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川給自己倒了一杯茶,道:“那高將軍這句話的意思是說,陛下就願意和草莽流寇為伍嗎?大丈夫能屈能伸,你怎麼高風亮節本官不管,隻是切莫耽誤了大王的安排。”
高淳想了想,隨即便把腰間的一個虎符遞給了李川,道:“李大人口中所說的事情,本將軍做不來,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虎符在此,至於怎麼做本將軍就管不著了,本將告退。”
說罷,高淳便抱拳退了下去回到了自己的屋子裏麵,閉門不出,他越想越覺得李川和聖上此舉實在不是大丈夫所為。
高淳曾想偷偷把李川等人的計劃想辦法告訴張無傷等人,不過他提起筆之後,又多次放了下來。對於高淳來說,如果把這件事情告訴了張無傷便是不忠,但是若不告訴的話,便是對不起大義。
而此時,李川攢緊了手中的虎符,當即便立刻傳喚了貝勒爺一等人過來,他不想事情再多拖下去一分一刻,畢竟遲則生變。
李川坐在正位之上,而貝勒則坐在偏位,其他人也和貝勒爺一樣,都坐在偏位之上。李川看了看貝勒爺,道:“貝勒爺,本官派給你五千精兵,用於蕩寇。本官相信你的軍隊加上五千銳士之後,定能夠披荊斬棘,凱旋而歸。”
貝勒聽到李川給了自己五千精兵,當即高興地差點跳了起來,連忙道謝,道:“本貝勒一定會不負眾望,蕩除山賊!”
張無傷看著這貝勒爺士氣高昂的樣子,心想這件事情對自己來說沒有一點點好處,至於那個什麼宣揚我大祁國威更是虛烏有。
由於張無傷不讚同這次的出兵蕩寇,所以張無傷根本就沒有跟著過去,而是和白興鬆留在了宛城。
白興鬆看著烏壓壓的一片大軍漸漸離去,歎了一口氣道:“貝勒爺此舉真不知道是對還是錯,也許真的是老夫老糊塗了,這件事情總覺得哪裏不對勁。”
張無傷心想看來這個老頭要比那個貝勒爺通情達理些,起碼還知道懷疑。而貝勒則就是被別人牽著鼻子走。
張無傷心中清楚,那李川卻是謀略過人,不過張無傷是學心理學專業的,看人與分析人或是分析事情的本領乃是一流,所以張無傷那天就算是沒有聽到他們的談話,也會懷疑這李川的做法。
張無傷看了看白興鬆,微笑道:“既來之則安之,無論事情對不對勁,貝勒爺已經帶著部隊前行了,如果我所料不假的話,到時候咱們的軍隊會全軍覆沒。”
說到這句的時候,白興鬆來了精神,不過張無傷也沒有什麼想要接著講下去的欲~望了,而是直接回到了自己的屋子裏麵,開始九脈真經的第二卷修煉。
之前,張無傷一直都是重複的在修煉九脈真經的第一卷,至於這第二卷,就是把第一卷練出來的內力最大限度的使用和分配,類似於身體裏麵一些自我調節能力的培養。
而與此同時,貝勒爺已經帶著大軍來到了這個山寨的門前,這山寨名字叫做潘安寨,讓貝勒爺大吃一驚,心想這寨主真是夠自戀的,竟然起了這麼一個不要臉的名字。
潘安寨裏麵見到自己山寨外麵山寨壓境,也是紛紛慌亂,潘安寨的大寨主拍了下桌子,怒道:“你們不要在這裏晃來晃去,本寨主頭都被你們給晃暈了。現在當務之急是想辦法趕緊應敵,老六,你帶一部分人馬,到外麵看看情況如何,之後再回來稟告。”
潘安口中的老六點了點頭,隨即便抱拳退了下去,大寨主頓了頓說道:“其餘所有人都趕緊集結你們部下的軍隊,隨本寨主出去應敵,本寨主還就不相信我們兩萬大軍還打過他們一萬人不成?”
這時,他身邊的謀士劉子敬突然攔住了潘安,道:“大哥,他們雖然人數隻有我們的一半,但是他們無不都是有備而來,咱們若是貿然迎戰的話,恐怕勝算很低,況且咱們不知道外麵的情況如何,子敬倒是有一計,也許可以幫助大哥最大限度降低傷亡,而且還能讓他們退兵,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潘安突然瞪大了眼睛,道:“快快講來!”
劉子敬頓了頓,道:“其實子敬認為,大哥可以詐降,把他們引到山寨裏麵來打,這樣子的話,我們的勝算就會大上很多,而且在我們的地盤,就不用怕我們受到埋伏,如何?”
潘安聽後便陷入了深思,沒有回答劉子敬的這個問題。
就在這個時候,負責打探消息的老六來到了潘安的麵前,他跪到了潘安的麵前,樣子及其狼狽,道:“大哥,那些軍隊加起來共有一萬人,都是宛城的兵,倒是不足為懼,不過那個帶兵的將領倒是個陌生麵龐,六弟見他一個人對付我們幾十個兄弟就是三兩下的功夫,實在是勇猛無比,有此人在咱們可就危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