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通見地上躺著自己的護院,其脖子裏麵紮著的便是張無傷飛出去的那個茶壺,因為張無傷力度拿捏的好,所以這護院並沒有死掉,而是暈了過去。
饒是如此,劉通臉上也是顯露出來了幾分尷尬,趕忙把張德元叫了過來,怒斥道:“大膽張德元,竟然自作主張私自命令下人,難不成你想做一次範曾嗎?還是,你想本王做一次楚霸王?”
張德元聽後,趕忙跪到了地上,解釋道:“王爺切勿動怒,此事是小的考慮不周,小的這就撤掉所有的人,不再打擾王爺和公子談事。”
說罷,張德元便把所有的人都叫了出來,剛轉身要走,劉通便說道:“張德元,以後你如果再敢未經本王的同意而自作主張的話,小心本王不念及主仆情分,要了你的腦袋!”
張德元聽後連連做諾,隨後便帶著眾護院離開了這裏,劉通見他們離開之後,便轉向了張無傷,臉上也是變成了笑臉。
劉通無奈的笑了笑,道:“今日,讓張公子見笑了。”
張無傷搖了搖頭,道:“王爺說的哪裏話,張某今日前來是想要和王爺商談一些事情,不在乎這些的,況且,王爺的管家也是忠心護主,王爺沒有必要非得怪罪與他的。”
劉通點了點頭,隨即二人便回到了大堂裏麵。這一次,張無傷特意仔細的感知了一番,發現周圍並未有什麼風吹草動和動靜,之後便釋然笑道:“無事不登三寶殿,張某有什麼話也就不再拐彎抹角了。敢問王爺,是否和李川聯手?”
劉通隻是淡淡的看著張無傷,沒有對張無傷的這個問題作出任何明確的回答。張無傷頓了頓接著問道:“王爺可知道,郡主此刻就在我的客棧裏麵?”
張無傷這句話的言外之意就是倘若你劉通不老實回答問題的話,可就千萬要小心劉珊彤的性命。
劉通自然知道自己女兒究竟在何地,不過還是裝出一副驚奇的樣子,說道:“原先本王還以為是珊彤自己走丟或是遇到壞人了,沒想到原來是在張公子那裏,本王這也就放心了。”
張無傷心中暗罵這廝狡詐,道:“不過郡主的身體看起來像是有什麼樣的毛病,自從來到張某的客棧之後,就一直躺在床榻上麵休息,一直都沒有醒過來。”
劉通聽到自己的女兒昏迷不醒,心中十分緊張,不過轉念一想,張無傷應該是用這個方法來讓自己自亂陣腳的,當即劉通便淡淡說道:“那是因為水土不服的緣故,打小我家珊彤隻能吃得慣我這王府裏麵的東西,至於外麵的,她吃了便會暈倒。不礙事,隻消將其帶過來,命令宮裏麵的太醫看看就是了。”
張無傷點了點頭,道:“既如此,那回到客棧之後,張某便差人將郡主送回。除了這件事情之外,張某還有一件事情要問。”
劉通抿了一口茶之後,隨即便直勾勾的盯著張無傷,示意張無傷接著講下去。張無傷頓了頓,說道:“不知道王爺是否知道昨日我使團大匹人員死亡的事情?”
劉通想了想,淡淡說道:“這個本王自然知道,本王不僅知道,而且本王還積極配合這件事情。”
張無傷點了點頭,道:“很好,跟明白人說話不費勁。那王爺這是什麼意思?和李川聯手之後,接著挑起大祁和大梁之間的戰鬥,最後你們一統中原?”
劉通道:“那隻是李川的夢想,本王並沒有什麼雄圖大誌,隻是我和李川隻見達成了某種合作關係。隻要我幫他統一中原,那麼他便會給我我想要的。”
張無傷雖然不知道劉通想要的究竟是什麼,但是張無傷可以確定他想要的絕不是美人、金錢、權利。那,這是什麼?
張無傷將手中的茶杯放到了桌子上麵,笑道:“既如此,那咱們就屬於兩個立場上麵的人。以後見麵下手也不得怪罪。另外,本次相見,我隻是為了知道我的兄弟們死於何人之手,其他的張某什麼都沒有聽到也沒有聽懂。”
說罷,張無傷衝劉通拱了拱拳,隨後便離開了舞陽王府,回到了客棧裏麵。而這時,李川卻從屏風後麵走了出來。
李川望著湛藍的天空,許久方才回到了劉通麵前,道:“大哥,若不是二弟內力深厚,恐怕今日就要被張無傷給發現了。不過那張無傷竟然可以僅僅憑借一點動靜,就可以發現那護院,況且下手如此有分寸,足見其內力也不容小覷。”
劉通點了點頭,道:“李川,咱們兩個雖為兄弟,但是切記萬萬不能讓任何人知道,今日就拿為兄和張無傷交流來看,這張無傷圓滑得很,為兄不僅什麼便宜都討不到,還險些中套。你放心,這天下最終一定是我的,而你就是親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