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臨的落敗令在場所有人都震驚了,會場也隨之陷入罕見的死寂中。
前台上一幹啟靈境修士,也同樣流露出吃驚的神色,就算是他們也都沒有看清楚剛剛黑袍人的行動,那種速度連他們都自歎不如。
“那人是什麼來曆,方藍羽又是在哪裏請來的人?”
“此人黑袍裹身,之前自稱無名,看來是有意隱藏身份,司徒臨雖說算不上什麼頂尖天才,但卻也是帝都司徒家的少主,足以比肩一般中等宗門的真傳弟子,竟然在幾個呼吸間就被黑袍人擊敗,這......”
之前黑袍人雖說神秘,但畢竟沒有顯露出任何實力,所以,眾人都認為此局司徒臨贏得機會大一些。
而當司徒臨凝練出三色破虛矛時,更加一致認為他定贏無疑的時候,卻被黑袍人三下五除二的快速解決,這如何不令他們感到震驚。
台下,聶雲麵色凝重的看著黑袍人,就連複問書都微皺眉頭的看著他,隻有一人嘴角略帶微笑,像是對此並不是很擔心般,此人正是白衣男子方塵。
他的這番模樣,被一直盤膝坐在角落裏的方藍羽看得正著,雙眼中的眸光立刻深邃了起來。
當灰衣老者宣布黑袍人熱獲勝後,推薦戰也得以中場休息兩個時辰,畢竟已經決出了推薦戰的四強。
觀戰的萬人不禁熱議起來,廣場也隨之陷入喧鬧之中,不時有人的目光投向黑袍人,眼中流露出忌憚之色。
就在考核會如火朝天的舉辦時,相隔不知多少空間的某處,正發生著驚世大戰。
隻見一個白發老者懸立在半空中,全身血肉模糊,傷痕無數,除了那一頭白發,整個人都侵染著鮮紅的血,簡直可以說是一個血人,渾身煞氣厲厲,幻化成實質的風流,將衣服吹得咧咧作響。
並且,那一滴滴鮮血自他身上股股彙聚,如雨水般從身上各處滴落至下方,正好滴在地麵一個灰發中年人站身的麵前。
隻是此時的老者沒有去在意任何,低首衝著下方的灰發中年人大喝道:“老六快走,這裏有我頂著,你快將東西帶走,絕對不能讓它落到他們手中!”
“可是三哥你......”
“快走,不然主人的心血就......”
“想走?哼,追殺你們六人這麼多界麵,今日該是了斷的時候了,你們二人誰也走不了!”
一道冰冷的聲音打斷了二人對話,如悶雷般炸響在虛空間,頓時令兩人渾身一顫。
老者猛地一個轉身,那滿是血絲的雙眼不禁一陣微縮,隻見三道人影出現在虛空不遠處。
一把黑鐵精骨扇,執握在一個年輕男子手中,劍眉星目之間,盡是冷酷與陰戾,眸中泛著戲謔的看著老者。
男子身後站有兩個黑衣人,各背負一杆幽黑長槍,筆走之勢,凶煞之氣繚繞幽幽,讓人看去冰寒刺骨。
最讓人覺得不可思議的是,兩人除了臉上冰冷的雙眼外,臉上沒有任何麵目,恐怖的無麵之人。
“玄肆,你這個卑鄙無恥的小人,枉主人對你恩重如山,當年若不是他收養你為義子,你早就被亂狗咬死,哪裏還會有今日這般,可你竟然豬狗不如,勾結無魘帝君,謀害......”
“閉嘴!”
年輕人大喝一聲,臉色一下子陰沉下來,渾身氣勢瞬間暴漲,四周虛空頓時風起雲湧,如同這方天地承受不住他的威壓,隨時都有可能在這股氣勢下坍塌崩潰。
嘩啦~~
玄肆將手中的黑鐵精骨扇收起,盯著老者殘忍的笑道:“我告訴你老東西,當年之情,早在滅龍穀我便還給他了,今日若是你交出魔魂鏡,興許我還會給你們給個痛快,要不然冥火孽獄的滋味可就有的你們受了,哼!”
玄肆突然一揮手,隻見黑鐵精骨扇爆散成一團黑霧,隨即凝聚成一柄長劍,魔氣衝天,令老者與下方的中年男子大驚失色。
“噬魔劍!!”
二人同時驚呼,看向玄肆手中的那柄魔劍變得驚恐起來。
“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吳老三的本體是什麼,太古千靈榜排名第九十四的霸魔族,消失在元界億萬年的噬魔劍煉製之法,沒想到會被我在一處太古秘境中找到,整整三百年日夜淬煉,終於被我煉製出來了,為的就是拿你霸魔族的血來祭劍。”玄肆輕摸手中的魔劍淡淡道。
“三哥快走,噬魔劍乃對付魔族的凶兵,你快走!”
下方那灰發中年人大喝一聲,也不知施展了什麼秘法,在其話落的那一刹那,瞬間出現在半空中,擋住在老者的身前。
不等老者反應過來,他手中赫然便多一個玉匣,剛想說什麼,隻覺一股浩瀚的偉力將他推開,以一種不可思議的速度遁入虛空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