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走了之後,張無傷方才從石洞裏麵走了出來,他看了看二人遠去的方向,發現那個方向所對應的石門上麵寫著“刑部尚書那圖魯”
張無傷嚐試用手使勁推動石門,發現根本就無法推得動,往下看了約有十公分,發現有一個口徑在兩厘米左右的洞口,想必就是插鑰匙的地方。
既然沒有鑰匙,張無傷也就沒有什麼可以接著調查下去的線索了,剛要起腳離開,突然發現這光線陰暗的石洞裏麵,地上麵竟然也有腳印,最主要的是張無傷感覺自己腳下麵的土質非常鬆軟。
腳印分為兩波,一波是自己之前從水潭裏麵出來所導致的,另外還有一波應該就是那人從水潭裏麵逃生的時候,慌忙之下留下了的。
張無傷蹲在地上,仔細看了看地上麵的黏土,發現這石洞裏麵的土質應該是是十分堅~硬的,但是這腳印所在的地方的土質,卻像沙土一樣疏鬆。
這個不尋常的細節,引起了張無傷的注意,他趕忙避開這些沙土,防止踩壞,接著用手輕輕的拋開這些蓋在黏土上麵的土質,發現下麵盡數都是雜亂無章被腳所踩得泥坑,甚至有的地方還有血漬。
張無傷無奈的看了看一旁的鬆土,又看了看泥坑,心想此人若是不用鬆土來掩埋腳印的話,自己說不定還看不到什麼。但是用了這鬆土,就顯得有些欲蓋彌彰,此地無銀三百兩。
有了這個意外的發現,張無傷隻需要順著這個泥坑裏麵的腳印一直走,走了大約有兩三個洞口之後,便發現腳印就消失在了兵部尚書托兒馬的石門前麵。
張無傷盯著石門上麵的牌子,頓時間恍然大悟,心想這托兒馬就算不是始作俑者,也一定不是什麼好東西。
查到這裏之後,張無傷便原路回到了井口,接著又順著井口跳到了上麵的水潭裏麵,隨後便遊了上去。張無傷實在想不通,這水潭究竟是如何建立在一口枯井的正上方的。
張無傷帶著二百勇士,繞道再度回到了陡坡的上麵。為了防止別人按照自己的方法發現什麼,張無傷命人摧毀了現場,所有的短箭都給帶到了身上,而血漬則當場掩埋,有了剛才的教訓,張無傷特地命人將泥土踩得瓷實一些。
他走到那顆被踩歪的小樹邊,毫不留情的便把那顆小樹給拔了下來,隨便朝林子裏麵就扔了過去,畢竟自己也是靠著這顆小樹,方才有了之後的那麼多線索的。
現場摧毀了之後,張無傷便帶著人來到了木屋,雖說仍舊是一無所獲,但張無傷還是留下了兩個勇士,日日夜夜的盯著這小木屋,守株待兔。
之後,張無傷便帶著剩餘的勇士,回到了廢宅當中,剛到廢宅,張無傷剛好遇到了也先派來的宣旨太監。
那太監一臉不屑的看了張無傷的廢宅一眼,隨後便說道:“大祁使臣張無傷、祁卿接旨!”貝勒爺看了張無傷一眼,隨後便不屑道:“有屁快放!”
張無傷也是一驚,故作姿態的拱了拱拳,道:“還請公公直接將聖旨給我就好。”說罷,張無傷瞪了自己旁邊的勇士一眼,道:“還不送客?”
那勇士被瞪得頓時一個激靈,隨後趕忙連推帶趕的將也先派過來的太監給趕了出去。張無傷歎了口氣,隨後便打開了自己手中的聖旨。看到聖旨之後,張無傷的臉龐倏地收住了,而貝勒則直接大怒,牙齒咬得咯咯響。
由於落款是大祁皇帝的玉璽,故而令二人先是一驚,看了內容之後,發現聖旨上麵竟然說自己和貝勒爺照顧不周,導致公主殿下跳水身亡,現大祁特和吐蕃聯盟,將罪臣緝拿歸案,交付大祁刑部。
貝勒爺怒道:“奶奶的,老子長這麼大還沒有收到過這麼大的委屈,竟然說我們照顧不周!張大人,你說這聖旨會不會是假的?”
張無傷看了這聖旨之後,也是愣了好久,隨後方才搖了搖頭,道:“這聖旨不是假的,咱們所有人都被算計了。而且算計我們的那個人,身份絕對不簡單,竟然能讓吐蕃和大祁暫時聯手,對付我們。”
貝勒爺聽了之後,頓時慌亂無神,道:“那,咱們趕快逃命吧,趁著現在這裏的可汗還沒有發兵攻打我們,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張無傷不屑的瞥了這廝一眼,道:“要走你自己走,張某可做不到。現在既然這道聖旨下來了,估計要不了多久,這個真正的幕後黑手就會露出狐狸尾巴,咱們現在的當務之急,就是想盡一切辦法,顛覆玉香公主已經死亡這件事情。”
“可是,吐蕃現在已經昭告天下,明日的喜宴變成喪宴。恐怕單單憑借我們的力量,沒有辦法力挽狂瀾。”貝勒爺說著說著,便焦急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