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飛起一腳,將骨架踢得四零八落,隻有頭顱滴溜溜撞在牆上,又飛回秦陸的手中。
秦陸手一指,一團白色的火焰跳動,這是北冥冰雷火焰,隻是一點就能令人痛不欲生,後悔降臨人世。
光溜溜的頭顱在地上亂滾,臉皮一點點的被灼燒,巨大的痛苦要將人的靈魂撕成碎片。
終於,幹癟的嘴皮冒出一連串含糊的話語。
秦陸冷笑一聲,取出一枚玉簡,將信息印製下來。
“砰!”冰雷火焰爆閃,頭顱迸發出慘絕人寰的哀嚎,響徹夜空,久久不能寧靜- - -
秦陸等人折返到院中,這些婦孺被驚醒,慌亂的站在空地裏,竟然沒有一人逃跑。
長期的折磨已經摧毀了他們的意誌,很多人形容枯槁,神情呆滯。
經過秦陸再三解說,這些人方才相信折磨自己的黑衣人已經被殺光,自己重新獲得了自由。
秦陸從儲物戒指裏取出五萬兩白銀,將健全的婦孺遣散,至於那些手腳殘疾的,由***統一安置。
若是學得一技之長的,可以在金家充當夥計,若是願意回家的,醫治好後發給路費。
四人做完這一切,天色已經微露晨曦。
回到***的別墅,四人繼續喝酒,心頭的沉重卻無法散去。
望川城一戰,二十萬將士埋骨他鄉,他們的婦孺卻被人騙拐,過著慘無人道的生活。
“砰!”獨孤方一掌拍在桌上,以他的冷靜也按捺不住:“秦陸,我真想不到世間有如此狼心狗肺之徒。”
“想不到啊,想不到!”***和墨鐵龍也不斷的搖頭歎氣。
秦陸自小在連環塢長大,目睹了太多的苦難和悲慘,見過險惡的人心。
這一次含怒出手,一舉滅掉巨鯨幫,也算是為將士們出了一口惡氣。
可是秦陸發現,自己越來越難以放下。
當初作為殺手,擁有一顆無比冷酷的心。縱酒揮刀,斬落頭顱無數,也不曾像今天這般心軟。
從軍為將,就是一份沉重的責任。
***突然歎氣道:“秦兄,不必太難過,你已經盡了最大的努力。你再責怪自己也改變不了某些現實,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是救世主,無法拯救所有受苦難的人。”
獨孤方插話道:“能救一個是一個,無愧於心就好。”
兩人的話為秦陸解開了心結,這戰場上戰死的弟兄無數,自己確實無法一一照料。
不管如何,盡到最大的努力即可。
要做到這一切,就必須不斷的強大,擁有更大的權力和更多的財富。
自己現在一介草民,權力是指望不上,不過財富卻可以爭取。
“胖子,這世界上還有什麼賺錢的生意?”秦陸問。
***搖晃著肥大的腦袋,皺著眉頭道:“我們太白樓除了賣酒,還有田莊、礦脈和煉鐵作坊,在我看來要賺錢必須掌控大陸的命脈。”
“什麼是大陸的命脈?”秦陸問。
“就是資源,擁有資源就擁有一切。”
獨孤方用鐵劍敲擊著酒瓶,大聲反駁道:“胖子,你這是信口開河。就拿礦脈來說,那些富饒的礦脈或是被皇室占據,或是被世家所有,難道你還能憑空變出來不成?”
***一臉殺氣,冷冷的說:“變當然不可能,不過我們可以搶!”
叢林法則在世界的任何地方都是適用的,不過搶也要有搶的條件。
明火執仗的去搶,肯定會觸犯北漢法令,隻能用巧妙的方式。
聽胖子的口氣,似乎有機會。
胖子張開兩條大象腿,歪倒在躺椅上,唾沫星子說的亂飛:“眼下確實有一個好機會!甚至是不用搶的機會!”
“什麼機會?”其餘三人異口同聲的說。
胖子故意賣關子道:“想知道,就跟我來吧!”
胖子騎上追電馬,一路狂奔,三人緊隨其後。
奔行了四個多時辰,來到千裏之外的德州府。
這德州府靠近海邊,物產豐饒,商貿繁榮,是僅次於上京城的第一大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