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宗羲倒愣住了,此話是他心中所想,還沒有寫出來王爺怎麼就知道了,說道:“確是在下所思,還未著書,不知王爺從何得知?”
“這你就別管了,還有‘大丈夫行事,論是非,不論厲害;論順逆,不論成敗;論萬世,不論一生。’都是你所說?”
黃宗羲更納悶了,這些都是在獄中構思,本想出來著書卻被李斌都說出來了,難道王爺會鑽到我腦袋裏麵。“王爺乃神人,所說正是在下所想,在下自愧不如王爺,寫的詩詞我等更是望塵莫及,甘願為王爺驅使。”
“我那是亂寫的,先生不要在意,這些話本是先生的與我無關,不過說與做是兩碼事,如陽明先生所說要‘知行合一’,本想帶你入朝為官,想來還是從小做起為妥,任命你為南京知府,治理江蘇如有成效再入朝不遲。”
解決完宮中之事,這天陽光明媚,李斌帶著三位道長來到新風居。碩鼠司人員從巷子裏走出來,指指上麵,示意柳如是在家的頂樓。
一進院門迎麵來一個打扮妖裏妖氣的半老徐娘。“哎呦、這位大爺,就是這破仗打的,新風居很久沒來貴客,請問是否有舊相識?還是我介紹給大爺幾位姑娘?”
“我要見柳姑娘。”
“大爺有所不知,柳姑娘早已不接任何客人,如今還欠我二千兩銀子無從著落,新風居漂亮姑娘有的是,何不換個姑娘玩玩?”
李斌朝道長點點頭,道長拿出二千兩銀子給老鴇,並說:“這是替柳姑娘還你的錢。”
老鴇見到錢喜笑顏開:“好、好我去勸柳姑娘。”
過了半天老鴇下來說:“大爺、柳姑娘說謝謝客官,她已從良再不接客。”
李斌說:“我見如是同知己,料如是見我應如是。你把這首詩念與她聽便可。”
老鴇很快下來說:“大爺果然厲害,柳姑娘同意與大爺隻論詩文,不談其它。”
李斌讓三位道長在樓下等候,獨自登上閣樓,一個丫鬟模樣冷眼看著,帶他入室來到一個別致、布滿書畫的客廳,倒上茶水說句:“先生請稍後。”便轉入內室。
倒把李斌一個人涼在房間裏,坐在茶桌旁暗思,不愧是花中花魁架子挺大,還讓丫鬟審視,莫非我這模樣還不入你法眼不成。一邊欣賞牆上的圖畫,每副畫都有花,梅花居多。到教李斌想起主席一首詠梅詩。
桌上早已攤好幾張紙,筆墨硯俱全,他不敢用毛筆獻醜,從懷中取出一個碳筆寫下:“風雨送春歸,風雪迎春到。已是懸崖百丈冰,猶有花枝俏。俏也不爭春,隻把春來報。待到山花爛漫時她在叢中笑。”
李斌沉靜在主席詩詞中,以前雖然看過理解不深刻,現在寫來越發感到表麵是詠梅,實際暗示當時艱苦的環境,需保持革命戰鬥意誌。不知過了多久傳來:“想不到客官還是詠梅妙手,暗喻頗深,比之宋時陸遊詠梅詩更上一層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