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王妃在轎子中聽得惱怒,如此一來,就會誤了淑和公主許願的時間,心想,自己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豈不是辜負了瀾姐兒和淑和公主的一番信任。
她在轎子中喝道:“大膽奴才!你們就是這樣有眼無珠的人,敢對淑和公主的人如此盤問和阻攔!”
瘦高侍衛道:“王妃息怒,小的們也是按規矩辦事。”
端王妃喝道:“我今日就要看看你們的規矩有多大?”她喚來彩蝶道:“出宮!”
彩蝶在前麵開路,帶著一行人就要闖,那瘦高侍衛一聲命令,守門的侍衛們紛紛亮出兵器,擋住去路。
瀾姐兒在遠處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不由得一顆心快要跳出嗓子眼,她此刻已經決定,哥哥萬萬不能被魯鳳直看到!實在不行,就和哥哥一起闖出皇宮。
兩隊人馬對持著,突然聽到身後一聲嗬斥道:“你們這是做什麼?”
瘦高侍衛一望,卻是看到另外一頂轎子停留在端王妃轎子的後麵。
瘦高個子的侍衛認識那轎子是寧王的,轎子旁邊還跟著幾個內務府的人,心中立刻明白是怎麼回事,昨日已經有聽說,寧王開府,今日定是去看府邸的。
瘦高侍衛上前對著寧王的轎子施禮道:“稟告寧王殿下,前麵是端王妃的轎子,隻因為端王妃的隨從中有一個屬下覺得麵生的太監,不敢放行,怕萬一是昨夜的刺客,屬下已經通知了魯將軍前來,可是端王妃非要闖行,屬下們才動手阻攔。”
寧王在轎子裏麵哼了一聲道:“端王妃是魯將軍的侄女,難道端王妃會帶著刺客不成。你們這群笨蛋,也不想想,端王妃有孕,可是皇上第一個孫子,你們若是稍有差池,驚到端王妃的孩子,怕是滅你九族都不夠!”
瘦高侍衛沒有想到這一層,聽了寧王的一番話,不由得大汗淋漓,也沒有想到這樣一個少年,言語如此的犀利。
寧王又道:“今日是皇上讓我出宮去看寧王府,你再阻擾,可別怪本王不客氣!”
瘦高侍衛不知所措時,隻見寧王轎子旁邊的太監走了出來,對著寧王的轎子施禮道:“寧王殿下,這侍衛也是奉命行事,不如讓小的去看看那個太監是何人,也好還端王妃一個清白。”
“清白!”寧王喝道:“我們大楚的皇族,清白都在你們這群奴才手中掌握著嗎?一個比一個大膽!”
那太監嚇得一個哆嗦,立刻不敢言語,垂首站在一邊。
“立刻放行!違令者,本王要親自手刃!”寧王繼續喝道。
瘦高侍衛心知這寧王前不久摔壞了腿,又有容嬪的新喪,皇上對其甚是疼愛,給他開府就是一種莫大的恩典,這些宮中的人都是看在眼裏的,眼前若是惹惱了寧王,怕是自己的腦袋立刻就要不保,他朝著遠處望了望,仍不見魯鳳直的蹤影,稍微一思索,揮手示意其他的侍衛們放行。
端王妃的轎子和寧王的轎子魚貫而出了城門。
瀾姐兒手心都捏了一把汗,看到哥哥順利出了皇宮,心中終於鬆弛了下來,可是瀾姐兒心中不解,這寧王分明不知此事,可是好像有故意幫助端王妃之意。
卻說晏承河出了皇宮,就告別了端王妃,到一個僻靜的地方,打開漆盒,拿出瀾姐兒塞進去的信箋,拆了仔細閱讀。
信箋上說,讓他去普寧寺敷衍一番,好讓以後有人查起來,也好有個證據,並言道普寧寺會有人接應他。
晏承河趕到普寧寺,以淑和公主太監的身份,尋來方丈,將自己代替淑和公主前來的意思轉告給方丈,然後裝模作樣的說些客套話,將漆盒中的香燭和香油錢交予方丈。
方丈不知晏承河底細,隻是聽到是淑和公主的人,帶的東西又是宮中的東西,香油錢又是幾錠金子,完全沒有懷疑晏承河,將一個金鎖交予晏承河。
晏承河本來以為淑和公主隻是隨口說說欺瞞端王妃,不曾想真的有這樣的東西。
那方丈道:“此物乃是淑和公主小時候的貼身之物,公主出嫁前,將此物寄存在佛祖身邊,祈求自己平安和大楚興旺,如今公主回宮,也該帶回去了,此物在佛祖身邊數年,已經沾染了靈氣,會護佑佩戴者平安健康。”
晏承河謝過方丈,將金鎖收好,在寺中看著方丈做了還願的儀式,便辭了離去。
普寧寺是帝都最大的寺廟,也是皇家禦賜的寺廟,廟中香火旺盛,寺廟地處帝都京郊,占地數十畝,除了有高大巍峨的建築,廟宇中古木參天,十分幽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