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卻是劉通的一陣狂笑化解了宣政殿內持~久的尷尬,頓了頓,劉通說道:“新朝自成一派,朕自當不敢說其過失。既然新朝皇帝願意和我這幫臣子共坐,那麼朕就在這裏待這幫臣子謝過了。”說罷,劉通看了看身後的四個臣子,示意他們坐下。
四個臣子也是十分的識趣,趕忙各自尋了一個位置坐了下來,其中,甘羅茂自告奮勇坐到了王霸的身邊,卻是王霸身上的甲胄吸引了甘羅茂。
張無傷點了點頭,盯著劉通說道:“無事不登三寶殿,今日大梁皇帝搞這麼大的陣仗駕臨我這九原郡新朝,意欲何為啊?”
“我等前來,自然是我王思念新朝皇帝來此,同時也備厚禮前來祝賀新朝之崛起。”說話的不是劉通,卻是坐在劉通左邊甘羅茂對麵的謀士呂成。
王霸有些不耐煩了,嚷嚷道:“我家陛下問的是那個叫劉通的,無幹人等休得插嘴,況且王霸一介莽夫,向來討厭插嘴的人......”
張無傷做了個手勢,示意王霸閉嘴,不過張無傷心中卻是十分讚許王霸這麼說的,不然把王霸叫過來幹嘛?隨即便再度看向了呂成,笑道:“這位大人,高姓名何啊?先前張某在大梁的時候,怎麼從未見過?”
張無傷特意將自稱從朕改成了張某,呂成聽後趕忙起身來到了宣政殿正中央,深深鞠了一躬:“回稟新朝陛下,下官乃是皇上身邊謀士名曰呂成。呂成一介無名之徒,陛下自然不曉得呂成,況且呂成是在皇上登基之後,才有今日朝堂之上和新朝陛下對話的機會的。”說話的時候,呂成的麵部從始至終一直都是微笑著,一看便知道不是什麼好對付的人。
張無傷點了點頭:“劉皇上身邊能夠得到呂大人這樣的能人輔佐,自是如虎添翼。剛剛你說備了厚禮給朕,禮物何在啊?”從古至今,從來都沒有見到過像張無傷這般臉皮之厚之人,就連劉通也是怔了一下,隨後咽了口口水,說道:“來人,將禮物呈上來!”說罷,隻見一名老內侍捧著一個令牌徐徐走到了呂成麵前。
呂成接過了令牌,遞給了劉通,劉通看了一眼,隨後便直接將令牌給啪到了桌子上麵,笑道:“不知道新朝陛下是否還記得,當日在大梁,您曾和征西大將軍約定,你幫人脫身救出家眷,他便給你三十萬大軍作為謝物,可曾記得?”
張無傷點了點頭:“自然不會忘記,隻不過張某一直都沒有得到這三十萬大軍的任何消息,更沒有見到過兵符虎符出現在張某麵前,礙於種種,張某也沒有張口在劉玄麵前要,事情一多便就耽擱到了今日。陳年舊事,劉皇上突然提起,莫不是......”說罷,張無傷便看了劉通桌子上麵的令牌一眼。
劉通堅定地點了點頭:“先前征西大將軍曾允諾您三十萬大軍,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我大梁萬萬不可言而無信,故而今日借著祝賀的由頭,將這大梁沒有實現的承諾給他實現了。”
說實話,張無傷也沒有想到禮物會是三十萬大軍的兵符,不過張無傷有一點沒有說錯,就是自己確實是因為礙於種種沒有辦法開口且之後事情繁多就將這件事情忘在了腦後。但是張無傷清楚,這大梁捧著三十萬大軍送給自己,比天上掉餡餅還不靠譜。
張無傷聽了劉通的一番敘述之後,沒有任何判斷性的言辭,反而是看向了高淳,笑道:“高將軍,怎麼說你先前也在大梁任職,對於這件事情你怎麼看?記住,莫要顧忌什麼,隻管嚴明個人觀點就好。”
高淳道:“如果末將是一個國家的君主,那麼末將是萬萬不可能將自己的主力大軍拱手讓人的,除非末將的腦子出現了問題。如果末將的腦子沒有出現問題的話,那麼就是這三十萬大軍由問題。”
還沒等高淳說話,劉通便直接怒而拍桌,倏地站了起來,麵部青筋暴出,拳頭緊緊的握了起來。張無傷見狀,不由故作抱怨道:“啊呀呀,劉皇上您這是做什麼?有什麼事情直接說就是了,都是自家人為何要動怒啊,您消消氣!”
王霸故意將桌子上麵的爵杯碰倒到了地上,冷笑道:“劉皇上這樣做,難不成還想武力壓至新朝上將軍?老實跟你講,他高淳是我王霸的頂頭上司,好好掂量掂量,世人皆知我王霸是什麼脾氣。”
呂成看到了氣氛有些緊張,也是背後扯了扯劉通的袖子,劉通歎了一聲氣之後,便又坐了下來,憋著嘴巴一直不說話。這個時候,一直沒說話的甘羅茂起身衝張無傷拱了拱拳:“新朝陛下,大梁上將軍甘羅茂有話要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