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焚界湖前,聶雲扶著聶遠,與韓家之人遙遙對峙,其中首當其衝的,自然是站在最前方的韓沐蘭。
“咳咳~”
聶遠一陣咳嗽,擺了擺手,示意聶雲不用擔心,抬眼看向前方,虛弱道:“你走吧沐蘭,這裏不是你該來的地方,兮風當日與你有過約定,既然兮風他遵守了,你也應當遵守。”
在場出了聶遠、韓沐蘭與韓破軍外,其餘包括聶雲在內的所有人,全都不解的看向韓沐蘭,他們很想知道,到底是什麼樣的約定會讓韓沐蘭如此。
平日裏,韓沐蘭雖在韓家走動很少,但其冷豔美人的稱謂,卻在韓家永不凋零,即便是家主韓破軍也都冷麵相對,所有人拿她都沒有辦法。
直到兩年前,聶兮風突然來到韓家,將韓家人心目中的冷豔美人,給徹底擊碎了。
那個對任何人都不假以辭色的冷豔美人韓沐蘭,在見到聶兮風時,絲毫沒有顧及她自己的形象,直接撲進了聶兮風的懷中。
當時所有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們如同瘋狂一般的敵視聶兮風,因為他奪走了韓家人心目中的冷豔美人,也就是韓沐蘭。
期間的事不必細說,就在最近的一些日子裏,他們又聽到了一則消息,完全將他們給震驚的無以複加。
那就是韓沐蘭這麼冷豔美人,居然有一個十七八歲的兒子,他們萬萬都沒有想到事,這比聶兮風給他們的印象更深。
而如今,韓沐蘭的兒子就在他們眼前,並且還是他們這次任務的目標,如何不令他們感到震驚無比。
如果不是家主韓破軍站在前麵,恐怕他們早就衝上錢,將聶雲給抓住,聽候韓沐蘭嗯發落,哪裏有兒子這麼對娘親說話的。
“不,我不走,我一定要知道兮風的下落,求您告訴我他在哪裏,沐蘭求你了。”韓沐蘭哭泣道。
如今,在她麵前的兒子不認她,她丈夫下落不明,這讓她如何能走。
或許,要怪就怪當初她選錯了……
“韓破軍是吧,有什麼招就使出來吧,我聶雲既然好來翊州,就想過有這麼一天,來吧!”聶雲低沉一聲,踏步走上前,絲毫沒有去在意韓沐蘭。
“雲兒~”
正當聶雲走到韓沐蘭身邊時,韓沐蘭呼喚了他一聲,隻是聶雲沒有絲毫的停頓,繼續向前走去。
“我不管其中恩怨如何,我也不在意你怎麼去選,但我爹與爺爺到你們韓家後,受盡百般折磨困禁,你又在什麼地方,可曾說過一言,最後的結果如何?”
“就算你有你的苦衷,就算我錯,也甘願為爹與爺爺錯下去,直到我戰死!”
話落的刹那,聶雲身影一閃,化作一道青風來到韓破軍麵前,毫不猶豫的就是一拳,轟在韓破軍的胸口上。
然而,聶雲可以崩山碎石的一拳,竟對韓破軍一點傷害都沒有,如同一團棉花打在對方的身上,沒有一點兒感覺。
“這就是你的力量?”韓破軍淡淡的看著聶雲。
聶雲心中一驚,急忙撤身後退,落身的時候,頭也沒回的說道:“曾桓,你帶我爺爺先走,去宋家找一個叫宋鍾或是王曲的人,快走!”
“我怎麼……”
“好,雲兒你小心!”
沒等曾桓說話,聶遠便沉聲應道,轉身帶著噬龍火曾桓,朝外圍飛去。
聶遠知道自己現今的情況,如果再繼續就在這裏,不僅不能幫到聶雲什麼忙,還會成為他的累贅。
並且,他對自己的孫子最了解不過,他不會做沒有把握的事,至少現在的聶雲,還沒有絲毫慌亂,這足以說明聶雲還有自己的考慮與底牌。
“停下,你給我停下老家夥,本火什麼時候答應要跟你走,我……”
火焚界湖遠空,傳來曾桓的一陣嚎叫,隻不過隨著他們的飛遠,聶雲與韓家的人已經聽不到了,聶雲也暗中鬆了口氣,滿臉凝重的看著韓破軍。
“家主,我們要不要去將聶遠追回來?”一名地尊者輕聲問道。
“不用,聶遠隻不過是餌,如今要釣的目標已經現身,我們又何必……”
“給我閉嘴!”
一聽到韓破軍將聶遠,看做是無關緊要的魚餌時,聶雲徹底怒了。
暴喝一聲的刹那,單手虛空一握。
哧!
敕金戟被他抓握在手,化作一道破空金芒,擦過韓沐蘭身邊,刺向韓破軍。
“哼!”
韓破軍冷哼一聲,抬手雙指一夾,就將那好似刺破一切的敕金戟,給牢牢夾住,臉色冷冽的看著聶雲。
“看來聶兮風沒有教過你,該怎麼去跟大人講話,本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