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裏的距離,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不過這小山村到葫蘆村的道路到是頗具特色,小山村和葫蘆村好比兩個端點,中間隻有一條極窄的像蚯蚓一樣的路連接,這路靠山而築,左邊是巍峨險峻的高山,右邊即是十丈多深的峽穀。如果要是再遇上暴雨衝刷,山石滑了下來擋在山路上,道路受阻,那還真是充滿凶險。
難怪行動不便的木爺爺身不由己,想去卻去不了!
同行一個人抱怨道:“這還是人走的路嗎?這也太險了吧!”
蘇雅心中也發咻,但畢竟也還算是個練家子,隻好硬著頭皮走。
漣漪公子到沒覺得有什麼害怕的,不過看見蘇雅緊繃的樣子,他有心揶揄道:“你若是怕了,叫聲相公,我就牽著你走。”
蘇雅:“嗬嗬!”兩聲,癟癟嘴道:“去去去!好歹我也是個練家子,就算掉下去,我也上得來,還怕了不成。”
蘇雅嘴上硬了一把,自然心中也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千萬不要掉下去讓他看了笑話。
她小心地走著,前路腳下的石塊,轉角的藤蔓都一一避過,卻不料腳下還是被什麼勾了一下,她一下子失去重心向前倒去,緊靠在前麵的一個女子正攀著藤蔓小心行走著,突然後麵一個人撲來,推力作用下,前麵女子手沒抓緊藤蔓,一下子被推向峽穀,而摔在地上的蘇雅隻看到一抹粉色墜入懸崖。
蘇雅情急之下,下意識的跟著飛下懸崖想要營救粉衣女子。好在她最終是將粉衣女子救到了,但是她們的情形也是哭笑不得。蘇雅一手摟著粉衣女子的腰,一手還得抱住大樹,沒錯,她們是掛在懸崖邊斜生的大樹上了。
蘇雅本來順著跨坐在樹幹上,結果因為摟著人,重力下滑,她就滑到了樹幹下麵,變成倒著抱樹了,活脫脫一猴抱樹!
這一下不得了,她們下麵是一江奔騰湍急的河水,河水拍打兩岸,發出巨大的響聲,仿若惡魔在向她們獰笑。兩人這麼一折騰,冷汗直流,汗水滑落在脖頸,然後順著弧度,滴了下來,沒入在咆哮的江河中。
眾人似乎才如夢初醒,準備救人。就看見一道白色的身影早就飛了下去。
漣漪公子站在樹幹上,也不急著救人,眼裏揶揄更盛,開始幹起了趁人之危的事!蘇雅恨得牙癢癢!
漣漪公子勾起嘴角,說道:“這下可不止一下了,我要救兩個人,你得叫兩聲相公聽聽!”
蘇雅感覺力道不停的下墜,她真心想罵人,卻隻得討好般地說道:“相公!”
漣漪公子這廝站著說話不腰疼,挑剔道:“不行,語調硬邦邦的,這哪裏是在叫相公!分明是在叫仇人,你得溫柔點,懂?”
看著漣漪公子好整以暇,側耳聆聽的樣子,蘇雅頓時火冒三丈,不過感覺自己摟著的人抖得厲害,估計害怕極了,而自己也是強弓之末,心道好漢不吃眼前虧,隻得叫道:“相公~相公~”
漣漪公子這才滿意,隻見他先將粉衣女子撈了上來,減輕蘇雅的累贅。粉衣女子顯然受到不少驚嚇,臉上卡白,一度站不穩,漣漪公子隻好不鬆手拉住她。
蘇雅沒了累贅,一下子輕鬆不少,然後手一鬆向下掉去,停在了底下那棵樹上,她就著支點,提起真氣,一頓一蹬,向上飛去,其間攀著幾顆樹接力也上得來了。經曆了幾次練習,蘇雅的輕功也漸漸找著感覺了。
上來後,蘇雅就看見漣漪公子那廝雙手抱臂,調戲道:“娘子,你可算親自承認為夫了!我特別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