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落裳也瞟了那畏畏縮縮的二人一眼,不緊不慢道:“大人的殺威棒,能不挨還是不挨的好。”
縣官轉移目標,“放心,一百八十棍,本官為你記著。”
聽他這麼說,白落裳緩緩坐直身子,定定地打量著他。
隻見縣官嘴角一揚,似笑非笑,然後對李原崢道:“李護衛還不快快去辦正事,記得搜到任何可疑的都要揪出來。”
李原崢狐疑地看著縣官:“大人,就目前的情況來看,能搜的地方幾乎都不可疑,而可疑的地方……”
縣官見他遲疑,道:“如何?”
李原崢歎氣:“早上大人說了不準搜。”
縣官眉頭一緊,罵道:“當我糊塗嗎?我什麼時候下過這種命令?你現在就去給本官全城搜,每個地方都要搜,包括青樓。”
李原崢詫異:“大人同意屬下去青樓?”
縣官一聽這話怪異,問道:“你很迫不及待?”
李原崢道:“屬下辦案,當然希望越快越好。”
縣官喃喃自語:“我還以為你想去賞花賞月賞美呢。”
“……公務需要,屬下不敢怠慢。”
李原崢俯首,聲音低沉沙啞,與剛才截然不同,可見心情轉變之快,此時此刻的心情之差。
“好吧,那你就去。”說完,他又摸著下巴蹙眉道:“那麼大一個人,想藏也沒那麼容易。怎麼就找不到呢?莫非是李護衛並沒用心吧?”
李原崢眼中閃過一絲冷光。
白落裳在旁邊替李原崢道不平:“大人,李護衛盡心盡責辦差,我們這些做百姓的可都看的清清楚楚,大人可不要責怪李護衛,實在是那犯人本事太高了。”
縣官一愣,恍然大悟道:“反過來說,不就是李護衛太無能了嗎?原來如此,難過都三天過去了還未拿下犯人。也罷,李護衛能力不及,自然是怨不得他,何況,他能如此盡心盡力為本官辦事,本官也該甚感欣慰才對。”
李原崢卻並沒有被體諒後的感動,反而臉色更加不J縣官又對白落裳說:“本官看你比李護衛厲害,反正你也未能完全洗脫嫌疑,要沒事做的話,就協助李護衛將凡人早日捉拿歸案。”
白落裳一呆,為難道:“能協助大人辦案是我等草民的分內事,能得到大人的重用是草民的榮幸,奈何草民能力有限,力所不及,無能為力,恐怕是要辜負大人的期望了。”
縣官挑眉,“你不肯出力?”
白落裳垂頭:“草民惶恐,實在是草民能力不足,有負大人期望。大人有所不知,草民有病,而且很嚴重。”
縣官隨口問道:“什麼病?”
白落裳埋著頭,回答:“見到犯人心慌慌膽怯哆嗦症,乃是不治之症。”
縣官哼笑:“大膽草民,竟然敢戲謔本官,本官看你是得了皮癢癢無法無天症。別搞錯了,就算本官現在用得著你,也不等於本官不會治你一個目無王法之罪。”
白落裳收起嬉皮笑臉的表情,正色道:“大人此刻最想做的,應該是抓住殺人犯。”
“錯。”縣官不屑地輕哼,“他在本官眼裏,不過是個見不得天光的耗子,你覺得本官會為他大費周章嗎?”
白落裳也看得出來,這個縣官架勢做的大,卻並不是很想找到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