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衣錦還鄉(1 / 1)

秋天,那永遠是藍湛湛的天空,會突然翻臉大大哭大鬧,密雲夾著暴雨,經過了一番拚搏後天終於漸漸地透露出要晴天的意思,田地它那寬闊的胸膛裏透過來一縷悠悠的氣息,斜坡上和壩子上都讓雨水衝刷後煥然一新,四下裏的樹木和莊稼也開始在微風裏搖曳,樹葉變得枯黃。

那露水也回來了,在清晨和傍晚潤濕了田埂,悄悄地掛上田間。陽光雖然依舊明亮,卻不再痛炙人的脊梁,變得寬懷、清澄,仿佛它終於乏力了,不能蒸融田地了。

我穿著母親給我織的大紅毛衣在屋子裏寫作業,隻聽有人敲大門,我跑過去開門,居然是爸爸周立,爸爸高興地把我舉起來轉圈。進屋後,我用手不斷的撫摸爸爸給我買的小洋裙和洋娃娃。爸爸跟爺爺奶奶還有媽媽圍在條幾上說話。

這兩天家裏門庭若市,很多街坊都聽聞我爸出門打工掙了錢回來了。這天晚上,大隊裏的隊長帶了瓶二鍋頭來到我家說找我爸喝點。奶奶和媽媽一起去廚房忙活,爺爺和爸爸還有隊長坐在堂屋的飯桌上,我也坐在飯桌上一同吃飯。

那個隊長長得一臉憨厚樣,一臉的絡腮胡把臉遮了大半,他笑得跟花似得說:“周立他爹啊,你養的兒子真有出息。”我爺爺抽了口煙說:“他在有出息也是我周老三的兒子,他,哼,我要是有這麼個機會,保證混得比他有名堂。”

隊長賠笑得說:“是是是,那個周立侄兒啊,我聽說你在北京是搞啥子工程的,那個什麼我兒子今年十九歲了,你看能不能幫你叔我帶帶他。”他端起酒杯敬了下我爸。

“周立啊,你也知道咱農村人不容易啊,一年到頭的幹重活,到最後娶個媳婦都難。”我爸說:“叔,我知道咱莊稼人不容易。叔,你放心,我以後一定幫您兒子王福根去上個媳婦。”

那隊長一聽這話就說:“侄兒,還有老三,來,今兒啊,咱們不醉不歸。”說完,他很豪氣得把他帶來的二鍋頭喝了一大半。最後拉著我爸爸的手說:“周老三啊,你養的兒子真好真好。你放心我在咱大隊裏說話最算數,以後有什麼福利我保證忘不了你們。”

爺爺笑著說:“混賬小子,把你叔送回去把,這喝得東南西北都不知道了。”爸爸扶著那個隊長把他送回了家。

在家熱鬧了幾天,媽媽和奶奶收拾了行李。爺爺就去大隊長家說:“他叔,你看我們這都去北京,這家裏的鑰匙就給你了,麻煩你幫忙看著點俺家裏。還有那個李波的娘還在俺地裏,你看能不能幫忙照料照料。”隊長說:“哪兒裏的話,你們能帶著福根,就是對我家大恩那。”

一頓客套以後,爺爺也就回來了。

我們一家人和王福根上了村口爸爸找來的的車,去了火車站。

這是我第一次坐火車,那似綠皮的一節節的大鐵箱子下麵安裝了車軲轆。

我在火車上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被一陣陣腳步聲吵醒。這下車的人流堵塞,爸爸抱著我帶著爺爺他們費力得走到出站口。

北京是一座年代久遠的城市,無論是經曆了多少年的洗刷,它依然聳立於這片土地。

毛主席站在天安門廣場之上宣布中國的解放時就注定了北京是權力的中心。不論是現在、將來,這片土地的子民都會對北京有著憧憬。

北京吸引著一波又一波的人來這個政治、經濟中心追求未來。漸漸北京市的人大部分都是外地人,每到春節時那些外來的打工人便回家探親,也因此北京的路不會像平時那麼擁擠。

正宗的北京年輕人人大多數會想像含著金湯勺長大的富家子弟那樣經曆不起風雨,所以那些在北京有著一番事業的人大部分是經曆過風雨的北漂。

父親領著我們去了他工作的工地,這兒個地方不過處處都是泥土。我們住的屋子也不過是那普通農家住的房子。與其他地方不同的是,這兒還有挖土機挖的大坑。

夜幕早已降臨,爸爸把我們安置在這個房子休息後,就喊著王福根去看他的工地去了。看著周圍的一切與自己家鄉相差無幾,我也未感覺並不陌生

第二天一早,我們都洗洗刷刷吃早飯,我們也是跟隨著大家夥吃大鍋飯。吃飯的時候,媽媽問爸爸:“這附近有什麼市集什麼的嗎?”我爸爸說:“你若想出去,過幾天,我忙完這陣在領著你們出去。”

媽媽說:“這樣吧,你告訴我,咱們住的地方是哪兒就行了,我就領著秋白在附近轉轉。”

爸爸說:“這裏是立交橋,你娘倆可別摸迷嘍。”我媽嗤笑一聲說:“周立,你就放心吧。”

傍晚,我們一家人其樂融融,在這裏安之樂之。

日子一天比天好,我們一家也在富人區買了樓房。爸爸由一開始的包工頭變成周總去承包工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