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是,人無其罪,何令其死?
一番思量過後,單經長長的呼了口氣,他決定不殺傅士仁,身子一彎,伸手將其扶起,“士仁快起,如今廣陽之勢不複他日,君能恪守職責堅守崗位,吾心甚慰!”
“謝大人不責之恩,小人日後定當傾心協助大人好好管理廣陽一郡!”傅士仁躬身而拜,如感厚恩。
“嗯,隻要汝日後盡心相助,吾自不會虧待於汝!”單經盯著傅士仁說了一句,隨即行到大廳正中的桌案旁跪坐下。
傅士仁當即沏上茶水,畢恭畢敬的道:“大人且略飲粗茶一杯,貧瘠之地無甚良物,今晚小人去附近深山打些野味兒為大人接風。”
“不必了,吾來此隻為重建廣陽繁榮,讓百姓們過上富足安定的生活,非來此享福!”單經擺手謝絕了傅士仁的好意。
“大人一心為百姓著想,真是大漢良臣啊!”傅士仁深為敬服,對眼前初來上任的單經更添好感。
單經淡然一笑道:“造福一方百姓,吾平生之願也!”
說罷,右手端起茶水飲了一口,一陣苦澀味頓時在口腔中蔓延,這茶忒難喝,入口難咽,倒不如直接喝白水。
飲了茶,單經肅容端坐,如今自己已經是廣陽郡守了,日後自己就要依靠廣陽與群雄逐鹿,所謂根基之地必當牢固,眼下最主要的就是先了解廣陽郡的現況,然後一步步思量修整與管理方案。
心下計量已定,單經肅聲詢問傅士仁道:“君知廣陽目前還有多少百姓否?”
“小人略知。”傅士仁立身於單經左側,細細稟道:“如今廣陽六縣內,安次縣人最少,隻有六百餘人了。昌平縣人最多,有一萬餘人。薊縣由奮武將軍管轄,人口不知其詳,不過猜想不超過五千,其餘兩處人數大概在兩千至三千左右。”
“怎麼變得這麼少了?”單經不由失色,他怎麼也想不到一郡之民,六縣人口,加起來連五六萬都不到,與自己猜測的十萬人口簡直相差甚遠。
“唉~”傅士仁歎了口氣,道:“隻因黃巾暴亂,民眾有隨賊者,有逃亡者,有被殺者,故而驟減,最近人數還在減少,因為各縣的縣令都跑了,普通百姓根本不可能繼續待下去!”
“原來如此。”單經的麵龐上流露出一絲感傷,黃巾帶來的暴亂,讓窮苦百姓更加難以生存,這一切的一切皆隻因靈帝非一代明君,如此王朝何人願遵?東漢被推翻乃是必然!
想到此處,單經心下平定亂世,建立一個太平盛世的誌願更加濃厚。
“吾已知曉,汝下去忙吧,吾明日即擬任職令,派遣新的縣令到任各縣。”單經揮手令傅士仁退下,心頭開始計籌接下來對廣陽郡的諸多治理政策。
“小人告退,大人有何差遣時,但請相告。”傅士仁躬身一拜,退出了府衙。
傅士仁一走,單經便在府衙內開始靜思治理政策,不過以他的能力要治理一個衰敗的郡縣還是頗難的,作為武將出身,行軍打仗他還稍微有點在行,對於治理地方令他卻是有些頭疼。
前世的他就一普通人物,哪裏學過什麼治理之略,這方麵可不是他的強項,而自己目前麾下也隻有一堆沙場武將,有些連大字都識不得幾個,搞治理政策,還得需要文士,可自己目前一個都沒有。
在追隨公孫瓚時,倒是忽悠得一個耿苞,可因自己出征黃巾,耿苞回鄉侍母,一直杳無音信,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將自己給忘了。
“唉…… 真是打江山難、坐江山更難啊!”想到此處,單經不免歎息連連,心下憂愁,倘若自己一個郡都管理不好,日後打得江山又該如何治理,看來自己還有得學。
“事情再難做也得去做!就當鍛煉了。”單經喃喃一語,他知道幹坐著無益,現在自己得行動起來,治理地方非一朝一夕,一切隻有慢慢來。
起身在屋內尋得筆墨紙硯,單經提筆擬寫起了任職令,現在各縣無主,不管怎麼樣,也得先差遣新縣令到各縣去暫時主張大事,日後自己有管理之才了再慢慢替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