壯漢鐵拳速度極快,轉眼間已至眭固麵門,眭固速度也不慢,一個側轉避開來拳。
“好勁道的拳風!”避開鐵拳,眭固揚嘴讚道。
“隻需四個回合,某家必然把汝打趴。”壯漢虎目一瞪,惡狠狠的說道。
“哼!大言不慚,先讓爺爺給你點厲害瞧瞧。”眭固怒目圓睜,雙眼中綻放出一股毒辣的神色,握起雙拳橫空砸出。
“碰!”
一聲悶響,眭固的鐵拳砸在了壯漢的胸膛上。
幾秒過後,眭固眉頭一皺,收回拳頭,麵部頓時失色,沒想到自己用盡全力的一擊,卻絲毫不能撼動對手半分,而且自己感覺自己的拳頭好像是砸在了一堵牆壁之上,對方身體的堅硬程度,可謂是到了驚為天人的地步,這實在是讓人感到無比的震驚。
這一幕使得圍觀的所有人都吃了一驚,而單經自然也是心中一震,這眭固的實力自己是知道的,方才一擊若是換成自己用肉體來擋,必然是立馬被轟下擂台,但那個大漢卻紋絲不動的立在原地,毫無半分受損。
“好厲害的漢子,會是誰呢?”單經暗暗稱讚,腦海中不住的思索這涿郡還有誰會有這等本事。
“這郭援果真厲害,連續擺了三天擂台隻有昨天才輸了一陣,其餘每場都是獲勝。”
“是啊!除了昨天的那個虎須豹眼的黑臉漢子贏了一場以外,這郭援就再無敵手。”
人群裏傳出一陣陣議論。
“郭援?好耳熟啊?”
聽到人群的議論,單經開始在腦海中思索著這個人的資料。
很快,前世的記憶浮現腦海,郭援,字叔業,豫州沛國人,鍾繇之甥。東漢末年袁紹手下名將,善使方天畫戟,武藝高強,弓馬嫻熟。因相貌醜陋而不得袁紹喜愛,袁紹死後,歸於袁尚,極其受袁尚喜愛,被袁尚封為河東郡太守,後來被鍾繇和馬騰率軍打敗,郭援獨自一人逃亡,不想與龐德相遇,兩人大戰五十回合,郭援耗盡體能,終被龐德斬殺。
腦海中的記憶讓單經大為一驚,回過神,雙目注視著台上,見那漢子麵貌的確醜陋,加之出拳有力,拳拳都帶著陣陣勁風,逼得眭固隻得左右避閃,從相貌和武藝來看,他應該就是那個自己所了解的郭援。
為了證明這一點,單經當即縱身躍上高台,打斷了正在比武的二人,隨即朝著大漢躬身一拜道:“郭英雄武藝高強,這場比試算是我們輸了,在下單經敬佩好漢,不知能否賞臉到酒家痛飲一番?”
見單經突然攔阻,言語中有收攏之意,眭固自然領悟,口稱:自己不敵。隨即退到了單經身後。
郭援道:“某向來喜歡結交天下英雄,既然單義士至誠相邀,郭某焉有不去之理。”
單經甚為欣喜,當即頭前帶路,領著郭援尋酒家而去,眭固跟隨在後。人群見沒了看頭,一時也紛紛散去。
出了鬧市,走了一小會兒,三人尋得一家酒館兒坐下,單經教酒家端來數壇好酒,三人圍坐在一起,好一番暢談。
從互相談論中,單經證實了眼前的郭援正是自己知道的那個郭援,而且經過一番言論,郭援奇跡般的歸順了自己。
這讓單經頗為大喜,自己本來是來尋找張飛的,不料偶然遇到了從豫州一路走到涿郡賣藝的郭援,這個意外之喜,實在是令單經感到振奮。
三人有說有笑的暢談著,一連喝了三壇酒。
又暢飲一會兒,郭援突然起身說道:“某今出來已久,隻恐師傅擔憂,今我已經決定跟隨單將軍,現在得需要回去與師傅說明,所以先告辭了。”
單經沒有阻攔,令眭固隨郭援一同前去,事後回客棧相會。
兩人朝著單經拱手一拜,一同出了酒館。
遙望兩人遠去,單經心情極為暢快,看看此時晌午快到,自己腹中到有了幾分饑餓,四下尋看,沒見著飯館,隻得教酒家端來兩盤下酒的牛肉湊合。
“酒家,俺老張的酒準備好了沒?”
單經正吃著,突然聽到門外傳入一陣渾厚有力的“虎狼”之聲。
雙眼看向門外,隻見走入一個魁梧大漢,身高八尺,膀大腰圓,目光如炬,雙臂如柱,生的是豹頭環眼,虎須倒豎。
“張……張……張飛?”
單經雙眼瞪得老大,不由自主的驚呼出口,激動的神情溢於言表,由於太過激動,自己竟然變得口吃起來。
他的這一舉動,引起了大漢的注意,隻見眼前的壯漢帶著使人毛骨悚然的眼神踏步向自己走來。
單經不由得咽了口唾沫,鼓足氣勢站立起身,拱手而道:“在下單經,想邀張英雄同桌共飲。”
張飛沒有說話,目光上下打量了一番單經,隨即坐了下來。
此刻酒家端著四壇酒笑臉走了上來,朝著張飛躬身而道:“張爺,您的酒到了,放哪兒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