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了？”現在換成秦壕笑了，他笑眯眯的，看上去好似要拿著棒棒糖騙小孩的壞叔叔，怎麼都給韓棠一種壞蛋的感覺。
韓棠下意識的退了好幾步，他腦子裏突然席卷出一幕畫麵，這副畫麵是在他昏迷前的，想起這一幕，他更是嚇得全身冷汗直涔。
“你已經死了。”秦壕說。
韓棠不經大腦思考，反駁的聲音非常大：“不可能！”
“你自己都想起來了不是嗎？刀子紮進你的心髒，你根本就活不了……因為隻有死人，才可能走進這條路。”秦壕平平淡淡說：“這條惡魔之歸隻有死了之後的人對於生的強烈渴望超躍於尋常人才會出現心性上的扭屈，哪怕是……走上一條不歸路。”
“不可能，不可能，我不信。”韓棠強行掐掉腦子裏所有記憶，但他越是要掐，就越是記得清楚，當自己拚盡全力想躲避的時候，刀子就好像是已經撲咬出來的毒蛇，紮在他的左胸處，刀尖刺破皮膚的疼痛以及刺進心髒時全身血液在那一間的紊亂，這些記憶就如同潮水一樣衝進他的腦子裏。
下一刻，韓棠踹著重氣癱軟在地上，這一切都像是噩夢一樣，但這又不是噩夢，是真實的，他現在想否定這一切，可他清楚記得，也清楚知道，這一切都是真的，是真的……真的死了。
“不需要害怕。”秦壕盯著如一灘軟泥般的韓棠。
韓棠抬起頭來，滿眼驚恐：“狗屁才不害怕，被人殺的時候躲不掉的感覺就好像是一條毒蛇纏在手臂上，甩都甩不開，你又沒死過，你怎麼知道不害怕。”
“誰說我沒死過……”秦壕眼睛裏突然彌著幾分沉重，想起自己當時死的時候也是這個時候的韓棠一樣，嚇得全身發軟，身體就好似沒有骨頭似的。
韓棠突然一皺眉頭，想到了什麼？說：“你是地府的人？還是天堂的人？”
“都不是。”秦壕搖搖頭。
韓棠不禁把眉頭緊緊皺起來：“當真是亡靈？”
秦壕笑了笑不置可否：“你不想生嗎？”
“想！”韓棠一口搶答，非常幹脆，非常俐落，這也是源自於他內心深處的呐喊，他確實不想死，
“我可以讓你不死。”秦壕說。
韓棠這個時候也冷靜了下來：“就是要成為亡靈？”
秦壕笑著的樣子總是給人一種壞蛋的印象：“你很聰明。”
“如果不成為亡靈就活不了？”韓棠又問。
秦壕點頭回答：“確實如此。”
“大哥，你還是放過我吧，誰都知道亡靈不是善類，你不如放我去天堂如何？我自己去天堂請求。”韓棠說。
秦壕沉了臉：“誰說亡靈都是壞蛋？你見我殺你了嗎？我現在還是在救你？之所以你認為亡靈是壞蛋，是因為教庭的人早已在數百年來將這個思想植入到了人的世界裏，所以人類一出生就接受著亡靈惡魔的思想熏陶，但事實全然不是，教庭控製著人類思想，控製著人類秩序，但他們自己才是真正的罪惡，他們用自己所謂的正義卻批判和處罰任何逆多他們意思的人，織天使當年正是因為看不下去，所以才會一反教庭，從此獨自，可惜他實力實在太弱，後來還是被教庭鎮壓，所以織天使不是壞人，亡靈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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