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方正三人來到‘辣不怕’。
方正其實挺無奈的,因為來這就要花錢,雖說吳萊那邊總是請客什麼的,但是他心裏也過意不去。隻不過今天沒辦法,有求於人,隻能答應吳小胖和劉二炮兩人的請求。
畢竟晚上兩人還要去赴約,雖說方正猜測向虎應該不會拿他們怎麼著,但是怎麼說他們也都是為了他而去的。所以方正不敢怠慢。
幾人來到店裏,吳萊正在忙活,準備晚上的食材什麼的。
見著方正三人進來,連忙放下手中的活計。上前打招呼。“方正兄弟,事情辦妥了?”
“謝謝吳叔,辦妥了,楠哥回來了。”方正回答著,幾個人找了個桌子坐了下來。
吳萊連忙說那就好,那就好。
剛一坐定,劉二炮就吆喝開了。“老板上菜,店裏最好的最貴的全上上來,今兒個我們幾個要大開吃戒了。”
想到晚上即將赴險,劉二炮就心有餘悸。當然吳小胖也好不到哪去。見著劉二炮叫開了,也忙著張羅上酒。
“好,好,你們敞開吃,”吳萊咧著嘴笑了。
可是方正就拉下臉,喝問兩人,是不是要吃窮他。這話被過來送碗碟的吳萊聽到,連忙搶過話茬,說今天這頓他請了,算是為盧楠脫險慶祝一番。
方正不好意思,連連推辭。隻不過另兩位得了便宜還蹬鼻子上臉,一把拿過來幾瓶啤酒,一下子就啟開,菜沒上照喝無誤。
還說什麼先壓壓驚。方正真心為他們捏了一把汗,怕他們沒去赴約就已經醉趴下了。兩人連連擺手,說沒有問題。
也不知道是就壯人但還是咋地,這一喝酒,兩人就來勁了,全然沒有了懼意,還一個勁的叫囂著向虎算什麼東西,來一個殺一個,來兩個斬一雙。
這話從這兩人口中說出來,著實像是見鬼了。
就在這時候,門口響起一陣讓兩人神經一緊的聲音。“這是誰在這說大話呢?”
幾人忙循聲望去,來人不是別人正是黃克和夏豐。隻不過這會兩人臉上滿是喜色,倒像是吃了蜜一般,沒準就是遇上什麼好事了。
“你,你們來幹什麼?是向虎派來監視我們的?”看清來人,吳小胖有些後怕,剛剛的話說出去那是口無遮攔,權當是聊以慰藉,給自己壯膽打氣,要是真被向虎知道了,他還不得吃不了兜著走啊。
隻不過這會,吳小胖判斷失誤了,黃克和夏豐來不是為了找茬的,他們上門隻不過是來攀高枝的。
“誤會,純屬誤會。”黃克當先坐在了桌子邊上,一上來就給方正三人倒酒。夏豐則在一邊張羅著讓吳萊吳老板加菜什麼的。忙的是不亦樂乎。
看著兩人這有些反常的態度和舉動,吳小胖和劉二炮不禁瞪大眼,張著嘴看著。一時間沒有緩過勁來。
“你們是來送錢來的吧。”方正笑了笑,問道。
他這一問,才讓兩位不知所措的人大為釋懷,還真有這麼一回事。所以兩人正了正身子,接著問道。“就是,送錢來了就交出來,也不知道自覺一點。”
“談錢多傷感情啊,咱們兄弟之間,錢都是小事。”黃克笑說著就端起酒杯,對著三人,尤其是方正,很真誠的自罰了一杯。“小弟我先幹為敬,你們隨意。”
方正笑了笑,隻是端起酒杯象征性的抿了一口,並未多說話。他大概知道了黃克和夏豐的來意。隻是暫時不予點明。
黃克喝完,接著又倒酒,卻被吳小胖給攔住了。
“不是,這話不說清楚,這酒怎麼喝都覺得別扭,”吳小胖想了想,覺得不是這個味,不禁問起劉二炮。“二炮,你說哪裏不對勁?我怎麼覺得這黃鼠狼又來了呢?”
“我覺得也是,”劉二炮點點頭。“說,你們究竟又有什麼陰謀?欠債還錢是天經地義的,你們還想耍手段,對不起,我,長方體的拳頭可不是肉長的。”劉二炮本來揮舞著自己的拳頭,但是可能覺著不怎麼過硬,這才冷不丁的將方正的拳頭拎了起來。
“是,是,不是肉長的。”黃克連連稱是,忙衝著走過來的夏豐使眼色。“夏豐,快點,磨蹭什麼呢?”
“來了。”夏豐手裏拎著一瓶老白幹,小跑著過來。“克哥,這隻有老白幹,怎麼辦?”其實他準備拿醇釀型的白酒,卻不想吳萊那邊故意使絆,說什麼隻有老白幹,其他的都是樣品。無奈之下,隻能這樣將就一下。
黃克不含糊,白了夏豐一下後,就張羅著給方正他們三個倒酒,隻不過在方正那就遇到阻礙了。倒了半天,方正的杯子就是倒不進去。
“我這手可不是肉長的?”方正捂著被子,反問道。
“不是,是鐵掌,”黃克笑盈盈的說道,卻見方正的臉色一沉,立馬改口,“不是,是肉長的,不過也不一般”
“這還差不多,”方正點點頭,將杯子推了過去。隻不過在酒杯倒滿後,方正卻是滴酒不沾。
見此情形,黃克鬱悶了。猶豫了片刻,一股腦的連幹了三杯,這杯子不算很大,但也不小。三杯老白幹下肚,他已經是有些神情恍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