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振進來後沒有給祁樂行禮,而是直接把張無傷被抓到刑部大牢的事情告訴了祁樂。
祁樂一臉迷茫道:“朕什麼時候下令追殺秋將軍的?”
王振看了看祁樂,似乎欲言又止。祁樂道:“這裏麵又沒有別人,你直說就是。”
他走近了祁樂,小聲道:“稟皇上,是太後娘娘下的令。”
這個消息無疑驚住了祁樂,祁樂連忙追問道:“太後不是已經在三年前就已經不在垂簾聽政了嗎?那她為什麼又幹涉朝政,莫非是......”
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似乎同時看透了事情的玄機,祁樂歎了歎氣,道:“唉,看來太後這是要東山再起啊,傳朕的命令,便裝擺駕刑部!”
王振道:“皇上,夜色正深,您就下一道聖旨,讓老奴帶您去把張公子請過來。”王振不希望皇帝和張無傷有過多的接觸,畢竟在沒有張無傷這個人的時候,皇上是獨寵王振一人的,但是現在卻不一樣了。
祁樂眯著深邃的眼睛,道:“朕倒要看看,那張無傷究竟有幾分幾兩,竟然能把京兆府給朕點了,果然有些大智之氣,此人若是能夠為我所用的話,那就算太後有通天的本領,我祁樂也不會再懼怕了。”
皇帝出行,是坐在轎子裏麵的,前前後後共有30大內高手,其中還不乏像王振一樣的隨身太監,雖是太監,但王振的功夫卻不是這些大內高手所能匹敵的,最多也就隻能望其項背。
特別是王振的蘭花拂穴手,有摧古拉朽的威力。
到了刑部大牢之後,祁樂特地不讓太監通報,目的就是看看這張無傷有沒有趨炎附勢的品質。因為看守大牢的隻是一個小小的從六品官員,再加上祁樂是便裝出門,所以那看守官自然就沒有認出來祁樂的身份。
祁樂到了大牢中心後,見到那看守官員優哉遊哉的躺在躺椅上,正哼著小曲兒,祁樂也跟著笑道:“劉景生,平常生活的好滋潤啊”跟在祁樂身後麵的獄卒剛想提醒劉景生麵前的這位是萬歲爺,但是王振阻止了他。
劉景生睜開了一隻眼睛,懶洋洋道:“哪來的刁民,不僅擅闖刑部大牢,而且還直呼本官的名諱,你認識我?”
沒等祁樂說話,劉景生又頓了頓說道:“認識我也沒什麼稀奇的,本官名揚四海,再加上本官是當今皇上的親侄子,往我身上亂認親的多了去了。”
祁樂道:“劉景生,我沒時間跟你在這兒耍貧,我要見張無傷他們幾個人。”
劉景生站了起來,一副很無奈的樣子道:“兄弟,我很難做的,你直呼本官的名諱已經是大不敬,竟然還想救走張無傷他們幾個,他們幾個可是永樂爺專門抓進來的。”
劉景生看著祁樂身後的那個獄卒,大聲道:“馬武,你站在他們這堆刁民那兒幹嗎?趕快過來過來。”馬武被王振點住了啞穴,隻好不停的搖頭。
劉景生道:“你不來就不來吧,對了,你身後麵是誰抓著你?”
馬武剛想移步,他身後的王振摁住了他,自己走了出來,一臉微笑道:“劉大人,我們別來無恙了。”
劉景生雖然沒有見過皇帝,但是他卻見過王振,文武百官幾乎都認識王振,當然除了一個人及其討厭和摒棄與王振做朋友,那人便是秋甘。
劉景生揉了揉眼睛,急忙跑到王振麵前,噓寒問暖道:“深更半夜,王大人怎麼有空來我這兒了?大人累不累,不然我給大人捶捶腿吧。”
祁樂心裏麵歎了口氣,不知道像這樣的官員有多少,倘若所有官員都能像秋甘一樣忠君愛國,朕也就安心了。
王振道:“劉大人,雜...我沒事是不會來這種地方的,再說這地方烏煙瘴氣的,能有什麼好呢?不過今天我是陪萬歲爺來這裏辦點事情,就算是龍潭虎穴我也得來啊。”王振向來喜歡以雜家自稱,不過萬歲爺前麵不能造次。
劉景生往外麵望去,道:“皇上在哪呢?我劉景生今生若是能夠一睹龍顏,就算是死了也心滿意足了。哪呢?”
王振走到祁樂麵前,弓著身子道:“皇上,老奴覺得劉大人的這個提議不錯。”這句話就相當於告訴了劉景生祁樂就是皇上。
劉景生腦子一轉,急忙跪在地上,使勁磕頭,很快頭部便出血了,嘴裏麵不停的嚷嚷道:“皇上饒命,皇上饒命,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是我卑鄙無恥,請皇上看在我這麼多件兢兢業業的在牢裏麵工作的份上留我一條命吧。”
祁樂道:“你不是說,朕是你的親叔叔嗎?來啊,將這個奸臣給朕拖出去看了!馬武,朕看你有些頭腦,頗有些時務,就由你代替劉景生的位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