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夫長並沒有多說什麼話,而是直接衝眾人擺了一個手勢,隨後周圍的士兵便一股腦的朝著張無傷衝了過去,不容分說便是一陣拳打腳踢。而張無傷自始至終也沒有還手。
張無傷心中約摸著差不多了,便嗖的的一下站了起來,將手中的奇癢粉盡數的灑到了這裏每個人身上。別人張無傷不敢保證是否絕對沾染,但是張無傷卻是可以保證百夫長完全感染。
那些個人中了奇癢粉之後,立刻停止了對張無傷的毆打,反而是開始不停的抓癢。先開始還好,到後來眾人竟然忍不住脫下了衣服,直接拿著自己的身子往周圍的樹幹上麵去猛烈碰撞,以此來祈求可以舒服一點。
百夫長雖然也是奇癢難捱,但終究還是沒有想眾人這樣失態,看到眾人的情況之後,百夫長便立刻意識到了情況不妙,忍著奇癢高喊道:“眾人切莫慌亂,立刻組隊回軍!”
說罷,一個雜亂的隊伍算是勉強的離開了這裏,張無傷看了看自己胳膊上麵的淤血,心想不要讓我白白受傷就好。隨後,張無傷便騎著小紅回到了自己的軍營。
而百夫長所帶的那一隊隊伍回到王振軍軍營之後,已經剩下了寥寥的三十人。其中在路上不乏有忍不了奇癢自殺的,也有為了止癢自殘的。
王振見到這個情況之後,頓時臉拉了下來,來到了百夫長身邊,卻見百夫長坐立不安。頗為寒冷的天氣,百夫長的額頭部位已經是大汗淋漓。
“你怎麼了?”王振打量了那百夫長一眼,試探性的問道。
若是說剛剛百夫長還有能夠忍耐的意誌,現在已經消失殆盡了。百夫長什麼也顧不了了,當即便脫下了衣服,在大庭廣眾之下一陣狂撓。
王振皺了皺眉頭,在百夫長的皮膚上麵,輕輕摸下了一層白灰,歎道:“看來,竟然有江湖勢力跟咱們過不去。傳令下去,不僅要在宛城布防。分出來一些兵力,在我們的後方,兩側都要布防。同時設卡搜啥一切可疑人員。一旦發現擅於用毒的人,立刻抓過來!”
旁邊的一個士兵答應了一聲,便下去辦去了。再看百夫長,全身脫得僅僅就剩下了一個內~褲了,王振不禁鄙夷的瞥了這廝一眼:“童子尿加狗黃,可以解除你中的毒。”
百夫長聽後,一個勁兒的道謝,隨即便下去辦理這件事情去了。而這個時候,張無傷已經來到了宛城城門前麵。
稍稍抬頭,還能看到城牆上麵老百姓在受刑的場景。雖說有些已經因為體力不支而倒了下來,但是整體來說起碼沒有哄亂者。
隨後,張無傷沒有再路上浪費過多的時間,而是徑直的騎著小紅來到了上將軍府。按說陛下駕臨一個地方,是需要太監通報的。不過張無傷沒有讓任何人通報,而是直接的走了進去。
聽開門的家仆說,高淳上將軍正在正堂裏麵,房門緊閉不知道在做什麼事情。張無傷皺了皺眉頭,心想這人把自己給鎖起來,就是變相的封鎖自己的內心。
想到這裏,張無傷不由的有些擔心。不過等到張無傷進到屋子裏麵之後,卻被深深的震撼到了,隻見高淳倒在地上,左手的食指也斷了一根。反看高淳的前麵,卻是一塊大大的大理石,上麵用血跡清晰的寫著:“光複新朝”四個大字。
張無傷見狀,一時間竟然有些手足無措,當即便命人將高淳給帶了下去,並且將宛城最好的大夫給叫了過來,為高淳治病。
臨走的時候,張無傷瞥了那塊大理石一下,心中唏噓不已。不過好在高淳沒有什麼問題,隻不過是活活餓的暈了過去,再加上失血過多,稍微調理一下就好了。
這天,張無傷哪個地方也沒有去,而是一直在上將軍府裏麵照顧高淳,試想一個臣子竟然能夠殫精竭慮的為皇上辦事,還自斷手指寫下光複新朝這樣的座右銘,這是張無傷所震驚的,也是曆史上麵諸多臣子做不到的。
到了晚上的時候,高淳醒了過來,見張無傷在自己身邊照顧著自己,趕忙掀開被子跪到了地上:“高淳惶恐,怎麼敢讓陛下親自照顧高淳,實乃微臣之罪過。”
張無傷微笑著搖了搖頭:“高將軍此言差矣,您這麼說隻會讓朕感覺自愧不如。還有,朕還沒有問你大理石一事究竟是怎麼回事呢?”邊說張無傷邊把高淳給扶回到了床上。
高淳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新朝初建,這大理石不僅可以勉勵臣自己勵精圖治,殫精竭慮,就算是放到朝堂之上,放到天下上麵,這大理石仍舊可以鼓舞著我們新朝的所有人,屹立於天下,信仰的力量不能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