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姐似乎並不戒備,半下午的時間很是健談,但卻始終流露出些許的哀愁。
侯姐目前單身一人,經營著君悅賓館,生活還算富裕,但女人總歸是會寂寞,而談及那次在看守所附近的一次相遇,侯姐再度陷入痛苦的回憶。
原來侯姐的老公原來和人合夥開了一家建築公司。那時候建築很火爆,所以很多地方都有不少人躋身到這一行業。
剛開始生意不咋地,但隨著慢慢經營,摸爬滾打之後,逐漸的在沙河縣立住了腳跟,逐漸壯大。
隻不過禍不單行,等到公司全麵盈利的時候,卻發生意外,公司人查封,而他本人也被以殺人罪被判刑。後來改判無期,到現在還在監獄裏服刑。
那天是他們的結婚紀念日,每到這個日子,侯姐都會去監獄一趟,但沒回都見不到老公。這也就是侯姐在看守所出現的原因。
聽著侯姐淒慘的經曆,方正有些動容。隻不過他心裏隱約覺得侯姐所說的自己似乎在誰身上看到過。
看著侯姐在廚房準備晚飯的身影,方正想到了監獄中高登交代的事情,兩件事一聯係,便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
於是在吃飯的時候,方正便繼續深入的問詢侯姐的情況。
這才得知她原來叫袁清芳,隻不過後來改名叫侯姐。其中的寓意不言而喻,選用侯姓,就是時刻等候著老公出獄。
“你就是袁清芳?”方正大驚,連飯也顧不上吃,因為高登所說的嫂子正是袁清芳,也是沙河人,他的意思是讓袁清芳別等他了,趁著還年輕早點改嫁了。
可是現在看來,她還是個重情義的女人。
“是啊,怎麼?”見方正這麼大的反應,侯姐有些詫異。“不過大家現在都習慣叫我侯姐了。”
方正點了點頭,將在獄中和高登在一起的事情說了一遍,並且將高登的意思帶到。卻不想侯姐沒有幽怨的流眼淚,反而是突兀的笑了。
似乎看出了方正的不解,她幹脆自己解釋:“他就是這樣,處處為別人考慮,當初要不是為了給合夥人頂罪,也不至於落到這副田地。”
方正一驚,不知道這裏麵原來另有文章。難怪高登在裏麵活得很是開懷,原來是他自願的啊。
經侯姐娓娓道來,最後的結果讓方正大跌眼鏡。
原來侯姐口中的那個和高登一起做生意的合夥人正是他當時最好的兄弟,名叫劉青山。隻不過他還有另外一個名字,就是劉連夫。
原本建築公司也不叫什麼連宇公司,而叫高山建築。現如今已經改朝換代,不再是當年的情形了。
這一點到和江一集團的經曆十分相似呢。
提及江一集團,侯姐也是一陣惋惜,說那麼大的集團說倒就倒了,更為林家大小姐感到遺憾。
隻不過當她得知林木琳竟然和方正在一起,卻是十分鄙夷:“真看不出來,你小子有什麼魅力勾住了林大小姐的魂。”
這句話自然是玩笑,方正也是悻悻的撓著頭,一笑而過。
“侯姐,你就沒想過要為高大哥討一個清白?你就願意這麼孤寂的受活寡?”
這話剛出,侯姐冷不丁的剜了他一眼,這才意識到說錯話了,忙表示歉意。似乎看出方正也是無心,侯姐這才笑了:“算了,今晚上我就送你出縣城,以後別過來了。至於劉連夫,就不是你能管得了的了。別硬碰硬。”
“他關係很硬?”方正不服氣的問。
“反正要你死你活不了。”侯姐淡淡的說了句。
說完侯姐便自顧自的上樓而去了。風姿卓越的少婦,扭著腰肢才在樓梯上的身影很是讓人想入非非。隻不過想到高登還在監獄內,方正對自己的臆想很是鄙夷。終於天人交戰之後,才收回自己的目光,他也不想做什麼對不起林木琳的事情。
至於侯姐如此忌憚劉連夫,恐怕和他背後的勢力一定有關吧。到底走還是不走呢,還真是一個兩難的選擇。
晚上八點半,侯姐穿戴一番便下樓讓方正去開車準備送他出縣城。她的打扮很是惹眼,冬裝在她身上不顯得臃腫,反而越發的誘人。
兩人上車之後,卻並沒有很順利的離開。因為院門打開的時候,劉連夫已經帶著一群人堵在了門口。
包括劉連夫和王宇濤在內,來人不下二十人,一個個凶神惡煞的,麵帶殺意。隻不過劉連夫和王宇濤兩人相視一眼,再度將目光盯在了開車的方正身上。
“喲,嫂子,這是剛和小白臉偷情啊!準備送他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