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常言,封妻蔭子,雖然薑麒官職以到巔峰沒什麼好封賞,但當其母封君、其祖封亭侯,他也該滿足了。
當然了,何況朝廷的封賞還不止於此,隻不過樂壞了的薑家,已經不會去細細品味其他錢帛之物。
此次朝廷封賞,盡管薑麒沒有子,沒有蔭子,但一同領旨的其女兒薑洛,也不是一無所獲,在緊接著的皇後鈞旨中,她便得到了帛、絹百匹,玉璧、金釵十對。
自然也不止薑洛,作為代皇帝行天恩封賞大臣家眷的皇後,此次何氏也大方的很,除了薑麒的女兒、妹妹重賞外,其他的家眷也沒有落空。那日,光是載賞賜禮物的大車便有十數輛。
可風光的背後,薑家人還沒有意識到危險的臨近。
有句話雖然不合適,但很有道理,那便是要讓他滅亡,先讓他瘋狂。此刻此言,此言正預示著薑家的未來。
當傳旨太監進入薑家後,另一封去西涼傳達的聖旨也即將起行。
不過與普通小黃門傳旨不同,為了達到效果,此次異常辛苦的派出了養尊處優,專門負責皇帝旨意傳達的鉤盾令宋典。
“張常侍、趙常侍,咱家此次去會不會有危險,薑麒著小子,他可不是那些老謀深算的文武大臣,要是直接翻臉,咱家可就回不來了。”盡管馬車護衛都準備妥當,但一臉苦相的宋典卻始終不想上車出發。
“放心吧!宋常侍,如果薑麒敢動你一根汗毛,那就是謀反,他家人都在洛陽,他還能反了天了。更何況眾目睽睽之下,他能如何。再說,著就是封催促的聖旨又沒有其他。”張讓雖然也猜不到薑麒的狗熊脾氣會幹嘛,但卻故作輕鬆的說道。
“真的不會有事?張常侍,當初左豐去敲詐盧植,後來可是被薑麒和皇甫嵩搞死了的。”宋典也不是好騙的,當即哭喪道。
“哈哈哈,宋常侍,那話說回來,薑麒如若真做出出閣的事情,不是正好嘛!最多你就受點委屈,為了我們的將來,到時陛下不補償,我等也不會放任你吃虧的。”不是什麼好貨色的趙忠開誠布公道。
“哎,好吧,為了大家的利益,咱家最多就受點皮肉之苦吧。”推脫不掉,宋典歎氣道。
“放心,倒時你見機行事吧,如若薑麒神色好再找到要錢財,不然就宣讀聖旨,犒賞三軍就好了。但一定要記住明確告訴薑麒,陛下要求他半月內全殲敵軍,大朝前班師回朝!”張讓再提醒道。
“知道,不過著敲詐錢財,最多薑麒就如皇甫嵩一般不給,或是被亂棍打出。可陛下沒有說過催促之言,薑麒會不會查證?”宋典擔憂道。
“查證,他找誰去!與陛下當麵對質、找大將軍,還是尚書台!”趙忠聞言笑道。
“不錯,薑麒怎知道我們是假傳聖旨,那不會去問陛下,就是問了何進,何進會告訴他實話嗎?至於尚書台,如果以前盧植在還可能會幫他求證。”張讓補充道。
“那就放心了!那二位以為薑麒會奉旨嗎?”宋典再問道。
“不一定,不過以薑麒固執的性格,他不會白白犧牲士兵的生命的,到時薑麒按兵不動,著便是契機了!”張讓道。
“那希望薑麒能冥頑不靈吧。那咱家著就出發了。”宋典看看二人摟了摟手上的錦盒,鄭重道。那模樣還有些慷慨之情。
隨著宋典跨上馬車,遠行犒勞三軍的車隊在咯咯的聲響中漸漸遠行。
然而此刻的薑麒還渾然不知,一片烏雲正壓頂而來。
那日,在安排趙雲將俘虜押走,又安排好傷兵後,薑麒帶著最後的兩萬餘大軍開始了西進。
大軍起行不久,氣溫驟降,紛紛揚揚的雪花開始飛舞,雖然還不至於哈氣成冰,但多少也為行軍帶來了不便。
還好一路並沒有戰事,哪怕行軍緩慢,也以無關大局。還沒到陳倉,薑麒便先後接到董卓、周慎稟報,已然占領金城,並將邊、韓大軍圍困在了榆中,隨時可以發起進攻。
既然預定目標已經完成,薑麒自然不慌不忙,幾百裏路居然走了十來天。
當然雖然沒有戰事,但薑麒著一路可不寂寞。而且旅途還有些鬱悶。
而誰敢讓我們敬愛的車騎小將軍鬱悶,那不吃了豹子膽了嗎!
可偏偏就是有事情讓薑麒不高興,但他又不敢不高興。不過此次這份功勞,可不是調皮精靈薑麟兒所得。
當大軍路過漢陽郡之時,我們威武的麒麟將軍,便低下了高昂的頭顱。
漢陽郡又曾名天水郡,此地便是薑氏族人主脈的聚居地,雖然薑麒所處的一房屬於中原,但他可不敢路過而不入,不然回到洛陽他非得進宗祠麵壁不可。
自然早知道薑麒行蹤的薑氏族人,早早的就等在了漢陽郡治冀縣的城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