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風拿著那個碎玻璃渣,一直到了車來車往的主幹道上,才鄭重的找了一個垃圾桶,準確無誤地把它扔到了裏麵。
拍了拍雙手,淩風看向四周。這裏是自由城一個繁華的商業區,周圍都是賣各種高檔的奢侈品的地方。
當初,他就是在不遠處的一棵大樹下遇見的長弓慧子,進而遇到了身份不明的黑衣人。
他看向那棵大樹,樹和以前一樣,長得枝葉繁茂。在大太陽底下,映出一片難得的清涼之地。樹下有一個穿著和長弓慧子一樣製服的女人,在攔來往的顧客。
淩風看了幾分鍾,那個女人沒有攔住一個客戶。那些人都是行色匆匆,對女人手中的廣告紙要麼不屑一顧,要麼看一眼就隨手扔到了地上。那女人周邊幾百米的範圍內,鋪著一層廣告紙,那些廣告紙花花綠綠,和女人手裏的廣告紙一樣。
淩風看了幾秒鍾,就在他準備轉頭的時刻,突然頓住,雙眼微眯,看向那個女人的旁邊,然後又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
他自己今天穿的衣服還是和兩天前的衣服一樣。黑衣人把他帶到那個地方,又和他約定不能隨意出去,所以也沒有機會換衣服,一直穿的都是這一件。
這件衣服,是他為了方便在夜間行動,專門買的。衣服上沒有牌子,是在國內的地毯上買的,沒有任何特色。
顏色是藍黑色,沒有任何裝飾和花紋,在夜間能很好的隱藏身形。
淩風摸著自己的衣服,又看向那個發廣告的女人旁邊的那個人,那個人穿著和他一樣的衣服,通體藍黑色的運動裝,棕色的的登山鞋,甚至連帽子都是和他一模一樣,都是一個淺色的遮陽帽。
淩風的手指放在衣服上,像彈鋼琴那樣來回起伏。
如果說衣服一樣是買重複了話,那為什麼那人的鞋子和帽子也和他的一樣呢?渾身上下,所有的穿著,甚至連發型都一樣,就不是一句巧合能解釋得了的吧?
難道這兩天,自由城裏發生了什麼事,讓這一身衣服成了搶手貨?
淩風看向四周,街上人來人往,有的穿著裙子,有的穿著背心短褲,有的穿著幹脆光著上身,什麼都不穿。
他又看了看自己的衣服,長袖長褲,包裹的一點兒皮膚都不露。熱汗順著額頭不斷流到臉頰上,這一會兒功夫,他已經滿臉是汗。
這身裝束在自由城內太紮眼。
淩風看了看,挑了一家小店麵,買了一個短袖T恤,一個到膝蓋的短褲,和一雙夾腳趾的拖鞋。換上這套衣服後,淩風又到隔壁一家店裏買了一個寬大的黑色雙肩包。
把包一背,再戴上兜裏的墨鏡,淩風站在鏡子前打量自己,嗯,很像是來自由城旅行的人。
結了賬,淩風滿意地離開了這家店。穿著職業套裝的店員,點頭哈腰、滿臉堆笑地把淩風送出了門外,等淩風的身影消失了之後,轉身走到收銀台,拿起電話撥了一個號碼。
不一會兒,店裏來了幾個穿著黑西裝的人,“他在哪兒?”那些人上來就問店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