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功夫是怎樣煉成的(1 / 1)

那天以後田豐一直到期末考試都沒來過學校,考試都沒考,聽同學說是住院了。這段時間對於瑾萱來說是無比的折磨,她非常想去看田豐,想知道他怎麼樣了;可那天後學校內就開始瘋傳她是田豐的女朋友,如果在這個時候去看他就會令所有的人都確定了這是個事實,到時肯定會傳到家人耳中。她又沒法跟二叔二嬸解釋清楚是怎麼回事,萬一解釋不好,二嬸借題發揮沒準兒會說出什麼難聽的話來;這倒不是她最怕的,她最怕的是二叔和爺爺也會認為她不好好學習這麼小就談戀愛而傷他們的心,並為此感到蒙羞。最後她終於忍住了沒去看他,不過她在心裏暗暗發了個誓,這個誓言使她從此以後再也沒有對田豐感到愧疚過,就算後來田豐為她做了那麼多事也沒有。

她再見到田豐時已經是暑假過後,他們已經初二了;開學的第一天她看到了他。

九月的東北天氣早晚很涼爽,頭晚還下過雨,空氣清新濕潤,天色有些微暗。他踏著有些泥濘的路走著,步伐穩健有力。他黑了,也精壯了,她突然感覺他的身邊像是多了一層光環!使她心跳加速,激動莫名。

她是特意來早在他上學的必經之路上等他的。

他也看到了她,還是那種羞澀的表情不敢與她直視;在她看來是那樣的可愛,她不覺間眼眶竟濕潤了起來。

他放慢了腳步向她走來,她迎上去問:“你怎麼樣?還疼嗎?”在她看來,這件事猶如發生在昨天。

他低頭摸著後腦勺害羞的說:“嗐,早就好了。”抬頭偷看了她一眼馬上又低頭說道:“我假期還學了一假期的功夫呢,以後再也不會讓人欺負你了。”

“我已經不會再被欺負了,不是嗎?”她微笑的看著他。

他更害羞了,看了她一眼馬上又低下頭去,小聲說道:“我那天真丟人,以後不會了。”

“傻瓜”她笑著,一滴淚水從她潔白的臉上悄悄的流下。

他一直低著頭沒敢看她。突然聽她說道:“沒事就好,走吧,要上課了。”

他抬起頭,她已轉身向學校走去,走了兩步突然回頭說道:“以後別再跟著我了。現在全校都說我是你女朋友,再跟著我咱倆誰也解釋不清。”

“哦”他失望的低下頭。

她轉過去走了兩步又回過頭看他,他還站在那兒,正好也抬起頭看她。她笑著瞥了他一眼道:“傻瓜”。表情是那樣的動人,水汪汪的眼裏滿是笑意與喜愛——他看的癡了,呆呆的站在那兒看著她轉過頭向學校走去;一直到看不見了還沒醒過來。不時有路過的學生,有認識他的還以為他被打傻了。

從那以後田豐再也不敢放學後跟在她後邊走了,但怕她還會遇上上次那種事,就遠遠的跟著,隻要能看到她的人影就行。不過課間他們還是會經常見麵的,與以往不同的是,田豐隻要不去廁所肯定去單雙杠那兒鍛煉——引體向上,雙杠臂屈伸,倒掛單杠練腹肌等等等等。練完就找關係好的同學打他,給他放鬆肌肉,一個課間一種動作,從不間斷。瑾萱就遠遠的站在那兒,有時是與同學聊天,有時就拿本書看,反正總是讓他能看到她。田豐很高興,鍛煉的更起勁兒,一邊練一邊不時的看她,有時目光相對,就互相的笑一下,但從不說話。田豐還有個變化就是下午的兩節自習課從來不在班裏,在操場上邊背英語邊跑步。開始每天三公裏,逐漸加量到後來每天十公裏。跑完後就開始壓腿練功;最後剩餘時間就去打籃球。下雨的話就去教學樓裏跳樓梯,青蛙跳,俯臥撐,仰臥起坐,然後還是壓腿練功。

很多同學都跟老師提意見:“怎麼他就能不上自習?”

老師說:“你像他一樣你也不用上。”因為他的學習成績一直保持著學校前三,鍛煉一點兒也沒影響他的學習;這與他的學習方法與回家後付出的努力是分不開的。每天回家飯後就開始學,一直到十點睡覺,早晨六點起床,每天八小時睡眠,作息時間非常規律。這不僅使他身體健康,更使他精力充沛,隨著他鍛煉的時間越來越長,精力更是越來越旺盛,注意力時間就更長,長此以往良性循環,他各方麵都越來越厲害。這些比較異類的舉動與成績使他逐漸的開始出名了,不過使他更名聲大振的是初三那年發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