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撕去,隻見一個身姿妖嬈的藍衣女子,櫻唇皓齒,容貌絕美,絲毫不弱於一旁的宗怡,一下子出現在兩人麵前。
暗香浮動,幽幽飄蕩,頓時彌漫在周圍。
宗怡冰色的麵容間,不禁閃過一絲驚訝,顯然沒有想到黑袍下的無名,竟然生得如此美麗,甚至隱隱比她都還要美上幾分。
隻是這一些在聶雲看來,與看路邊的草石無異。
這並非說聶雲審美有問題,隻不過在男女之事上,他可以說一竅不通,並且如今他所在意的,是無名最後的那句話。
她,知道聶兮風的下落!
見聶雲依舊冷漠的看著自己,無名俏美的玉容上,泛起一絲絲不悅,不過下一刻又恢複了正常。
“我是翊州韓家之人,名叫韓琴,你可以叫我......”
不等韓琴把話說完,聶雲直接開口打斷道:“抱歉,在下對姑娘是哪裏人,叫什麼並不感興趣,還請姑娘告知家父的下落,在下必有重謝!”
“你......”
“好,既然你不想知道我是從哪裏來,那你知不知道你爹聶兮風和爺爺聶遠,如今身在翊州呢?”
“你說什麼?”
聶雲目光一凝,瞬間迸發出兩道懾人的眸光,死死的盯著韓琴。
甚至這一刻,其左眼中閃過一絲紫芒,叱滅邪瞳差一點就顯現而出。
然而,即便是如此,聶雲失態之下,渾身散發出的氣勢,宛如一座大山般,降臨在宗怡與韓琴的身上,令她們幾乎喘不過氣來。
似乎意識到自己的失態,聶雲急忙收斂氣息,兩人這才感覺身軀一鬆,那種恐怖的威壓,也隨之消失不見,看向聶雲的目光中,盡是恐懼。
聶雲深吸了一口氣,雙眼緊緊地盯著韓琴,開口道:“剛剛聽到家父與祖父的消息,多有冒犯之意,還請韓姑娘見諒,韓姑娘能夠告知在下家父他們的下落,聶某必當重謝以報!”
見聶雲一臉鄭重,原本還想逗一下他的韓琴,頓時沒了興趣,看著聶雲點了下頭,隨後又看向一旁的宗怡。
宗怡也會過神來,剛想離開飛舟,卻見聶雲化作一道青光,落在不遠處的一座山頂上。
見狀,韓琴無奈的聳了聳肩,駕馭起飛行法器,朝著聶雲所在的山頂飛去。
看著飛向山頂的兩人,宗怡一雙美眸中,泛起一絲絲疑惑,不過卻沒有跟過去,站在飛舟上靜靜地等待兩人談話的結束。
“此地隻有你我兩人,韓姑娘能否告知家父的下落?”聶雲一臉肅然的看著韓琴。
聽著聶雲不帶絲毫感情的聲音,韓琴心中輕歎一口氣,抬眼看著聶雲,說道:“你爹聶兮風可曾與你提及過翊州韓家?”
聶雲眉頭微皺,搖了搖頭,他從沒聽聶兮風甚至任何人口中,聽說過翊州韓家。
“我想也是,算了,我還是直接跟你說了吧,免得你又亂猜亂想。”
“你爹聶兮風,可以算得上是我韓家的女婿,你身上也流淌著我韓家一半的血脈,我這樣說你可懂了?”韓琴看著聶雲,像是想從他臉上看出什麼,隱隱有些期待。
隻是讓她失望的是,聶雲並沒有被這突如其來的消息給震驚到,僅僅是眉頭又緊了幾分,念叨道:“我娘是韓家的人?”
“你......你難道一點都不感到震驚?”韓琴臉色不解的看著他。
聶雲眨了下眼,看不出他心中在想些什麼,回答道:“聶某自出生至今,從沒見過我娘,從小到大也被告知,我娘早在生下我後,便病死逝世,就算如今她出現在我眼前,也隻不過是個陌生人罷了。”
“你......”
“好了,韓姑娘也不用說什麼,你隻要回答我,我爹與爺爺是不是在你們翊州韓家就行。”聶雲淡淡道。
“不錯,他們是在我們韓家不假,不過你身上流淌有我韓家的一半血脈,按理說你還要叫我一聲表姐,所以......”
“告辭!”
聶雲衝著韓琴一抱拳,轉身化作一道遁光,飛向半空中的飛舟上。
山頂上,韓琴滿臉錯愕的看著離去的聶雲,如今的這一切,與她之前所想的畫麵完全不同,說顛倒過來也都不為過。
他以為聶雲會如聶兮風一般,為人親和,容易聽得進他人的話,隻是現在看來,她完全想錯了。
狂妄自大,目中無人,甚至在對待他母親冷冷的態度上,近似無情的表現。
對於韓琴這裏,聶雲並沒有去做過多的理睬,相反,他對宗怡的到來十分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