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軍交戰,春秋之前講究堂堂之戰,以仁、禮為準則,不加喪、不因凶、冬夏不興師是諸國開戰的標準,為了此戰場禮儀,宋襄公甚至在對決楚人的泓水之戰中負傷身亡。
當然今日著羌人之所以在此列陣而未戰,並非在想與漢軍謙讓,要打堂堂之戰,早在數百年前,當孫武橫空出世道出兵者詭道後,那戰場上的貴族式禮儀早以被拋棄。
望著打馬出戰的敵將,薑麒冷笑了聲,心想:著敵將並未莽夫,也知道勿擊堂堂之陣。
“主公,末將請戰斬殺此獠”隨著敵將叫陣,手提三尖兩刃刀的晏明上前請命道。
“此戰非同小可,本將自來,晏明為我掠陣、、、”盡管都道殺雞焉用牛刀,但眼下漢軍士氣不勝,薑麒必須學習霸王項羽用自己的勇力激起低沉的士氣。
“將軍,此宵小那用您動手,韋三招內不結果他提頭來見”見薑麒居然要親自出戰,作為親兵統領典韋趕緊製止道。
“無需多言,典韋、褚弟,等下看本侯信號,衝鋒時護住我左右便好、、、”薑麒決絕的命令道。
“諾、、、”對於薑麒決定的事情典韋無可奈何,唯有悻悻然的答應了聲。
“哥哥,褚省得、、”許褚也緊了緊已經出汗打滑的大刀道。
“黑風、、等下看你的了、、、駕”交代完一切,薑麒撫摸了下坐騎黑風的脖頸交流道,作為騎士,戰騎如何重要不言而喻,故而薑麒有些擔心初上戰場的黑風。
當然薑麒此刻啟用訓練不過月餘的黑風也是無可奈何,也不知何時著狡詐的黑風居然俘獲了高傲的踏雪,在過潼關之後踏雪竟被獸醫查出懷上了小駒,為此薑麒也隻好把心靈相通的踏雪留在副騎平時懸掛兵器,以防不測。
不過眼下薑麒的擔心明顯是多餘的,作為馬王黑風早已榮不得麵前矮小的劣馬怎會害怕,隨著薑麒的使喚‘呼嚕嚕’長嘶一聲便飛了出去。
鬥將開始,當漢軍將士看到出戰的居然是本方上將軍時不免興奮起來,以前他們常聽麒麟將軍大名,眼下終於可看看他的本事了。
當然了士兵雖然興奮,但作為他們的統領,各營校尉可是悲喜交加,尤其是剛退到後院坐陣的袁滂,此刻已經在戰車上踱起步來。
袁滂很清楚要是薑麒有個好歹,今天他們可能都要交代在這裏,特別是看到薑麒與敵將見麵,敵將那比之大腿還粗的臂膀時,袁滂不敢相信薑麒能打的過對方。
隻是無論袁滂多焦慮,眼下開戰已成事實,隨著戰鼓、號角聲,陣前兩兩相對之人已經答話了,隻聽對方道:“哈哈哈、、那裏來的娃娃,漢人無人可用了嗎?娃娃、、斷奶沒有,還是回去吧,這裏不是你該來的,留下你的坐騎快滾、、、、、”
“哼、、本侯是否斷奶那要問你家阿祖,死孩子看到長輩還如此無禮”盡管薑麒不善罵陣,但既然人家叫嚷,他也不介意反擊而起。
“找死、、、、”哪怕麵前的莽夫愚鈍,但也聽明白了薑麒的話語,當即一怒拍馬而來。
“今天小爺就讓你為魯莽付出代價、、、”見對方出擊,薑麒也不示弱,一磕馬腹而上,哪怕薑麒有信心斬殺對方,但眼下可有千萬雙眼睛注視著他,他必須贏的漂亮。
戰馬奔騰,在各自戰陣士兵的鼓舞下,陣前對決的二人仗著馬快頃刻間便跑出數百步。
戰馬對衝中,騎在馬上的羌人將軍看著即將交錯的薑麒笑了,在他眼中穿著華麗鎧甲,一副貴公子打扮的薑麒不過虛有其表而已,如果連他都打不下馬,以後就不敢自稱羌族勇士了。
隻是在羌人將軍鄙視薑麒的時候,在薑麒心中頭上插著兩根雉毛的羌將,何嚐又不是插標賣首者。
不過盡管二人都信心滿滿,但鹿死誰手那就要看各自的本事了,今天無論如何他們活下來的隻有一人。
就在兩人腦海盤算間戰騎即將交錯,此刻戰場經驗豐富的羌人將軍發揮優勢一個拖刀,便準備將薑麒坐騎砍倒,哪怕他已經看出薑麒坐騎萬中無一,但為了勝利並不介意浪費。
麵對敵將凶狠的一刀,薑麒哪怕略後出手,但他豈負麒麟將軍之名,原本按照薑麒武藝,他出手不可能慢過對方,眼下慢了半拍,不過與坐騎配合不太默契罷了。
眼見薑麒行動遲緩,羌將以為勝券在握不禁笑了,不過當下一刻即將砍中的馬腿去憑空消失時,他著抹笑容隨即凝固。
當羌將再次反映過來時,方才消失的馬腿已經躍起,隨之而來的還有帶著風聲的一道精光,不過隨著一聲慘叫和戰馬哀鳴塵埃已然落定。
或許腦袋被砸入腹腔的羌將,到死他也不明白,為何薑麒的坐騎居然能在奔跑中突然加速躍起,並給他致命一擊。
生死一瞬間,著就是戰場,哪怕羌將不服,但勝負以分。
看著薑麒戰馬交錯間,輕鬆揮戟砸掉敵將腦袋並斷其坐騎四肢取得勝利,剛剛還有所擔心的漢軍沸騰了,也不知道誰喊了聲‘麒麟將軍’,一時間‘麒麟將軍威武’之聲響徹四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