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
一柄寒芒四射的長劍散發出冰冷的劍氣橫空指出,一道英武俊郎的身影從漢軍陣中閃現出眾。
“單某尊敬不畏生死的勇士,我一定親取你首!”目光冷冽,神情漠然,單經指劍謂張角道。
“哼!”擰麵冷冷一笑,張角用左手從冰涼的劍刃上滑過,“好,張角雖文人一個,但手中長劍絕不遜色於你!”
話音落下,張角目光如炬的盯視了單經一眼,旋即躍起身軀衝向單經。
咻!
一抹劍影劃過,一串鮮血飛灑半空,張角被定格在了單經身前,麵無血色,神色淡白。他移目看向下身,衣袍破爛,一道深深地傷口在腹部拉開,滾燙的血液如水般傾瀉而出。
隨著單經麵色冷然地插劍回鞘,張角的身軀重重地往後倒下,躺在了血泊當中。
震驚!所有人的第一感覺都是震驚。太快了,沒有人預料到單經解決張角會是這般迅捷不拉拖,幾乎快的令人瞠目結舌。
過了好一會兒,所有人才回過神來,嚴綱移身走近單經,遞上了一把血跡斑斑的環首刀,“將軍,給。”
單經冷冷點頭,接過環首刀,移步至張角屍身之前,右臂舉空猛然揮下,張角頭顱瞬間與軀體分隔開來,一灘殷紅的血水四下流淌,如天河般將張角頭顱與身軀永久隔開。
望著張角頭顱,單經麵無神色,這一刻他似乎變得很冷漠,彎下腰身,他拾起了張角的頭顱,將它高高舉上半空。
“單將軍威武……”
“單將軍無敵……”
人群順勢爆發出一陣陣排山倒海般的喝彩。張角終於伏誅,所有人都非常高興,身體上因戰鬥留下傷口似乎此刻也得到了靈藥救治一般,再無半點痛感,呐喊與呼叫不停,似乎是在宣泄心中那股難以遏止的興奮,他們都慶幸自己活了下來,並建下了不世大功,有機會名入竹帛。
是誰賜予了他們這種榮耀呢?他們都知道,是眼前這個來自大漢邊陲的少年郎,單經,單元仲。
一雙雙崇敬的眼睛此刻都齊發地望向了他們的英雄。他們打心裏對單經敬服,他辦到了連盧植都沒辦到的事情,擊敗黃巾首目——張角。
麵色由冷漠變成親和,單經動容笑了,他知道每個漢軍軍士都很高興,他也是,能斬下張角頭顱是他夢寐以求的,如今夢想成真,他內心的喜悅自然是無法言喻的。
“大賢良師……”
張角死了,每一個漢軍都興奮不已,隻有唯一還活著的廖化悲傷萬分,淚流不止。他發出了一陣悲切的嘶喊,丟棄了手中長刀,屈膝在地,跪步移到張角無首之身前。
“咚……咚……”
磕頭,猛烈的磕頭,一次比一次重,淚水如黃河決堤般噴湧不止。對於廖化來說,張角不止是他的首領,更是推翻無道漢朝,解救貧困百姓的神使。他實在無法接受他一直敬慕的神在今日倒下了。
廖化的舉動讓在場所有人都很感動,他是忠義之人,這一點毋庸置疑。
哪裏有剝削,哪裏就有反抗,此千古不變之理。諸葛亮在《出師表》中寫的再清楚不過了,漢末之亂,不在黃巾,罪在桓靈。
廖化這般遵崇張角,不是沒有道理,單經明白廖化的感受。
棄了環首刀,單經走近廖化蹲下,沉聲而問:“元儉(廖化表字),願隨我乎?”由於敬佩廖化,所以單經沒有問他是否願降,而是改問是否願追隨。同樣是招攬,但表達出的意義卻大不相同。
廖化聞言抬首,血淚滾滾的雙眸中閃過一絲毫不猶豫的決然,一字一句的道:“忠臣不侍二主,請速斬某!”
敬佩,單經對廖化這般氣節敬佩不已,他本來就有心收納廖化,又豈會讓他死去,微微一笑,正色道:“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懼之!夫大丈夫者,焉能輕生而舍有用之軀,單某敬佩元儉乃忠義之輩,故而拜請為將,共同為大漢效力!”
“主亡臣亡,廖某既隨大賢良師,焉得背棄明主而效命於無道漢帝也!”廖化依然神色決然。
單經一心要收廖化為將,自然不會放棄,繼而再道:“追隨明主而赴死,此為忠者,然追隨惡者而赴死,此為愚者。張角究竟何等樣人,元儉自知,若論起義之初,黃巾確是為百姓謀利,但如今之黃巾,不事生產,但凡過境,堪比蝗災,寸草不生,百姓被裹挾者不知凡幾,燒殺搶掠,當真是駭人聽聞,單隻河北境內,便因張角之反,使得數百萬百姓垂死掙紮,因他一人之野心,讓多少人為之殉葬,單某之言是否屬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