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大哥!”
“秦兄弟!”
“幹!”
兩人端起酒碗捧了一口,一氣喝下一大碗燒刀子。
烈酒入喉,直透肺腑,辣的出了一身汗,端的是痛快無比。
易出塵狀元出身,骨子裏卻透著武人的豪放:“秦兄弟,剛才多虧你出手相救。”
易出塵的感激出於真心,世間錦上添花者多,雪中送炭者少。剛才秦陸不顧生死大險,擊敗莫少白,這份情誼實在難得。
“易大哥,不必客氣。”秦陸淡淡的說。
易出塵望著秦陸,突然激動地說道:“秦兄弟,我有一個不情之請?”
“請說。”
“我想- - -我想和秦兄弟結為兄弟。”
“兄弟?”秦陸殺手出身,隨時保持著冷靜,他想了想並沒有開口。
一抹失望浮上易出塵的臉,風流倜儻的頭名狀元竟然開始自卑起來:難道是秦兄弟嫌自己書生氣太重不屑結拜- - -?
“秦兄弟,我知道我這個要求很過分,算了就當我什麼也沒說!”易出塵繼續喝酒,他喝酒的速度很快,大口大口的往嘴裏倒。
秦陸站了起來,負手站在窗前,長歎一聲道:“什麼是兄弟?”
“什麼是兄弟?”易出塵若有所悟,他走到秦陸跟前,並肩站定。
“呼!”勁風撲麵,秦陸突然轉身,拔刀。
如此近的距離,易出塵根本無法閃避,何況他對秦陸本來就沒有戒備。
刀光一閃,破魂刀已經架在了易出塵的肩膀,易出塵並沒有驚駭的神色。
秦陸收起刀,鄭重的說道:“狀元公,我還不能和你做兄弟。”
“為什麼?”易出塵大惑不解。
秦陸眉毛一跳,反問道:“兄弟是什麼?”
“兄弟是什麼?”易出塵跟著念了一句,他也被這個問題困惑住了。
同經患難,生死與共,這樣的人難道不算兄弟。
秦陸搖頭道:“我與易兄現在可以做朋友,暫時卻不能做兄弟。因為兄弟這兩個字,需要用血來寫。”
一句話說的易出塵沸騰了,他當下喝幹碗中酒,一抹嘴角道:“不錯,兄弟這兩個字需要經曆血火考驗。富貴不移其誌,貧窮難易其心,這樣的人才算作兄弟。”
易出塵抓起長劍,飄然下樓,他的聲音遠遠傳來:“秦陸,我一定會成為你的兄弟,最好的兄弟,哈哈-- -”
秦陸放下酒杯,從另一條街回到社稷學院。
洞府門前,一名女子正撫摸著青岩雕刻的蒼狼。
這頭蒼狼是秦陸閑暇時用破魂刀雕成,栩栩如生。
“公主!”秦陸認出麵前的女子正是三公主劉雨萱,抱拳行禮。
“秦陸,聽說金刀錦衣莫少白都敗在你的手裏?”
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啊,秦陸歎了口氣道:“我隻是僥幸得勝罷了。”
“僥幸得勝?”劉雨萱背負著雙手,繞著秦陸轉了一圈,看的他心裏發毛:“給本宮說說,你這個僥幸是怎麼來的?”
這個勞什子公主,好像對這些八卦的事情很感興趣。秦陸隻想打發掉她,胡謅道:“狀元公也在場,我不過順便偷襲罷了。”
“原來是這樣!”劉雨萱讚道:“就算是偷襲也很不容易,他畢竟是武尊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