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樓冰簟鴛鴦錦,粉融香汗流山枕。簾外轆轤聲,斂眉含笑驚。柳陰煙漠漠,低鬢蟬釵落。須作一生拚,盡君今日歡。——菩薩蠻?牛嶠
牛嶠的一句‘須作一生拚,盡君今日歡’。把少年男女的床底之間的心理活動描繪得栩栩如生,乃是我國古代為數不多的描寫此類詩詞當中的上乘之作。
那樂安公主初識個中滋味,陳嶽又是天賦異稟,兩人當真就如詞中所敘那樣難分難舍,如膠似漆一般。
直到日上三竿,陳嶽這才在公主的不斷告饒聲中撤了出來,意猶未盡地在那雪白嬌膩的軟肉上連摸了幾把,方才起床更衣。
一番洗漱收拾之後,陳嶽來到大殿之中,卻發現眾人的表情均是嚴肅至極,不由有些心虛的想到:“昨日才被秦飛白勸誡過的,今日又犯了老毛病,看起來這頓排頭又是吃定了……”
他自己心中有鬼,進入殿中的時候自然是躡手躡腳地,一副怯怯生生地模樣,倒是有幾分搞笑的作用,看到他的眾人都忍俊不住地會心一笑。
“三弟,出大事了,你快過來吧!”秦飛白見到陳嶽這副鬼祟的模樣,也是好氣又好笑的,不過今天得到的情報格外重要,再加上他現在也知道了陳嶽身體的異常狀況,故此沒有責怪於他的意思,趕緊招招手,把他拉到自己身邊落座。
陳嶽聽說出了大事,不明就以,趕緊在席間坐好:“兩位道長,大哥二哥,出什麼大事了?如此緊張?”
“還不是你倒黴大舅哥的那些破事兒?”
無虛老道卻是沒和陳嶽客氣,一瞪眼:“昨日議事完畢之後,我和掌教突然心生感應,夜觀星象,發現中州之西破軍星豪光大放,直逼牛鬥,當時就猜到凡間局勢有變,果不其然,今日一早,我教設在開封府的別觀就發來信文,說那造反的諸多賊首麾兵20萬齊聚滎陽,說是召開什麼英雄大會,卻不知彼等意欲何為!”
“滎陽英雄大會?好像有點印象啊!”陳嶽迅速地在腦海裏搜索起來,隨即便臉色大變:“中都!他們的目的是攻下中都!”
陳嶽自幼便偏愛讀書,尤其是曆史方麵的書籍,就連長大後看網文也是喜歡看那種穿越、重生到古代的,不敢說全都記得,但曆史上的一些比較重大的事件還是記得比較清楚的。
“中都?”秦飛白有些不能理解:“三大都中,中都雖然先天格局較小,但是事關大明皇朝龍興之地,一定會有重兵把守,這些流寇吃了雄心豹子膽了?敢去硬碰硬?”
陳嶽搖搖頭,他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時間太倉促了,他也希望不是真的,不過此刻腦海裏浮現的史料清清楚楚的告訴他,這一切都會在不久之後發生。
那李自成是親自帶兵過去的,不光撅了中都的皇陵,並且縱兵將當地劫掠一空,後來為了掩蓋罪行,還在中都進行了令人發指的大屠殺,臨行之際更是一把火把這裏夷為平地,可以說是雞犬不留。
“不行,我絕對不能讓這樣的事情發生!”陳嶽咬了咬牙,堅定地對著眾人說道:“具體我也不知道如何向大家解釋,但是還請大家相信我的感覺,賊酋一定是瞄著中都去的!”
秦飛白還有些不信,不過空寂真人和無虛老道卻是十分詫異,因為他們夜觀星象得出的結論居然和此刻陳嶽所敘不謀而合,那破軍星鋒芒所指,正是中都所在!
“無量天尊!陳少俠果非凡人!”空寂真人打了個稽首:“貧道等人昨夜連算幾次,此番兵禍都是應在南方,現下想來,那賊眾此番必是為了中都所貯藏的大量糧草錢糧而去的!況且,那中都守將隻怕也會如同你們方才所想,正合了兵家出其不意的至理啊!”
秦飛白等人見空寂真人如是一說,細細一想確是如此,不由急急追問道:“道長言之有理,隻是不知道長可有良策?我等又當如何行事?”
空寂真人卻笑而不語,他此刻已經確信陳嶽是身具大氣運的命運之子,自然不肯搶了陳嶽的風頭,故此朝著陳嶽打了個眼色,陳嶽雖不明就裏,但還是會意地站了出來如此這般地把心中計劃說了出來。