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靖天靜靜的聽著孟貴妃和皇後的爭執,眼中的神色卻是看不出來一絲的波動。
皇後被孟貴妃的一席話說的神色微變,隻是悄悄瞥了一眼慕容靖天,看到慕容靖天神色沒有變化,心中稍稍鬆了一口氣,雖然孟貴妃已經猜度到自己的心思,可是自己如論如何也不能承認。
皇後哼了一聲道:“貴妃說話無,憑無據,單就一句話,就把本宮的聲譽毀滅,如此詆毀本宮,你可知罪?”
“那看是誰知罪,今日本宮不不是有意為難皇後,隻是為了陵王妃的事情,既然本宮說了那樣的話,皇後都如此惱怒,如果是陵王妃那樣說呢?本宮可是聽說前天,陵王妃和皇後之間的爭執非常激烈,很多宮人都聽到。”
孟貴妃隨意指了幾個皇後宮中的太監丫鬟,問道:“你們可知陵王妃在皇後這裏可否發生激烈的爭執?”
那幾個太監宮女看了皇後一眼,有看了慕容靖天一眼,唯唯諾諾不敢言語。
慕容靖天淡淡的說道:“實話實說。”
其中一個宮女出列,道:“奴婢們卻是聽見陵王妃在鳳儀宮中和皇後爭執。”
孟貴妃繼續問道:“皇後可否厭憎陵王妃?”
宮女不敢回答,孟貴妃卻是自言自語道:“不用回答也知道,皇後剛剛口口聲聲的一直在提到陵王的身份,那就是直接的厭憎,如此厭憎的一個人,有如此用二十年前的舊案和皇後扯上關心,皇後會如何做?”
皇後冷笑道:“又是猜度。”
孟貴妃也不示弱,道:“那陵王妃可曾在皇後宮中吃過什麼,喝過什麼?”
皇後思索片刻道:“她在本宮這裏喝過一口茶,還是她自己要喝的。就算你們今日是為了陵王妃中毒的事情,那和本宮一點關係都沒有。本宮就算要害她,也不會在茶水中放毒,何況那茶水是她本人要喝的,本宮會把毒藥提前放入茶水嗎?本宮不會有先見之明的,怎麼知道陵王妃昨日會來本宮這裏?”
眾人一聽覺得皇後說的似乎很有道理。
孟貴妃在身旁一宮女耳邊一語,那宮女對著慕容靖天和皇後各施一禮,急步走到鳳儀宮門口,手一揮,隻見連個侍衛分別押著兩個小太監走了進來。
孟貴妃一指那兩個太監,道:“皇後若不是做賊心虛,怎麼會派這連個太監在陵王妃的住處,日夜監視。”
皇後笑道:“這兩個太監是本公宮的人沒有錯,可是,本宮身為中中宮之主,讓兩個太監在陵王妃居所處保護安全也是也應當的,以免陵王妃被人利用,拿一些有的沒有的事情來誣陷本宮。”
皇後言有所指,孟貴妃怒火種燒,氣氛陷入僵持之中。
“臣妾有話要說。”這是,眾人聽得有一語溫柔,矚目一看,原來是一向喜歡平靜的王昭儀。
慕容靖天也很是詫異,王昭儀是個穩重的人,對於皇後和孟貴妃之間的爭鬥從來不關心,今日卻是在這緊急關頭挺身而出,便溫言笑道:“你素來話少,說出來的都不會是閑言廢話,朕想聽聽你有什麼要說的。”
王昭儀低低施禮,淡淡道:“今日之事,本不該我說話,可是眼下皇後和貴妃爭執不下,讓皇上和眾位姐妹都聽得一頭霧水,我本事學醫的,知道一些醫藥,這皇後和貴妃之間說不清楚的事情,我也許可以給諸位姐妹解釋清楚。”
王昭儀,走道慕容靖天麵前,詳細的解釋道:“陵王妃中的毒,乃是狼心草,此藥劇毒無比,隻是發作起來很慢,縱是有人服用,一時片刻也不會有什麼危險的,所以,這狼心草是陵王妃在何處何時被人放入飲食的,都無從知曉。”
皇後聽聞此言,含笑的對著王昭儀點頭。
孟貴妃則是心中不悅,這王昭儀怎麼也是皇後一夥的,以前也沒有看出來,臉上露出鄙夷的神情。
那孟昭儀似乎沒有把她們的狀態看到眼裏,隻是虔誠的對著慕容靖天繼續說道:“狼心草之毒,需要花經葛的催發,才能在短時間內毒氣發作。居妾身知道,這花經葛並非是催發,而是和狼心草相衝,混合在一起才會有效。妾身說過,陵王妃不知道在何處入口的狼心草,但是,陵王妃卻是在自己居所的水井中,發現到了花經葛,說明一個問題,給陵王妃食用花經葛的人,就是提前給陵王妃使用狼心草的人。”
王昭儀一言既出,眾人一陣唏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