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靜嚇死了,拚命掙紮,“放開我!放開我!”對方卻沒有一點要放手的意思,依舊用力拖住她。
林靜鞋子攥不緊地麵,幾乎要被來人整個抱起,情急之際,她抬起手肘,用盡全力擊向那人的胸膛。
隻聽對方發出一聲悶痛聲,不得不鬆開她。
林靜趁機推開他,連忙轉過身逃開,與對方保持一段距離。
她惡狠狠的瞪著對方,“錢經理,請你放尊重點,在公眾場合做這種事,你就不怕坐牢?”
“誰叫我喜歡你呢!我給你發了那麼多短信,打了那麼多電話你都沒點表示,我也是沒辦法才出此下策。”錢建仁厚著臉皮,笑嘻嘻的解釋道,目光貪婪的鎖在林靜的臉上和前胸。
林靜隻覺得胃裏一陣翻騰,差點把中午飯都吐出來。
“您還是快點回家吧,你太太和孩子還在家裏等著你呢。”
“那黃臉婆又怎麼比得上你的一分一毫,我對她早就沒了感情,我現在愛的是你。”
林靜看著他那張油光可鑒的臉,清晰的寫著猥瑣兩個大字,惡心得她恨不得抽他巴掌。
錢建仁磨拳擦掌誘惑道,“跟了我,你好處多多,下個月的競聘裏,我能直接讓你當副主管,這在你們同期進來的人裏是絕無僅有的機會,怎麼樣?從了我吧。”
“謝謝您,我還是喜歡腳踏實地的感覺。”林靜氣得要死,但這裏沒其他人,盲目反抗太危險,要智取。
她慢慢後退,悄悄往燈光明亮的地方靠。
見利誘不成,錢建仁眯起本來就隻剩一條縫的豆豉眼,語帶威脅,“別敬酒不吃吃罰酒,隻要我一句話,你就休想在這公司裏待下去!”
濫用職權?林靜咬了咬牙,眼神忽然越過錢經理看向走廊的另一頭,“鄭總,怎麼這麼晚才下班?”
鄭總是公司的一把手,平時很嚴肅。錢建仁一聽嚇了一跳,連忙討好似的回頭,卻一個人影都沒看見。
林靜趁機往後狂奔,電梯門正好開了。
她衝進裏麵,死命按關門,一直到電梯門完全合上,那人再也追不上來,才舒了口氣。可是因為走得太急,踢到了電梯裏的地毯,崴到了腳。
回到家樓下,林靜崴到的地方越來越痛,走路都開始變得一瘸一瘸。
林母見女兒回來樣子怪異,立馬緊張了起來。
林靜隨便編了個借口搪塞過去。
林母一聽,忍不住責備,叫她別上那破班了,家裏又不是養不起她。
可是以前明明是她說家裏不養閑人,畢業了就得工作。
林母聽不到林靜的心聲,繼續道,“現在你半隻腳都踏進蔣家了,將來多少榮華富貴等著你去享,還那麼操勞做什麼,萬一動了胎氣……你那破工作天天加班,工資那麼點,直接辭掉算了。”
“不行,我要上班,我喜歡我的工作。”除此之外,林靜不上班在家裏待著,或者等蔣家拿錢來供,這種寄生蟲般的生活她不要。
在她看來,經濟獨立是一切獨立的前提,這一點無法妥協。
林母拗不過她,看在她肚子裏的祖宗份上,也隻好由著她。
自從得知林靜懷上了曾孫子,蔣家老爺子就經常派人來噓寒問暖,送上各種珍貴的補品,生怕虧待了孩子。
他其實更希望林靜可以在蔣家住,方便照顧,可是林靜怎麼也不願搬過去,便隻好作罷。
可在得知林靜不小心崴到腳後,蔣家爺爺說什麼都要讓人把林靜接過去,讓醫生檢查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