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上,方正等人強忍著寒冷,在岩洞附近堅守著。
經過胡常林的介紹,方正了解了更多的關於胡煥林童年的那些事,而且還清楚的了解他的喜好。
小到小時候經常玩的遊戲,大到他的理想和誌向。等等,但凡了解的,方正都路口婆心的和他以交心的姿態攀談。
斷斷續續的,瞌睡醒了起來再接著講。胡煥林不鬆口就不停歇的。
後來發展成了方正和胡常林兩人輪流來充當這個談判的角色。隻不過除了期間在徐報國吃東西的時候,讓他說了幾聲以表示他身體還能受得了以外,胡煥林沒有任何的動作。
反倒是有幾次的反應過於激烈,而使得攻心戰不得不中斷。
冬日的夜晚極其寒冷,更別說在這臨湖的山上。大家經受著這等煎熬,每個人都在盼望著天明的曙光,也隻有白天的時候,才能給人予希望。
丁文化讓人給方嘯天這個倔強的老頭也送來了被褥,就這樣在臨時搭建的一個簡易帳篷裏麵,他輾轉反側了一個晚上,至於睡了多久,恐怕隻有他自己知道。
當黎明的腳步漸漸臨近,黑暗愈加深沉。大家在黎明之前陷入到了極度困乏的時候,岩洞中竟然響起了一陣若隱若現的歌聲。
仔細聽來,竟然是一首別樣風格的類似童謠音調的《童年》。
寒風中的歌聲,驚醒了大家的夢。
所有人都豎起了耳朵,聆聽著這一段發自胡煥林內心的呼喚。可以說此時的他或許才是真正的古木風吧!
方正一整晚都忙著心理戰,所以和胡常林一樣,是最晚醒過來的。
聽到裏麵傳來的歌聲,他心裏一驚,要知道這種時候,是人最為脆弱,也最為激動,容易過激做出一些事情的時候。
本來丁文化通過手勢準備讓大家偷偷靠近目標,但被方正及時阻止了:“別過來!你們會激怒他的。”
丁文化這才去奈的一揮手,終止了這個極具冒險性的行動。
緊接著,方正怒了跟著胡煥林那微弱的節奏,輕輕的哼唱起來這首別樣的《童年》。
他的腦海裏漸漸的浮現出自己童年的點點滴滴。而與他相同的,恐怕胡煥林也同樣向往回到童年吧?
隨著方正的和唱,胡常林也小聲的跟上了節奏。漸漸的聲音越來越大,到最後,胡煥林的歌聲愈加的明顯,漸漸的發展成了抽泣。
很明顯,如夢如煙的往事讓他的心靈受到了極大的衝擊。
這段時間,備用通道的打通工作仍在繼續,隻不過由於工作量很大,以至於幾撥人都累的氣喘籲籲還是沒有成效。
最後丁文化下令,讓他們停止手中的工作,暫時休息以恢複體力,一切等天亮再說。
當歌聲變成抽泣,當抽泣變成了大笑。
如此循環往複,時間漸漸的推移。
當冬日的旭日在天邊的海平麵上生氣的時候。所有人都被洞口的一幕給驚住了。
“不好,胡煥林想魚死網破了?”眾人無不驚恐萬分,因為這時候,胡煥林推著身裹大衣的徐報國來到洞口,並且緩緩的將槍口抵在了他的胸口之上。
所有的槍械保險都被打開,一雙雙眼睛緊盯著洞口的一舉一動。希望能找到一絲的破綻,但胡煥林畢竟是警察出身,他的動作可謂是天衣無縫,從各個角度射擊他都不能成為目標。
“大家謹慎,別輕易射擊。”丁文化抬手,示意大家看手勢行動。
方正精神倍增,這種情況任誰也不可能有心思和周公約會。
隻見他雙手抬起,上前幾步:“胡煥林,別衝動,你看,太陽馬上升起來了,多美啊!”
冬天的日頭紅彤彤的,很是惹眼。卻因為季節的原因被一層淡淡的薄霧阻隔,有種朦朧的美感。
胡煥林輕笑一聲:“是啊,能見到第二天的太陽真好。”
徐報國掙紮著,似乎想要向大家表達什麼,但由於被綁著,嘴裏也塞了布條,根本就是有心無力。
此時,胡煥林持槍的手轉移到了徐報國的腰部,槍口偏向斜後方。另一隻手緩緩的伸到了他的脖子處。
大家精神高度緊張,不知道胡煥林是不是想要最後一搏。隻是現在的情況對大家還是不利,根本找不到機會下手,即便是對胡煥林的手開槍,穿透的子彈對徐報國也會造成傷害。
突然,徐報國嘴裏的東西被取出,與此同時徐報國大聲呼喊:“阻止他,他想…”
徐報國的話還沒說完,大家槍口還沒抬起,就是‘砰’的一聲巨響。
緊接著徐報國站在了原地,而他身後的胡煥林卻顫巍巍的退後了幾步:“古…木…風。你終於…解脫了。”
隨後又是一聲巨響,手槍中最後一顆子彈擊中了胡煥林的心髒部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