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兒來的野狗,敢在陳家鬥獸場門前亂吠撒野?”
一群麵色不善的武者簇擁著一名豐神俊朗,緩緩收回右手的十七八歲左右青年,不屑的睨了黎蠻一眼。
此人正是陳家四子排名第三的陳飛,年僅十七歲便內息境八轉的天才武者!
“哈哈哈!”
陳家武者更是放聲大笑,全然沒有將黎家小輩放在眼裏。
嘩嘩!
此言一出,不僅是黎家小輩怒喝不止,早已圍的鬥獸場水泄不通的好事者更是嘩然一片,敢如此譏諷黎家天才,縱觀九黎城也是沒誰了。
全場的目光皆落在了鮮衣怒馬的黎蠻和陳飛身上,天才就是天才,在哪兒都是焦點!
“放你娘的狗臭屁,陳家小兒......”
黎家年輕人哪裏受得了這等辱罵,紛紛喝罵起來,即便是黎任峰也是麵色陰鬱,畢竟陳飛的話連他也罵了進去。
“哼!”
黎蠻心中火起,冷哼一聲。
就是這微微冷哼,卻壓過了所有噪雜之聲,猶若虎牛厲嘯,震耳發聵,經久不息,甚至有人麵露不適之色,捂起了耳朵。
“陳飛,你好歹是九黎城陳家三少,在你們店裏扣押我七弟,這太過分了吧?”
黎任峰適時站了出來,一番話說的有條有理,讓不少人點頭不已。
點明陳飛是大家族出身,與黎家皆是有頭有臉的名門望族,卻在自家地盤扣押城主府嫡係,擺明是要造反不成?
“嗬嗬,如果你說的是那賭獸輸了不認賬,反而叫囂著打人拆店的狂徒,是你們黎家老七,那這種事才叫過分!”
陳飛冷笑一聲,傳播開來眾人聽的真切,拱手緩緩環視四周道,“諸位老少爺們評評理,我們在九黎城安家落戶,圖的是個安穩,做的是正經買賣,難不成就要任由他人欺淩不成?”
“不能!”
“仗勢欺人之徒最可惡!”
“這種人就該教訓!”
這番話,登時引得所有人義憤填膺,最重要的是,平頭老百姓哪有機會看到兩大勢力的天才弟子鬥武啊?
“你......”
黎任峰被對方原話返還噎的好懸沒憋過氣去,一時竟找不到話接茬了。
如果反駁,那就等於承認黎家小輩都是仗勢欺人者,讓黎家日後在九黎城如何立足?
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本想樹立點威信的黎任峰,明顯被石頭砸到,而且陷進了深坑中。
“我黎家豈會有仗勢欺人之人?陳飛,你空口白牙這麼一說,敢汙蔑我七哥?是不是覺得,這九黎城就是你陳家說了算了?”
黎蠻張口便是一頂大帽子壓了上去。
他也是聰明人,縱然這件事從頭到尾透著蹊蹺,但怎麼也要先把理兒占了!
“空口白話?九少爺看清楚了,白紙黑字,血押在上,莫說我陳飛胡說八道。
竟然還要搬出城主府來壓我們一介商人賴賬,當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陳飛似早有所料,不急不緩的扯出一張羊皮卷,譏笑道。
“真的是七少畫的押!”
“嘶嘶,三萬兩黃金!”
“我滴個乖乖,我就是幾輩子不吃不喝也賺不來啊!”
雖然隔著四五米,但眾人都是常年習武之人,眼力極佳,瞬間便看到了獨屬黎家七少黎柏鳴的印章,絕對做不的假。
但讓他們倒抽一口涼氣的不是黎柏鳴欠賬屬實,而是上麵的錢財數目,著實大到了驚人的地步!
“三萬兩黃金,城主府區區一個不入流的七少,竟然能欠下這麼多錢,果然是財大氣粗!”
“財大氣粗?哼,這裏麵不知有多少普通老百姓的血汗!”
“連嫡係都如此,這黎家一代不如一代也不是沒道理!”
眾人議論紛紛,指指點點,不僅對那欠下三萬兩黃金的黎柏鳴充滿了不屑,對黎家的印象更是一降再降,大為失望。
黎任峰麵頰一抽,好懸沒背過氣去,倒不是數目太大驚著了,而是七少不入流,他這五少又能入流嗎?
“三萬兩黃金?怎麼回事?”
黎蠻再穩重,也不由驚得趕忙回頭問黎俊,連平日裏的尊稱也忘了。
即便他常年習武,對錢財之物沒有多少概念,但看眾人神色,用腳趾頭想也知道這是多麼大筆錢財。
“我......”
黎俊瑟縮著脖子,哭喪俊臉唯唯諾諾說不出話來。
“陳飛,欠債還錢,天經地義,既然是七弟欠下的債務,我黎家自然會認,你該把人放了吧?”
黎任峰麵色也好看不到哪兒去,心底裏不知罵了多少遍,但人卻不能扣在陳飛手裏,不然的話,黎家的臉麵就要丟盡了。
在這個時候,他更要顯出兄長的風範,即便無緣城主大位,也要為自己贏得最大的威望。
在家族中地位越高,便能得到更多的資源,無論是他自己,還是後代都會受到裨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