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芳踉蹌著站起來,她卻沒喲動怒,隻是朝著秦陸厲聲嗬斥道;“秦陸,你為何處處躲著我七妹,你與我夏侯家的事情終須有個解決!”
夏侯依然一顆芳心亂跳,她很想有個結果,卻又害怕結果不如人意。萬一秦陸傲著性子,矢口否認,那自己的一腔情意不是付之東流。
可惜姐姐這番話卻是將她架在了炭火上,真個是左右都受煎熬。
秦陸恭敬的給六位大姨姐行了一禮,他回望著夏侯依然道:“我與七小姐之事當初本是誤會,但感念七小姐對我青眼有加,所以定下了三年之約。到現在為止,也不過才一年半的光景,至於後麵的事情誰也無法預料,還請各位大姐不要苦苦相逼!”
夏侯依然一顆芳心終於落地,還好他總算還給自己留了顏麵。
夏侯芳望了自家小妹一眼,就算再心急,也不可能自個兒用花轎將自家小妹抬進秦家去吧。
對了,提到新落成的府邸,夏侯芳就想起被燕清霜拒之門外的事情,她美眸中閃過一絲恨意道:“秦陸,你府上的那個女管家太可惡了,竟然將未來的女主人拒之門外。”
燕清霜?秦陸一愣隨即明白過來,他連忙打圓場道:“這件事情當日我也未向手下說明,不知者不怪,大姐您出身公侯世家,想必不會和她一般見識!”
一句話拍的夏侯芳舒舒服服的,她站起身子,發現地上一片狼藉,東倒西歪全是酒壇子。
這些酒可都是上萬兩銀子一瓶啊,夏侯芳看了看地上,少說也有上百個空瓶子。
***也是個人精,他趁機大吼大叫道:“我的酒,我的酒啊!”
墨鐵龍做戲做到底,流金鐺一擺道:“不管你是不是公侯世家,喝了我的酒就得付錢!”
物證俱在,就算是想賴也賴不了。
夏侯霸雖然也是武侯,但一向廉潔,家中並無多少銀兩。
夏侯芳算了算,這些酒加上打爛的家什,至少得要一百二十多萬兩白銀,就算把姐妹六個的嫁妝貼上都不夠。
吃了人家的嘴軟,夏侯芳立刻沒了脾氣。
“那個-- -那個- -秦兄弟,不就是喝了你們幾瓶酒嘛,我看就-- -”
***嘟噥道:“這酒可不是普通的酒,你喝了一百多萬兩銀子,難不成想賴賬?”
夏侯芳眼珠一轉,計上心頭,她笑盈盈的朝著***走了過去。
***被這女殺星狠揍過兩次,心有餘悸,他往後跳腳道:“你想幹什麼?”
這聲音已經有些變調,秦陸和墨鐵龍對望一眼,差點沒笑岔了。
***這一嗓子帶著幾分驚恐和嬌媚,很像少女麵對色狼時的腔調。
他***還真以為自己是盤菜啊!
夏侯芳一隻手搭上***的肩膀,醉眼斜睨道:“***,你和秦陸是兄弟?”
柔弱無骨冰涼一片的手掌已經貼上了***的脖頸,看似千嬌百媚的人兒隻要輕輕一捏,自己的脖頸就會斷的。
***不吃眼前虧,點頭如同小雞啄米:“絕對是兄弟。”說著又加了一句:“說不定以後咱也得叫您一聲大姨姐!”
“這就對了!”夏侯芳大咧咧的拍著***的肩膀道:“這麼說來咱們就是一家人?”
“一家人,對,一家人!”***背後冷氣直冒,這個親戚認得太心虛了。
“啪!”夏侯芳一拍***的脊背道:“既然是一家人,那麼這點酒錢你幫我了結了!”
“這 -- -”***的臉擠成了一團:“有些不太好吧?”
“沒什麼不好,一家人不分彼此,我的帳就是你的帳,這次我一定不客氣!”
夏侯芳生性豪放,這些話換做夏侯依然是打死都說不出口。
一百萬兩銀子啊,就算是堆在庫房裏也是一座小山。
***不知道哪裏來的膽子,運勁一震,雄渾的內勁迸發,將夏侯芳的手硬生生的震開:“親兄弟還明算賬,夏侯大姐咱們都是親戚,但這帳卻不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