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皓沉默了一會兒,放搖了搖頭, “明月珠的父親位高權重,此人又是慕容靖天賜婚與自己,如此矚目的人物,便是你想做就能做得?再者說她一弱女子又有什麼錯?終究不過是被那人擺弄的棋子罷了,明將軍,慕容靖天,葫蘆裏賣的什麼藥?”慕容皓對洛雲飛的話很不以為然,一個人自言自語。
“喲,這還沒嫁過來呢,就已經護上了!”洛雲飛撇嘴嘲諷道。
不理會洛雲飛的調侃,慕容皓又是一聲長歎,“這門賜婚未嚐不是慕容靖天存了什麼心思,明將軍當年雖然不是慕容靖天的心腹,可是父皇和各位皇兄大難之時,跑到江南任職,明麵上不是一路,暗合之意倒是十分清楚,江南是富庶之地,明將軍有手握兵權,慕容靖天把這麼好的事情給自己,看來信王,端王對我的怨恨也會更深!”
慕容皓停頓片刻,遲疑許久又說出來一句話,“這樣也好,我若是娶妻,省去了淨身房太監的盤問,倒是好事情。”那些屈辱,慕容皓真的不想記起來。
“嘿嘿,對於陵王殿下來說,便是再漂亮的女人也隻能當花瓶看,哈哈!”洛雲飛瞥了慕容皓某個地方一眼,笑得一臉猥瑣。
隻是瞧見慕容皓神色鄭重,並不搭話,洛雲飛也恐觸了他的傷心事,“好了,額不提這個了,朝堂之事我看不懂,彎彎繞繞的話你找華之陽說!我這次來找你,還是為了你病情的事,你……”
不等洛雲飛說完,慕容皓就從懷中掏出一個信封,遞與洛雲飛,“我都記錄在上麵,拿去吧。”
洛雲飛嘿嘿一笑,已經縱身飛到屋頂了,片刻之後已然看不見人影。
慕容皓搖了搖了,想來對這風風火火的好友也有幾分無奈,這些年,自己的身體也全靠洛家,不然自己如何支撐下來?隻是,這洛雲飛性子太過不羈,若有華之陽那樣沉穩才好。
“明月珠。”慕容皓獨自站在夜空之下,獨攬夜空之中的一輪明月,許久之後才吐出三個字,心想這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女子,若是明月珠來了之後,怕是這陵王府便再無寧日,端王,信王的挑釁,慕容靖天不為人知的詭計,都會慢慢滲進陵王府。
這浩蕩的皇恩,對於一個前朝的落魄王爺來說,寧可不要。或者說,這是對自陵王的一種羞辱。早些年,淨身房太監在自己麵前,對著慕容靖天說自己以後不能人事的時候,慕容皓恨不得立刻死去。
蒼茫的夜色中,像陵王一樣不能入睡的還有更多人。
帝都皇宮正德殿內,依舊燈火通明。
慕容靖天雖然搶奪皇位,卻是把皇帝的份內之事做的倒也不差,總是勤勉盡責,此時此刻,依舊秉燭批閱奏折。
“皇上,下邊兒來信兒了,江南水師提督明重樓之女明月珠已經到京城了,已經由陵王府的人安置在驛館了。傳旨的太監還帶回了明將軍的折子,皇上您看……”
“呈上來。”慕容靖天沒有抬頭,依舊盯著兵部呈送的一份奏折,眉頭微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