怕是殺人不眨眼的他,如今背上都起了一身冷汗,就算是知道哪些漢軍士兵不可能對自己出手,但剛才於夫羅已經感覺自己被漢軍眼神所發出的殺氣撕了個稀碎。
趁著平複心情,於夫羅看了眼一旁神情凝重的去卑,隨後在衛兵的帶領下走入了期待已久,卻又望而生畏的中軍大帳,不過懷著忐忑的心情一入大帳於夫羅卻感覺好像來錯了地方。
不錯一入中軍大帳於夫羅就傻眼了,入眼處眼前的中軍帳鼎力的香爐冒著寥寥青煙,寥寥青煙下,兩個偉美俊朗的少年正悠閑的於桌案旁對弈,見此一幕於夫羅萬萬沒有想到在殺伐四溢、刀光劍影的漢軍營中,卻還有著如此和諧的一幕,而且還是著個時候。
“文若,此子下的妙啊,著手反打倒是扭轉乾坤了,看來此局又要打平了,今日棋逢敵手,好再來一局,我薑伯孝不信贏不了你個荀文若”
“主公你殺伐之氣太重,如若剛柔並濟,文若定不是你對手,主公著有客人前來是否可休戰一局、、、”
“是嗎?來者何人、、、”
正打量著是否來錯地方的於夫羅,終於在薑麒的詢問下反應了過來,如此場麵也不知如何回答,麵對薑麒的不按規矩出牌,最後考慮再三,於夫羅隻好右手於胸行一草原部落禮並道:“在下匈奴左賢王於夫羅與右賢王去卑見過如同雄鷹一般的麒麟將軍”
“原來是胡狗來了,典韋還記得本侯說過什麼嗎?”對於於夫羅的恭敬行禮薑麒不過冷冷的撇了一眼,接著薑麒一邊拾落著棋盤上的棋子,一邊對一旁護衛的典韋說道,從始至終都沒有搭理過於夫羅一眼。
“當然記得,將軍有令殺淨天下胡狗,哈哈哈、、今日老典可以升官了”典韋雖然有些魯笨,但對於薑麒剛剛吩咐過的事情他還是知道的,當即呼應一聲,懷抱的雙戟便出現在了手中,今天他便要做一回馬仔。
盛興而來,於夫羅沒想見到薑麒卻是如此冷漠,對於薑麒的愛答不理,頗有城府的於夫羅還好些暫時忍得住,可天生暴脾氣的去卑便不會如此了,一看已經兵刃在手的典韋,去卑一下也隨手拎起了一把矮幾,去卑的意思也很明了,便是要給薑麒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家夥一個教訓。
“有點意思、、、”眼看去卑的行為典韋一下有了精神,咧開大嘴的時候吐出了幾個字,話語間數十斤重的镔鐵大戟便砸了過去。
短戟砸到去卑也不含糊,直接便揮著矮幾迎了上去,戟桌交鳴當即木削四溢,響聲遍地,隨著響聲四起,一下也驚動了帳外布防的麒麟衛,一看漢軍侍衛來了,剛剛躲過典韋一重擊的去卑也來了火氣,當即便拿著手掌中僅剩的兩塊木削衝向了薑麒,有種擒賊先擒王的意思。
看著近在咫尺的薑麒,腿長手長的去卑兩個縱身便可到達,而著去卑此舉動自然也驚起了一片保護主公的聲音,當然沒想事情會發生到如此地步的於夫羅,也是心中痛呼了聲,自從在盤算投靠漢庭以來,於夫羅什麼樣的情況都想過,但就是沒有想過會發生如今場麵,最沒想到的自然還是薑麒的態度。
“區區胡狗不知天高地厚、、、、”雖然著去卑來的速度挺快,也躲過了典韋的殺招,但他今天挑選的對象卻不對,即便他兩個跨步便可以衝到薑麒麵前,可論速度他怎是薑麒的對手,隻見薑麒冷哼一聲直接抓起座上的棋盤便扔了過去。
“梆”“啊”伴隨著老榆木棋盤化為木削,自以為勢在必得的去卑一下便被重擊而倒,重重的癱倒餘地,口吐鮮血,看來肋骨是斷了兩根。
去卑倒地不等他再爬起來,眼前已經有幾把寶劍架在了他脖子上,此刻如果他還敢動一下,那肯定會血濺當場,當然了如今他就算不當即斃命,有了剛才襲擊薑麒的舉動,今天他能否活著回部落就不得而知了。
“將軍為何如此對我們,我們是匈奴的使者,是前來拜見將軍的”被去卑連累的於夫羅雖然沒有反抗,但此刻也是刀斧加身隨時可能斃命,不過即便很可能身死,但於夫羅並沒有就此認命,趕緊辯解道。
“是嗎?怎麼在本侯眼中你們卻是刺客哪,看來你們匈奴人是在挑戰本侯的耐心,既然如此、、、、明日,本侯便揮大軍以絕後患”聽到於夫羅之言薑麒終於起身了,隨手扔掉手中的棋子,薑麒麵色陰沉的說道。
“將軍,在下匈奴左賢王於夫羅,真的是奉我匈奴單於之命,前來為將軍送禮以表愧疚之心的,剛剛全都是誤會,求將軍繞過右賢王的魯莽”慌亂中於夫羅也顧不得其他趕緊求情道。
“你覺得可能嗎?”麵對於夫羅的求情薑麒根本不為所動,冷冷的道。
“將軍於夫羅真心來降,求將軍饒命、、、”見薑麒有些鬆動於夫羅幹脆將姿態放到最低祈求道。
“主公兩國交戰,不斬來使,雖然著胡人都該死,但我們該正大光明的勝之才是”看著於夫羅的態度,荀彧見目的基本達到,隨即便做紅臉幫著於夫羅求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