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川雖然聰明,但是他仍舊沒有明白劉玄的話是什麼意思,反而說道:“不知道皇上何處此言,難不成這大祁的人您不打算解決掉了?”
劉玄點了點頭,道:“若他們幾個隻是無名小卒的話,那麼朕的皇妹自然該死。不過從現在看來,我這皇妹這頓委屈挨得不冤枉,傳朕旨意,立刻宣他們的使團前來皇宮覲見,朕要抓住這次機會,說不定能夠完成先皇的意願。”
李川聽後,頓時眼睛一亮,道:“臣愚鈍,竟然現在才明白皇上的意思。”
說罷,劉玄便寫下了一道聖旨,按照正常的程序,命令太監前去傳旨,此外,劉玄特地派出了不少的高手,暗中保護著傳旨的太監。
由於劉玄特地囑咐,連夜命人將傳旨太監送到了宛城,等到了地方之後,天也就亮了,而這個時候,張無傷恰恰就在外麵閑逛,這也是自己之前在二十一世紀時候的習慣。
張無傷見一輛馬車正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朝著自己的方向跑了過來,張無傷見狀頗有些驚奇,但更多的是恐懼,畢竟他靠近自己之後也絲毫沒有想要減速的意思。
他看準馬車幾乎快要從自己身上壓過去的時候,頓時起身一躍,跳到了馬車的上麵,隨即便將全身的力量彙於右拳之上,朝著馬車的頂部狠狠的打了上去。
頓時,隻聽砰一聲,馬車散架開來,所有的木板飛得盡處都是,而裏麵的那個人也摔了出來,在地上連著打了好幾個滾兒。
至於那個駕車的馬夫,則當場吐血身亡,這點也是張無傷所沒有料到的。
一刹那之後,張無傷方才發現那個地上躺著的人是一個太監,隻見那太監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一瘸一瘸的朝著張無傷走了過去,臉上除了痛苦不堪的感覺,更多是猙獰。
他來到張無傷麵前之後,好不容易方才站住了腳跟,便用食指指著張無傷說道:“大膽刁民!你可知道雜家是什麼人物,也敢打壞雜家的馬車?今日就憑你讓雜家疼痛不堪,雜家就能讓你見官!”
張無傷聽著這廝在自己耳朵旁邊像一個蒼蠅一樣,一口一個雜家的,隨即便不耐煩道:“你是什麼人,竟然能對雜家指手畫腳?”
那太監木訥的看著張無傷,道:“閣下是什麼人,怎麼也敢自稱雜家?莫非是一家人?”
張無傷不屑的笑了一聲,心想丫的老子是什麼身份的太監,你又是什麼身份的太監,怎麼可能是一路人,當即便說道:“這點你就不需要管了,至於為什麼打爛你的馬車,也是因為雜家自保在先。”
那太監捂著嘴巴,翹起蘭花指,笑了起來,道:“現如今駕車的馬夫都已經死了,可謂是死無對證,你怎麼說都可以。不過好在雜家已經到了地方,否則延誤了事情,可就真的讓你小命不保!”
張無傷微笑的看著那太監,心想什麼叫做已經到了地方,莫非他也是要來將軍府的,看他的打扮,更像是一個傳話的。
張無傷試探性的問道:“公公可是有事情要找高淳將軍?”
那太監再度翹起了蘭花指,從自己的懷裏麵拿出了一道聖旨,道:“睜大你的狗眼看看清楚,雜家乃是奉了皇命前來宣旨的,不過雜家要找的人雖然住在將軍府,但並不是高淳將軍。”
張無傷的興趣被提了起來,這將軍府裏麵的人不就兩個勢力的人嘛,如果不是給高淳將軍的話,難不成還能給自己使團的不成?
張無傷自己想了想,又自言自語的搖了搖頭,隨即便把那太監帶到了大堂,同時張無傷命人前去把高淳、白興鬆、貝勒爺、諸葛瑾、都給請了過來,至於玉香則沒有被請,這也是張無傷特意安排的。
人到齊了之後,那太監便一瘸一拐的來到正門所對的地方,高喊道:“聖旨到!”
說罷,高淳便和其餘的大梁的人都跪了下來,而白興鬆所代表的一方則無人下跪,這一點並沒有禮數要求,所以並無大礙,再說這也是沒什麼奇怪的事情。
那太監頓了頓喊道:“大祁遣婚使白興鬆接旨!”
按照禮數,如果聖旨當中有提及到他國人的,按照禮數是需要下跪的,所以白興鬆當即也跪了下來,道:“大祁禮部尚書接旨!”
而張無傷和貝勒等人自然也是跟著跪下來的。
太監頓了頓,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邦交祁國,是吾福兮,今經大梁,朕當盡地主之誼,以表我大祁與大梁之間永結同心,共抗蠻夷,今望諸位前來一聚,朕定當把酒言歡,不醉不歸,欽此!”
說罷,太監緩慢的合上了聖旨,將其遞給了白興鬆,而那太監則被高淳安排到廂房進行休息去了,很快,大堂之下僅僅剩下了白興鬆和張無傷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