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鈺他還好嗎?”
“我還是那句話,如果真的為了他好以後就不要在打聽他的消息,事情結束之後跟著張成風盡快的離開這裏吧。”
展飛拒絕告訴我任何和裴鈺有關的消息,我心裏清楚也就不再追問。
乘坐電梯下樓的時候,剛好在22樓停住,電梯門打開的瞬間我又恍惚間又看到了那個熟悉並且想念的背影,他穿黑色西褲,白襯衫,胳膊被身邊穿晚禮服的女人挽著,在服務生的指引下朝大廳裏麵走去。
想念就好像是暴風雨之後的河堤,在沒有風的情況下尚可保持著表麵的平靜,可某一日一陣風吹過,這睡眠便瞬間波濤四起,眼看著要決定。
這河堤就築造在我的心裏,裴鈺就恰好是那陣會讓我決堤的風。
雙眼直直的盯著那逐漸遠去的身影,心底驟然間加速雙腳也開始不聽使喚,我隻聽到心靈深處一個聲音不斷的重複著,一定要追上裴鈺的腳步。
“小堯,回來!”
電梯門關上的瞬間,艾月用力的拉住我的胳膊將我從門口拉到裏麵,好在電梯裏麵除了我們兩個在沒有旁人,否則一定會被我剛才的舉動嚇到。
“你沒事吧?”
艾月也是一臉的心驚,剛才若不是她出手及時而且力氣夠大的話,我一定會被電梯夾到的。
到時候,眾目睽睽之下,想要不被裴鈺發現都不可能。
“我……剛才喝了點酒,頭有些暈。”我用手撐著額頭,身體疲倦的倚在電梯上:“心裏覺得悶的慌,出去喘口氣就好了。”
剛才遠去的背影是裴鈺這句話,到了嘴邊又被我硬生生的咽了回去,我雖然沒有看的太清楚,可他身邊的女人或許正是沈瑤。
沈家千金,沈氏集團未來的繼承人,曾經雷厲風行的戰地記者,隻有這樣的身份才配在裴鈺的身邊挽著他的胳膊。
“瀚海”22曾,恰好也是裴鈺曾經帶我來吃飯看夜景的地方。
我喝了些酒,貪戀夜景不肯離開,最後趴在桌子上睡著,被他抱著離開的時候我卻迷迷糊糊的聽到裴鈺的聲音在我耳邊低語:“你若是喜歡,我便把這一層都包下來,從今以後隻接待你一個客人。”
當時的我並沒有回答可心裏卻是暖暖的,將臉埋在他的胸膛,清楚的聽到他的心跳。
或許他說那番話隻是為了哄我高興,可他越來越快的心跳聲卻不是假的。
這所有的一切都好像似一把刀子,很鈍很鈍的刀子,在塵土和雨水的掩埋中生了鏽,一寸一寸的在我心上割著,疼痛深入骨髓。
艾月不放心,親自送我到酒店,見我神情恍惚最後幹脆留下來,我心裏有些賭不願意說話,艾月以為我還在為見展飛的事怪她,也不敢主動和我說話,兩個人開著燈躺在床上,各自想著各自的心事,一言不發。
張成風和公孫晨回來的事他們已經知道了,那我回來的事就更加的瞞不住,我隻是不知道,今天在電梯裏的場景若是在發生第二次我要如何自處呢,是否還會像剛才一樣不受控製的想要追上去。
回老家的車次有限,我和張成風約好要坐最早的一般,可是我和艾月在火車站等了很長時間,第一班列車已經駛離了站台,等的人卻始終沒有出現。
昨天分別的時候他說要先去見一下公孫晨,然後一直到現在我們都沒有聯係過……張成風該不會出了什麼意外?腦海裏莫名冒出來的這個念頭讓我驟然間緊張起來,雙手不自覺的在身前攥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