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施良謀廖周齊詐降(1 / 2)

“不好!”眼見吳綜落馬,單經大叫一聲,隨即回身喝令道:“即刻鳴金收兵!”

叮叮~

隨著單經的將令傳出,一陣鳴金之聲從漢軍隊伍中響起。

戰陣上,卜己與白繞正與張梁惡鬥不止,而受傷墜落下馬的吳綜也憤怒不已的再次爬將上馬,正準備再次廝鬥血恥,誰曾想自己軍中卻傳來了收兵的訊號。

三人同時不甘的回過頭看向單經,隻見單經麵無神色,隻一個勁兒的朝他們招手,示意他們即刻歸陣。

三人同時幾不可聞的歎了一口氣,隨即隻得調轉馬頭奔回本陣。軍令如山,他們不得不遵。

對手撤走,張梁並不追趕,幾番鏖戰他已經顯得有些身心俱疲,微微一聲低喝,他也駛馬奔回了本陣。

“將軍,末將正欲擒拿賊廝,何故鳴金收兵呐?”剛一奔回己陣,卜己便是滿心不甘的尋問緣由。

單經淡然一笑,雙目注視著對陣上的張梁道:“我自有打算,且讓張梁再囂張一時。”

說著,他調轉了戰馬,朝著三軍一聲喝令:“全軍後撤十裏紮營!”

什麼?

聞言,幾萬漢軍同時睜大了雙目,滿臉不解之色,心道這單經是傻了嗎?兩軍對陣仗還沒打,僅簡單的鬥了兩輪將,便要後撤紮營,這不擺明了助賊鬥誌,降己威勢麼?

所有人都覺得這道軍令簡直難以置信,紛紛呆楞在了原地。

“將軍,這……這是何意?”白繞、眭固、吳綜、卜己等數十將校齊發縱馬上前,異口同聲的詢問。

單經不作回答,厲聲重複道:“後撤紮營,不遵命者,斬!”

三軍將校盡皆駭然,單經最後的這一個“斬”字說得極其森寒與決然。

“諾!”

眾人沉首一應,隻得傳教三軍齊撤。

“嗯?”望著漢軍莫名其妙的後撤而走,張梁也是茫然不解:“漢軍如何突然撤兵了?”

張梁話音落下,一名額寬麵闊,膚色枯黃的長須漢子駛馬靠攏張梁,道: “人公將軍,這漢軍突然撤走,許是剛才被將軍神威所震,他們嚇得肝膽俱裂,所以隻能後撤。”他頓了頓,繼而又獻計,“依小人之見,莫不如現在趁此良機掩殺過去,我軍必然大獲全勝,如此不僅曲陽之危可解,廣宗亦可再得也。”

“不可。”張梁盯視著遠去的漢軍擺了擺手,“漢軍素來詭詐,此番突然退卻,想必是設下了埋伏想引誘我軍前去追襲!”

“人公將軍多慮了,漢軍初來立足未穩,何有閑暇布設埋伏,小人敢斷定漢軍必是懼我曲陽之威,所以引兵撤去。”張梁的話卻是讓這長須漢子不以為然。

“唉,吳桓啊,汝勇則勇,然卻不識奸謀,真是令人惜哉!” 張梁撇頭看向身旁的漢子搖首歎息道,“汝且看漢軍後撤隊伍,絲毫無有雜亂的跡象,這就表明了漢軍一定設有埋伏,所以他們才會表現的毫無半分慌亂。”

“這……這似乎也有道理。”張梁的分析讓這名喚吳桓的漢子有了幾分認同,“那我們現在該如何是好?”

“即刻回城戒備,漢軍詭計不能得逞,必然率軍強攻!”張梁沒有絲毫猶豫,將馬一撥便轉身回城。餘者也不敢停留,緊隨著鑽入了下曲陽城內,閉門緊守。

曲陽城十裏外,漢軍此刻已經搭建好了幾處簡單的駐軍營地。

中軍主帳內,單經僅與劉備待在帳中,其餘部將則各自領著一批軍士在進行著對軍營各處最後的完善工作。

此時的單經正在大帳中端詳著一張簡易的地圖,那是下曲陽的地圖。而劉備則負手立於一旁。

“玄德兄,今日單某率軍後撤,你怎麼看?”端詳了一會兒地圖,單經突然麵向一旁的劉備問道。

劉備聞言,沒有遲疑,拱手道: “單將軍,恕備愚魯,在下實在看不出將軍到底是何主意?還望單將軍告知。”

單經淡淡一笑,沒有說話,負手在大帳中來回踱步,一連走了四五圈,他方才駐足,看向劉備,沉聲道:“玄德兄,今曲陽黃巾人眾,張梁又驍勇善戰,我今後撤不過是想減少傷亡而勝張梁,今欲用詐降計而得曲陽,你看可行否?”

劉備聞言微作思忖,旋即道:“將軍若用詐降,這勝算倒也頗大,這張梁原本不過尋常百姓中一勇夫,若是行此計者謹慎而為,張梁未必能夠識破!隻是不知將軍欲教何人行施此計。”

單經的麵色上現出一絲微不可察的笑意,道:“今有廖化、周倉兩位黃巾舊將傾心歸降,我當命此二人行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