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經領著軍將緩行三日,在第四日的午時回到了漁陽郡 。一回漁陽,單經先麵見公孫瓚回了將令,隨後便迫不及待的朝自己的住所奔回。
之所以如此急切回府,是為了見一個人,那便是耿苞。自己離開的時間算上來回已經是九天多了,這時候耿苞應該已經料理好了家事,來了自己這兒了。
帶著滿心歡喜,單經疾步回到了住所,婉兒與戀蝶雙雙迎住單經,兩人麵色歡愉,連連朝單經問侯。
單經摟著兩人進了屋子,婉兒與單經沏上茶水,戀蝶則轉身進入書房,隨後便取出一封信箋交給單經,言說是一個老人在兩天前替一個叫耿苞的人送來的。
單經聞言一驚,急忙打開一看,隻見信箋上麵寫著:不才耿苞拜書將軍,因家中老母突染小疾,所以苞不得不暫留家中悉心照料,隻待老母病愈,苞必攜家小前來效力。今失約於將軍,萬乞恕罪!
看完信箋,單經有些失落,但想到耿苞在信中言說待其母病愈,必定前來投奔,心下頓時又釋懷了。
“來人!”將信箋收好,單經朝著門外喊了一聲。婉兒、戀蝶見單經有事要做,兩人自去準備午膳去了。
“將軍有何吩咐?”一名衛士轉入屋內。
“咦?你是誰?周蒙呢?”來人讓單經吃了一驚,往常守衛在自己門外的是周蒙,這人卻是沒見過。
見單經驚疑,那人躬身稟道:“小人名叫王固,是吳軍侯手下王什長的堂弟,昨天周蒙病了,所以秦軍侯就叫小人來替他。”
“王什長?”單經聞言一思,旋即問道:“你是吳綜手下王茂的堂弟?”
“正是!”
“哦,知道了,你去叫秦武來見我。”
“諾!”王固抱拳應聲,隨即便轉身出門而去。
少傾,秦武來到,見了單經當先躬身拜道:“將軍喚我?”
“嗯。”單經點頭,隨即將右手一招,示意秦武坐下,問道:“我叫你去購馬,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秦武起身稟道:“已經辦妥了,末將購得良馬一百匹,隻是不知將軍有何用?”
“嗯,很好,我自有大用。”單經滿意的點點頭,隨即又問:“公孫將軍知道嗎?”
“並不知道,末將沒有上報!”秦武道。
“做得好。”單經嘴角微揚,露出滿意的笑容,秦武沒有泄露自己叫人購馬,這令他很高興。
欣喜之餘,單經從懷中掏出一張疊好的白布,拿在手中,沉聲問道:“我有件非常重要的事要交給你去做,你願意嗎?”
見單經肅穆莊嚴的說出這話,秦武頓時便明白了他要做的事是極其重要的,不由分說,俯身拜下道:“但有使命,末將萬死不辭!”
“好!” 單經很是感動,扶秦武起身,將白布交於他的手中,肅容道:“此事極為重要,而且是絕密,不能讓任何人知曉,我要你悄悄的拿著這張白布去找幾個巧手鐵匠,叫他們照著我在白布上繪的圖形打造一百套一樣的東西,事成之後你再回來找我拿錢,明白嗎?”
“明白!末將定不負將軍厚望!”雖不知自己到底領了個什麼的任務,但秦武卻明白他要做的事絕對非同一般,所以他沒有多問,躬身抱拳領命後,便轉身出門而去。
單經很欣賞秦武這種唯命是從的武將,看著他遠去的背影,單經在心中暗道:自己有朝一日若得誌,必然厚待此人。
想到這兒,單經臉上洋溢出一抹微笑。這時婉兒與戀蝶兩人端著午膳亭亭玉立的走了進來。
單經見狀,趕忙迎步上前,接過飯菜將其擺好,三人圍在一起吃了午飯。
用過午飯,單經與婉兒、戀蝶簡單的聊了會兒天,便輕裝素錦的朝軍營走去。
軍營內,所有軍士皆已用過午飯。由於天氣炎熱,所以除了站崗的士卒外,其餘人都待在營帳內,整個軍營顯得很是沉靜。
單經剛走到營門外便看見卜己熱汗淋漓的在烈陽下磨刀。那豆大的汗珠從他銅黃的麵龐上滾落而下,他卻依舊神態怡然。
見狀,單經不由得急行幾步,走近卜己,見他將一把環首刀磨的白亮光滑,寒意燦燦,心下真有種說不出的感覺,俯身蹲下,讚道:“好刀配驍將,將軍能在烈日下磨刀,足見將軍對刀的喜愛。”
“將……將軍,你怎麼來了?”卜己聞言一驚,回頭一看,隻見單經蹲在他的旁邊,注目看著他手中的刀。他磨刀磨的太過專注,以至於單經來到他的身邊他都還不知道。
單經淡淡一笑,拿過卜己手中的環首刀,置於烈陽之下,一陣刺眼的銀光頓時四散射開,鋒銳的刀刃上傳出陣陣瘮人的寒意,“好刀啊!這環首刀真是勇士的代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