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廝額頭直冒冷汗,連連作揖道:“我的大小姐,對方可是霍家的世子霍子方將軍,這霍將軍指明要見你,我就是攔也攔不住啊!”
說話間,隻聽得“砰”的一聲悶響,護院武師如同繡球滿地亂滾,一名身穿金龍戰甲的將領昂首而入,正是霍子方。
見到秦陸,霍子方“咦”了一聲,隨即冷笑道:“秦將軍,原來是你!”
“霍將軍,幸會幸會!”秦陸滿麵笑容的拱手作揖。
霍子方隻是略微點頭,徑直走到謝芳菲麵前道:“謝小姐,本月初一是我的生辰,我想請謝小姐到我府上唱一出堂會,不知道謝小姐能否賞臉?”
謝芳菲嫣然一笑,滿院生春,聲音恰似黃鶯婉轉:“霍將軍相邀是民女天大的福分,可是我已經答應他人在先,恐怕- - -”
霍子方的臉沉了下來,他身上散發出強悍的氣勢,聲音更是如同戰鼓轟擊在地麵上:“是誰?”
謝芳菲不由得心頭顫栗,往後退了一步。
霍子方的強橫京城皆知,數年前為了搶奪花魁,他將在場的幾名世家子弟打得吐血,像扔死魚一般扔出去。
謝芳菲的話本是托辭,奈何秦陸在場,霍子方不由得懷疑到了秦陸頭上。
一個弱女子用求援的目光望著自己,秦陸有一種出頭的衝動。
可是他忍住了。
謝芳菲的來曆也很複雜,何況她曾經受人脅迫,參與刺殺自己。
雖然自己憐憫其甚是遭遇不做計較,利用她的身份假扮風流可終究需小心。
何況謝芳菲完全可以應允下來,她這麼做明顯有挑撥的嫌疑。
秦陸將頭轉向一邊,謝芳菲目光中滿是失望。
“哈哈- - -”霍子方朗聲一笑,目光凶光暴射,如同豺狼望著到手的獵物:“謝小姐,要拒絕本將軍也需要找一個好點的理由。”
霍子方輕舒猿臂,就要將謝芳菲摟在懷裏。
“秦陸,難道你真的忍心?”
一個動聽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這個聲音好熟悉。
大漠玫瑰,正是大漠玫瑰!
這真是個神秘的女子,武功高強,兩次營救自己,自己卻未能一睹廬山真麵目。
就在秦陸思忖的時候,霍子方的手已經攬住了謝芳菲的纖腰,用力一扛,將謝芳菲扛在肩頭就要破門而出。
“混蛋,禽獸!”謝芳菲用力掙紮,屈辱的淚水從眼角流了出來。
是可忍,孰不可忍,就算她真要利用自己也罷了。
秦陸身影一閃,攔住去路,滿麵殺氣。
霍子方心頭冷笑,其實他哪裏要開什麼堂會,不過是聽說秦陸留戀此間故意找個理由挑釁罷了。
手臂一展,霍子方將謝芳菲拋在地上,花魁娘子弄了個鼻青臉腫,狀態狼狽。
花魁也罷,佳人也罷,混跡在風塵的女子終究不過是博取權貴的歡心。
這種女人在霍子方這等世家子弟眼裏,和豢養的女奴並無分別。
謝芳菲珠淚漣漣,雙肩抽動,哭得傷心欲絕。
她的傷心無人理會,場中的兩個男人如同雄獅對峙。
“怎麼,要打架?”霍子方渾身骨節爆響,殺氣猶如利刃破空而出。
“轟!”的巨響,霍子方搶先出拳。
每一拳出,血色罡氣閃耀,霍子方的身後閃現出一尊麒麟戰神,而拳法更是剛猛絕倫。
麒麟拳法,將拳勁和麒麟血脈融合,此拳大開大合,霸道無匹。
霍子方沒有動用神通,而是選用家傳的拳法,一來是不想把聲勢搞大,二來他對這套拳法有絕對的自信。若說用武道神通對敵,自己沒有絕對的取勝把握,在這十丈庭院,用這麒麟拳法正好克製秦陸。
果然,秦陸的身影飄忽,忽左忽右,一直采用閃躲的招式。
秦陸殺手出手,要論近身功夫,霍子方根本不是其對手。
可是這套麒麟拳法及其生猛,秦陸擔心霍子方留有精妙後手,故此引而不發,用雲龍步巧妙的躲避。
“去死!”霍子方雙拳揮動,血色麒麟迸發出驚天怒吼,和剛猛的拳勁徹底融合,作最後一擊。
秦陸身子躍起,背部微微弓起,兩隻手臂幻化做天狼力抓,毫不猶豫的猛力一撞。
血色麒麟迸發出驚天哀鳴,被秦陸的天狼神爪洞穿,漫天的罡氣都消散無蹤。
“砰”的悶響,秦陸一抓抓在霍子方的胸口。
金光大放,對方的護身鎧甲迸發出強悍的武道氣息,竟然將秦陸的天狼神爪彈了開去。
這個氣息霸道絕倫,防護在滔天血海之中佇立的一尊戰神,諸天神魔都要為之低頭。
秦陸自忖無此力量與之抗衡,好在這股武道氣息隻是防禦,卻無法凝聚實質性的攻擊。秦陸的腳閃電般的踢出,連環兩腳都掃在霍子方的雙腿上。
這兩腳看似尋常,就和平常的武夫廝打無二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