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雲龍倏地恍然大悟的說道:“對啊,本將軍怎麼沒有想起來這一點。本將軍打仗這麼多年以來,還從來沒有犯過這麼低級的錯誤。不知道最近是怎麼回事了,焦躁了不少。”
薑昆剛想說什麼,倏地又閉上了嘴巴。司馬雲龍見薑昆欲言又止,當即便就頓了頓說道:“你有什麼想說的,直接說出來就是了。本將軍是不會怪罪於你的。”薑昆點了點頭,頓了頓便說道:“將軍,末將覺得自從嫂子牽扯到這場戰爭之後,尤其影響了將軍的判斷,特別是陛下一封書信,更是讓將軍焦急了起來。欲速則不達,將軍判斷失誤也在常理之中。”
司馬玉龍點了點頭:“唉,若不是朕的愛妻,朕是萬萬不會再牽扯到戰爭之中的,如今重新穿上甲胄,實在不是朕心之初衷。”
薑昆點了點頭,畢竟司馬玉龍曾經說過自己要解甲歸田這件事情,同時也都知道司馬玉龍再度出現在戰場之上究竟是為了什麼。頓了頓,司馬雲龍坐了下來:“這一次,好在拿下了項城,起碼有一個落腳的地方。後期,本將軍定然靜下心來好好想一想如何將這張無傷的虛實給探出來。”
薑昆聽後,沒有點頭認可,而是說道:“將軍,末將有一句話不知道該說不該說,但是末將必須要說。將軍您想想,這探一探張無傷虛實的方式是什麼,便是通過兵力壓製,讓張無傷感覺力不從心,對抗不得,從而觀察他是否會拿出嫂子做擋箭牌。但是將軍您卻是將事情給顛倒了過來,本來應該是先有前麵的因,再有後麵的果實的。但是將軍卻是想要找到直接找到果實,從中溯因。如此一來,將軍您想一想對我軍是好事還是壞事?”
薑昆的一席話,著實點醒了迷糊著的司馬玉龍。是啊,自己著實就救妻心切,且不說別的什麼,無論先有因後有果還是先有果後有因,都需要將張無傷逼得無路可走才行,但是自己如果一直盯著果實看的話,那麼定然會跑偏,打仗的時候,出兵側重點目的跑偏了,還能打得了勝仗嗎?
答案很顯然,自然是不會的,頓了頓,司馬玉龍說道:“薑昆你說得對,是本將軍跑偏了,來人啊,拿九原郡疆域圖過來!”當即,士兵便就雄赳赳的將疆域圖給拿了過來,遞到了司馬玉龍手裏麵。
司馬玉龍拿到了之後,便就將疆域圖攤在了方案上麵,隨後便開始一直盯著看。末了,方才指著項城後麵的杭州說道:“現在新朝軍應該是都在這個城池裏麵。”隨即,司馬玉龍的手指往最東邊移動了過去:“這個城池,務必拿下。”隨後,手指移動到了最西邊的城池:“這個城池,也要拿下!”
頓了頓,薑昆試探性的說道:“將軍的意思是說,想讓江南帶著二十萬大軍攻打杭州,然後逼迫新朝軍到杭州後麵的城池,與此同時,東邊西邊同時派出兵士攻入。這九原郡整體雖然大,但是卻是縱列很長,橫列很短,橫著看的話,隻有五座城池罷了。”
司馬玉龍點了點頭,接著薑昆的話接著說道:“到時候三方同時將新朝軍堵在杭州後麵的這個席城。之後三足鼎立,咱們拿下新朝輕而易舉,四十萬大軍圍住十萬人,難不成還能拿他不住?”對於司馬雲龍來說,這九原郡的構造好就好在了縱長橫短。這樣一來,新朝軍隻能選擇一條線走下去,不能左右移動。
敲定了之後,張無傷又將邱翔宇叫了過來,道:“到時候,渠道接著挖下去,盡量咱們的軍隊打到什麼地方,這護城河的水能夠走到什麼地方,你且明白?”
邱翔宇點了點頭:“這個不是什麼問題。隻不過,昨天末將帶著人前去挖渠道的時候,發現這護城河的水位突然高出了好幾公分,末將怕如果再任意引流的話,到時候水位猛跌猛漲,會引發大水,到時候可就得不償失了。”
司馬玉龍聽到了之後,道:“這個問題確實不容小覷,到時候看看能不能引流,實在不行的話,本將軍就請出方士,進行祈雨。反正無論如何,不能讓新朝對我軍進行火攻。這樣吧,本將軍先行陪你去看看護城河的狀況,之後再敲定對策。”
頓了頓,司馬玉龍對薑昆說道:“目前,這兵力安排便是主力大軍二十萬,東西兩側分別布置十萬兵士。”
薑昆點了點頭,隨即便就下去置辦去了。而司馬玉龍則也跟著邱翔宇來到了護城河邊。但見,此時的護城河波~濤洶湧,水勢凶險,時不時便就會拍打過來一個浪花。反看邱翔宇先前挖好了的渠道,水位一高便就被淹沒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