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風的名字,男子舔了舔由於興奮而發幹的嘴唇,讓他的鮮血急速流動起來。一個好的對手,能激發他強大的戰意。
不過,看到此時淩風的狼狽樣子,他心裏不禁有些失望。
烏鴉這些日子總是極力誇讚淩風,誇他有能力,誇他不同凡響,別人做不到的事情,他做到了,並且做得很好。
烏鴉還說,準備把手裏的一個大項目也交給淩風做,即使需要出兩千五百萬歐元,也在所不惜。
他對烏鴉的決定不置可否,作為一個頂尖的武者,作為再也找不到合適對手的武者,隻想和一個強大的對手痛痛快快的打一場,讓他看看,到底是他強,還是淩風更強。
與巨額的金錢和如雷貫耳的名聲相比,他更看重的是武藝本身。他知道淩風的存在後,首先想到的不是他的豐功偉績,那些事情他並不在乎,他在乎的是淩風的身手,並深深的渴望將來見麵的時候能和他痛快的打一場。
可惜,看到淩風的樣子,又看到他從樓上下來的不堪的樣子後,他心裏一陣的失望。
這就是他當做對手的人嗎?這就是他心心念念的競爭者嗎?
他仔細的打量著淩風,從淩風的肌肉強度上看,他遠不是自己的對手,他的肌肉比大部分人的肌肉要精壯,卻依然有瑕疵。
他對淩風的期待感變弱,當看到淩風因為怕死而一動不動的時候,對淩風的期待感徹底消失。
他的對手應該是個迎著槍口而上的人,而不是看見槍口就不敢走路、不敢動手指的人。
黑衣人滿腔的熱血漸漸的冷卻,淩風差勁的表現讓他沒了比武的欲望,轉而專心的執行烏鴉的命令。
淩風這樣子,並不值得他用盡全力的去圍堵他。他隻需要用眼角的餘光看著他,就能讓他無路可逃。
端著槍,靜了片刻,他覺得或許他需要在這寂靜的夜裏說點什麼,他對淩風和烏鴉的恩怨毫無興趣,他隻是失望於淩風的膽小。
“你,不配成為一個武者。”他張開薄薄的嘴唇,無比自然有無比遺憾地說道。他為失去了一個強勁的對手而惆悵萬分。
淩風一愣,深深的看他一眼,他不知道他為什麼突然說這句話。他本來就不是武者,他是特種兵,是現代特種兵,不是冷兵器時代拿著刀劍等冷兵器耍著玩兒的大俠們。
淩風撇撇嘴,嘟噥一聲,“我本來就不是武者。”
“什麼?”黑西裝好像沒有聽清,臉色一變,朝淩風走進一步,問道,“你剛剛說什麼?”
淩風不知道黑西裝的情緒為什麼發生了變化,隻是看到黑夜中的一抹影子之後,眼珠轉了轉,翹起嘴角,“沒說什麼。對了,我想問你件事。”
淩風目不轉睛的在黑夜中盯著黑衣人看。他知道,對方能看到或者是感受到他任何一個細微的表情。
“什麼事?”黑西裝皺起眉頭,不悅的問道,“如果你想拖延時間,那我就先提前告訴你,沒有用,烏鴉很快就會到這裏。大概,隻剩下...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