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興鬆在正位上麵正襟危坐,咳咳道:“各位,如今這湯陰縣的縣令不辭而別,本來這新官交替的事情不歸我們使團管的,但考慮這湯陰縣一日沒有縣令便搶劫嚴重,故此本官近今日必須要再次推出一名縣令出來,而這個人不一定要文武雙全,至少要老實本分。”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有一個人願意擔任這個差事,況且這差事是一個苦差。而且張無傷和貝勒都是皇上欽此的遣婚使,不是說不想幹就可以不幹的。
所以,唯一有可能擔任這個縣令的就是張無傷和貝勒以下的人了。本來,貝勒是想讓他的副官做這個縣令的,但是這個副官極力不願,故而貝勒也就沒有打這個縣令的位置,畢竟從表麵來看,這個縣令的位置一無是處。
但是,張無傷卻能發現其中的寶藏。現如今,這裏麵的人都是吃飯都成問題的窮人,倘若突然遇到一個廣於施舍糧食,並且公正無私的縣令,定會咬著不送。換句話說,誰現在能夠給他們飯吃,誰就能夠得到這裏麵所有老百姓的庇護。
張無傷把劍傷靈叫了過來,對他稍微把情況說了說之後,當即就答應了張無傷的命令,這點讓張無傷很是欣慰。
隨即,劍傷靈便來到了白興鬆麵前跪了下來,道:“末將劍傷靈鬥膽請求湯陰縣縣令一職,還請白大人批準。”
白興鬆聽了後,欣慰的點了點頭,道:“劍傷靈,你有勇有謀,況且臨危不亂,卻是這次縣令的最佳人選。”
隨即,劍傷靈委任在了湯陰縣,而這個時候,玉香卻闖了進來,道:“我不同意!”
張無傷瞪大眼睛,直勾勾的看著玉香,心想她的的究竟是什麼把戲,玉香走到了白興鬆麵前,道:“白大人,你這麼做對劍傷靈不公平。”
白興鬆見到公主來了之後,連忙走了下去,彎腰行禮道:“公主,本官這也是為了湯陰縣的黎民百姓著想,不然這湯陰縣一日無主,便會亂如賊窩。”
玉香不耐煩道:“你都說了這是一件苦差事了,你自己怎麼不去做這個縣令?反而要交給劍傷靈去做,還有為什麼你要把張無傷身邊的人都給支開,你是何居心?”
張無傷聽到這兒以後,大致就聽出來什麼意思了,玉香以為白興鬆和貝勒是一夥的,然後見到封劍傷靈縣令,以為他在幫助貝勒瓦解自己的勢力,實在氣不過就幫自己出頭了。
白興鬆一臉無辜的辯解道:“公主殿下,是劍傷靈自己要求坐這個縣令的,本官可是什麼都沒說什麼都沒做啊!”
張無傷這時候也走到了玉香身邊,道:“公主殿下,小的可以作證。確實是小的看湯陰縣黎民百姓實在艱苦,方才把劍傷靈留下的。”
玉香紅著臉看向張無傷,氣的一下子就跑了出來,張無傷見狀趕忙追了上去,道:“玉香,你真的是誤會了,這次真的不是貝勒他們在搗鬼,而是我要把劍傷靈安排在這裏做縣令的,同時這也是我的重要一步。”
玉香點了點頭,道:“真搞不懂你究竟是怎麼回事,這湯陰縣明明一看就是一無是處,你卻還把他當成寶物。”
張無傷微笑說道:“公主殿下,物極必反,人如果窮到了極致便會產生出來一種難得可貴的東西,而我做的,就是徹徹底底的抓住這種東西。”
張無傷頓了頓說道:“我這麼一鬧騰,估計貝勒也該待不住了,不知道公主您是什麼打算?在此接著住下還是接著趕路?”
玉香捶了張無傷一拳,道:“這個,就要看你的意思了。”
張無傷摸了摸玉香剛剛捶自己的地方,苦著臉道:“疼!,既然你這麼說了,我也就不用擔心什麼了,諒他貝勒是這次使團裏麵的貝勒,可你還是有一票否決權。哈哈”
二人互相調侃了幾句之後,玉香便回到了自己的屋子,而張無傷則前去拜訪拜訪自己的這位新縣令,張無傷還有一些事情要對他交代。
如今,這穆貴此官反鄉,新縣令還是張無傷身邊的人,這所有的局勢都對貝勒不利,現在貝勒隻要等到自己調的兵一到,便立刻想辦法唆使玉香公主離開這破地方。
現在,卻是再次到了吃早餐的時間,在這個地方,吃飯無疑成了最為發愁的問題,張無傷腦子一轉,隨即便叫上了劍傷靈,二人騎馬來到了洛陽城中吃飯。這是負責管轄湯陰縣的城池,也是最為接近湯陰縣的。
到了城裏麵之後,二人坐在馬上隻能慢慢的行走,劍傷靈看著人來人往的景象,笑道:“真是一個地方的官員就決定了這方子民的命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