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風猜對了,這些排得比閱兵式還要整齊的蛇,果然是在等待他們的王。
頭頂上的那條蛇,身軀龐大,僅僅隻是寬度,淩風目測,就有一個人的身高那麼粗。至於長度,淩風估算不出。因為那條蛇盤成了一圈兒又一圈兒,在四人頭頂上遊走,遮住了剛剛還強烈的有點刺眼的陽光。
大炮握著手中的槍,雙手微微顫抖。刀子手裏握著和那條蛇一比顯得十分可笑的小刀,咽了口唾沫。刺蝟麵無表情,隻是默默地擦拭著手中的手槍頂端。
淩風仰著地頭慢慢地下,這次,真的逃不掉了。
從那雙燈籠一樣大的眼睛中,淩風看到的是它對他們的興趣,那是獵人看到獵物時的眼神。
而這條蛇王,什麼都不用做,隻是把身體往他們四周一擺,圍上個七八十來天,就能困死他們。
什麼頂級功法的殘頁,什麼三千萬歐元,什麼保安公司,什麼龍首繼承人,通通都是過眼雲煙,一切都將會煙消雲散。
淩風從來都不甘心,也不認命。可現在,麵對這麼個大家夥,自己正好又處於虛弱期,手無縛雞之力,隻有等著挨宰的份兒。
“嗨,”這時,大炮說話了,他笑了笑,可臉上的笑容比哭還難看,“要死啦,大家有沒有什麼想說的?”
“切,你才要死了呢。”刀子和大炮吵上癮了,大炮一說話,就要反駁一下。
不過大炮這次沒有和他一般見識,隻是眼皮向上翻了翻,無意中看見蛇王,臉色蒼白了一些,強忍著恐懼,嘿嘿笑了兩聲,“說說吧,既然你們不好意思,我就先說我的...”
忽然,頭頂上一陣風聲,淩風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見一個大大的幾乎占滿了整片空地的蛇頭忽然出現在眾人麵前。一呲牙,牙齒比人的手臂還要粗。
大炮被嚇得叫了一聲“媽呀,”扔了槍,捂住了眼睛。
淩風伸手摸向腰裏的槍,想道:“瑪德,老子即使是死,也要死的有尊嚴。”
不過,那條蛇不知道怎麼回事兒,下來溜了一圈兒了,成功的嚇到了四人之後,忽的一下,又上去了。龐大的滑溜的身體在樹頂不停地旋轉。
淩風幾人都心有餘悸,刀子摸了摸額頭上的汗水,輕聲嘀咕“嚇死老子了”。
“它它它,它這是什麼意思?”大炮手打著哆嗦,撿起地上的槍,顫抖著問道。
刺蝟非常冷靜地說道:“一般貓抓到老鼠後,都不會吃,而是先玩兒,等玩兒夠了,玩兒累了,才會進餐。”
刀子咽了口唾沫,“奶奶的,我們成了他的老鼠了。”
“從某種方麵上來說,你可以這麼想。”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大炮看看淩風,看看刀子和刺蝟,“難道就在這裏等死?”
淩風望向白色粉末的外麵,那些綠油油的小蛇,正直著身體,睜著眼睛,盯著他們。而頭頂上,是那條長的不知道多少米的蛇王。
歎息一聲,淩風問大炮,“你有什麼好辦法?”除了等死,或者是自殺,淩風想不出脫身的辦法。
刀子和刺蝟都望向大炮。
大炮撓撓頭:“你說,要是我們用炸彈?”
刀子什麼都沒說,隻是向上看了一眼,“你覺得一顆炸彈能炸死它嗎?”
不能,淩風不用想都知道不能。如果炸不死蛇王,爆炸聲再激怒了它,他們四人會死的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